源士康居住在枋头城内一间独立的小院子里,虽然这里很小,连柴房都没有,连吃饭也得跟刘益守他们一起吃,但总算是有了自己的私密空间。
要不然,刘益守身边女眷众多,他一个大男人经常出现在那里,住在一个院落,也确实挺尴尬的。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源士康就赤裸着上身,在院子里练拳!健硕的肌肉,显示出这一位对自己的锻炼那真是严格要求。
跟刘益守平日里连三脚猫功夫都使不出来完全不同,源士康自幼习武,近身打三四个同龄人完全不成问题,而且是持之以恒的锻炼,生命力旺盛。
正当他练拳练得起劲的时候,院门被人敲响了。那声音很轻,像是做贼一般,跟平日里刘益守大大咧咧敲门完全不同。
源士康将丢在石桌上的横刀反手握住,轻轻的打开院门,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年轻漂亮的软妹子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居然是元玉仪!
源士康松了口气,不关院门让对方进来,好奇问道:“你这么早跑我这做什么?”
元玉仪喜欢说话,而且废话极多,跟谁都能说两句。所以源士康跟她说话也没那么讲究。
“源将军,那天你把手伸进我衣服摸我的事情,阿郎已经知道了,怎么办呀?”
元玉仪一开口,就让源士康亡魂大冒!
“你别乱说啊!我连你手指头都没碰过,你不要冤枉好人啊!”
源士康瞬间不淡定了,整个人像是发怒的公鸡一般。
“还说不是,你看你现在连衣服都脱了,不是要非礼我是为什么?”
元玉仪继续睁眼说瞎话。
“哼,你去说吧,我源士康行得正,坐得直,跟主公是过命的交情!你看他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源士康男儿气概,根本不想被元玉仪这种歪门邪道的女人所要挟。
“是啊,可是那种事情谁知道呢?就算阿郎相信,其他人怎么看呢?
你看我这么漂亮,要是对其他人说你经常对我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你说别人是信你还是信我呢?
以后大家见了你源将军,就会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你看,这家伙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其实私下里摸主公女人的屁股,很下流很道貌岸然一个人。
那样也无所谓,对吧?”
元玉仪的话让源士康额头上冒出一阵冷汗来!万一以后元玉仪侍寝了,某天跟刘益守办完事,躺在对方怀里的时候来一句:阿郎可得小心源士康这个人,你不在的时候,他对我做了不堪的事情。
再说一些细节巴拉巴拉的。
那特么的真要坏菜啊!
“那个……我没得罪你啊,为什么你要整我呢?”
源士康无奈问道,面对得意洋洋的元玉仪,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有时候女人也有男人没有的优势,比如说博得同情。
“源将军,等会阿郎会跟那个什么陈元康一起去邺城,你也会一起去,对吧?”
元玉仪昂着头,像是打架得胜的蛐蛐一样。
面对源士康这种战力只有五的渣渣,她吃住对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确实如此。”
源士康微微点头,没有否认。昨晚刘益守就跟他交代了,今天一同前往,就是不知道元玉仪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阿郎去邺城见崔家的小娘子,我们都很关心那个人到底怎么样,所以呢,她们就推选我,嗯,就是我,跟着一起去看一下。”
这特么一听就是假话,只是源士康懒得去拆穿,毕竟,元玉仪要是真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实在是很尴尬。
他跟刘益守都会很尴尬。
“所以?”
“所以就拜托你了,去跟阿郎求个情,让我一起去,如何?”
元玉仪终于说明了来意,女人有时候总是喜欢用各种复杂的手段去处理一件很简单的问题。
“刘都督会听我的么?是他去相亲不是我啊!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开口?”
源士康觉得元玉仪这个人简直是莫名其妙。
“没事,你只要提一下,说我们昨夜都在议论崔小娘子,担心她对我们不利。然后我去求阿郎,他就会答应了。”
元玉仪胸有成竹的说道。
好吧,面对“作死小能手”元玉仪,源士康屈辱的妥协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虽然元玉仪的手段很下作,但办的事情却还真是“正经事”。
自己也是个有原则的男儿。
源士康在心中默默说道。
……
狭小的马车里,刘益守将多次扑到他怀里的元玉仪推开,板着脸问道:“你跟来是做什么的?”
虽然对方是下仆的打扮,也就是传说中的女扮男装,可那玲珑有致的身材怎么看怎么是女人。带着她真是个大麻烦。
“我来帮阿郎把把关啊,万一崔家的小娘子是坏人,我就告诉你啊。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
元玉仪笑着说道。
刘益守貌似还听过“只有女人最了解男人这种话”,感觉元玉仪就是在枋头城里闷坏了,想出来鬼混。
“哼,我看你是不想写作业!回来以后,该练的字,该抄写的文章,一样要补回来的。”
刘益守严厉的说道。
其实他知道元玉仪可能为什么跟来,不拒绝就是因为忧虑自己后院的女人有多余的想法。一人为私,二人为公。让元玉仪跟来,让对方当个“传声筒”,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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