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实情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了。
秦氏点了点头，转头对着薛如眉道，“既然已经伤了，那便好好的治伤，会好起来的。”
秦婆子说的话薛如眉也听到了，这会又听见秦氏这么说，不由得冷笑着说道，“母亲看着我伤成这样，不仅没有一句话说，反而说出这样的话来。”
“大胆！”
秦氏还没有开口，一旁的秦婆子便斥责出声，“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庶女，怎么敢这样跟夫人说话？”
她话音刚落，薛如眉便又冷笑了起来，“你也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婆子，怎么敢跟我这个主子如此说话？”
这话叫秦婆子再次一愣，平日里这四姑娘虽是厉害了些，却也不曾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呛声啊？
薛如眉不理会秦婆子的惊讶，她顿了顿之后再次开口，只是这回，她是看着秦氏说到，“母亲，我永远都会记得，我脸上的这道伤疤，究竟是怎么来的。”
秦氏还是头一回见薛灵机露出这样的表情，她只不过愣了一瞬，便反应过来冷笑着说道，“你自然是该记得这道疤，而且不光是你，我也要牢牢地记着。”
她刚一说完，薛如眉和秦婆子就都看了过来，两个人的表情虽是不同，但里头的疑惑却是一模一样。
秦氏不见丝毫退缩的看着薛如眉，冷冷道，“你只记得你是因为被我罚跪才受的伤，却忘了为何你会被我罚跪，我一看到你的伤，就想起你是怎么做那个跳梁小丑的，更想起她们是如何羞辱我的。”
她上下打量了薛如眉两眼，道，“咱们且先都彼此记着，看谁能笑到最后。”
不过是个区区庶女，还能翻了天不成。
薛如眉如何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恨的直咬牙，却一时也拿她没有办法。
嫡庶之分，有时候就像是一座大山，可以将人活活压死。
不过被秦氏训斥这一通之后，薛如眉也安静了下来。
见她闭嘴，秦氏这才叫人一齐回府去。
只是奇怪的是，薛相并不在府中。
“相爷呢？”
秦氏急着问薛相薛灵机的事，一回来却不见人，如何能不多问两句？
管家看着一脸怒气的二夫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回道，“明日是六皇子生辰，相爷出门去准备寿礼去了。”
他刚说完，就看到秦二夫人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霎时间就变得更加难看了，他忙道，“夫人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不如告诉小的，叫小的去替您办了。”
秦氏一想也是，管家成日里跟着，想必对这件事也知道的清楚。
于是她便问道，“前几天永宁侯府的人来过，她都说什么了？”
管家愣了愣，不知道二夫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不过那婆子的来意也与四姑娘的婚事有关，若是为此，二夫人问起前事也算是有缘由在里头。
想了想，管家便道，“那日永宁侯府来了个婆子，说是四姑娘的亲事淮南郡王府已经同意了，只是要请夫人您带着四姑娘去相看。”
“还有呢？”
管家刚一说完，秦氏就立即又追问了一句。
“还有――”
见此，管家的心跳快了一瞬，随后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说道，“还有什么，夫人若不然说的详细些，老奴上了年纪，这脑子就不大中用了您说。”
秦氏听得直冷笑，“既然是不大中用，那以后这管家之位，你还是退位让贤的好。”
这话将管家吓了一跳，急忙干笑着说道，“夫人赎罪，老奴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刚才虽是没什么印象，但是我这会儿又想起来了。”
说完，他也不等秦氏再问，急忙说道，“那日婆子还说，二姑娘小产之后，怕是再难生育，所以宋家老夫人想为永宁侯纳一房小妾，侯爷觉得这事无伤大雅，所以就同意了。”
“只是纳妾？”
管家急忙点头，“那婆子并未细说，但她的意思确确实实是要给永宁侯纳妾，而且这件事老爷本来也不同意，是柳姨娘在一旁劝说，且那婆子又说宋老夫人会拿二姑娘当亲生女儿一般的疼爱，老爷这才同意了。”
秦氏总算是瞧出来有哪里不对了。
感情永宁侯府一边骗着自己家，借着灵机不能生，要给沈词纳妾，一边在自己家敲敲打打的，准备给沈词娶妻。
这样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当真是叫人防不胜防。
瞧着秦二夫人的神情十分不好，管家不由问道，“夫人问这个，可是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
他不问还好，这一开口就叫秦氏想起好些不对来，“你还有脸问？瞎了你的心，任着姓柳的那贱妇撺掇老爷做下这害了灵机的事！”
管家被这一通骂，不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夫人这话叫奴才糊涂的很，就算是奴才有错，您也得叫奴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不是？”
秦氏冷笑一声，随后说道，“如今永宁侯府可是说，她们已经征得了老爷的同意，正打算给永宁侯娶平妻呢！”
管家立时间瞪大了眼睛，无比震惊的说道，“怎么是平妻，她们不是说的纳妾吗？”
这两者之间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啊。
秦氏这会才知道，薛相和管家知道的也不比自己多多少，一时间也没了说下去的兴趣，转身就回了院子。
柳色院内，柳姨娘正抱着薛如眉痛哭。
“我的儿啊，你怎么出去了一趟，伤成了这个样子，这可叫娘怎么办啊？”
薛如眉这会两只眼睛肿的跟两个核桃似的，看着嚎啕大哭的柳姨娘，她冷着一张脸说道，“娘，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秦氏害的，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薛如眉从前也说过恨秦氏的话，却也不像现在这样的咬牙切齿。
见到这样陌生的女儿，柳姨娘在一时间吓了一跳，只是一瞬间过后，她也冷起了脸来，摸着薛如眉的伤处说道，“那毒妇何止是要害你，她是想看咱们母女俩一辈子都在她手底过活，翻不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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