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血腥小纸条后续
铁勃勃回去的时候是一个人,抄的小路,这些小道鲜有人知,他这个院长倒是很熟。
回到中枢院,屋子里等着一个人,黑衣人,桌上放着一把剑,还有一摞纸币。
“你当真把那小子抢了?”铁勃勃问道。
“嗯?抢什么?”黑衣人问道。
“你说去试探他的底细,你怎么还把人家打劫了?”铁勃勃将画卷放入了抽屉里,闷闷不乐地道。
“你说这钱?”黑衣人皱眉。
“对啊。”铁勃勃坐下来,道。
“呵呵,这是那小子用来砸我的,被我顺手收了而已。”黑衣人说出了真相。
“啥?”铁勃勃一听,瞪大了眼睛,他的牙忽然有点痒痒,怪不得那小子要自己写下欠条,还要摁手印,画押。
“我试过了,那个学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倒是鬼精鬼精的。”黑衣人道。
“那松林园舍的事,是谁干的?”铁勃勃道。
“可能蓦然城里,有高手。能施展这种手段的人,我们想查也不一定查的到。”黑衣人如实道。
“那我怎么向那些学生家长交代?”铁勃勃眉头紧皱。
“院长,你当了这么久的院长,难道还要别人教?”黑衣人道。
“不是,这可是六百多个学生啊。”此事很不好办。
“不好办,就慢慢办,我也该回山上了,告辞。”黑衣人说完,拿起了桌上的剑,从窗口掠了出去。
第二天,华风去讲堂,不少人问起了昨晚的事情,华风只说自己发梦癫了,全是一场误会。昨晚上黑灯瞎火的,也没有几个弟子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只听到华风大呼小叫的。听他这么一说,不少人都是一阵臭骂,好多人吓得一晚上没再入眠。
他听了半堂大奥院的课,便跑向了古砚院,听小弯公磨磨唧唧地讲了两个时辰,最后去了琴台院。
晚上回到竹林园舍,进门一看,铁勃勃正在那里欣赏老流氓的大作,这家伙一大清早就起来了,不知道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院长大人。”华风施礼喊道。
“嗯。你要的东西,桌子上。”铁勃勃的眼神,看向桌子。
华风心中一喜,走过去一看,十万,不多不少,“院长辛苦啦。”华风将欠条递了过去。
铁勃勃接过纸条,一口吃掉了,嗯,有点苦,但是他不能说,哑巴吃黄连。
“哎....”咽下纸条,铁勃勃叹息了一声。
“院长还在为昨晚的事情担忧?”华风问道。
铁勃勃摇了摇头,“是松林园舍的事情。”
“哦,确实有点棘手,山上来的人没有调查清楚吗?”华风问道。
“没有,不过好多学生家长要本院把你交出去。”铁勃勃瞅了眼华风道。
“院长,你可不能做这无凭无据的事情啊。”华风一惊,急忙道。
“本院长自然知道,要不然也不会长吁短叹的。”院长坐下,点了一根烟。
华风心中想了想,当时也是冲动了点,把那几百个人的衣服都拔了,还在花米米身上留字。要是当时能稍微想一下,便可以嫁祸于人,一切都甩给那个花米米。
“院长,此事你大可按照已知的事实来就行了。”华风道。
“什么叫已知事实?”
“就是花米米集结了一群人,然后这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了傻子。”华风道。
铁勃勃一听,拍了下大腿,“这主意不错。”
“这件事从始至终,都只有花米米能够说得清楚,他为什么要召集那么多人,为什么要在半夜三更?现在他召集的人,出了事,不去找他,找谁?”华风道。
这样,至少可以转移一部分受害者家长的注意力,要是再有人暗中煽动,基本上可以将此事的矛头指向花米米,还有就是花氏米行。
铁勃勃闻言,如梦初醒,起身道:“我决定把你这期的学费全免了。”
“那就多谢院长大人了。”华风谢道。
此后的几天里,学院加派了晚上各个院的巡逻,中枢院还将那六百多个受害人家属召集一起,开了一个会,将松林园舍事件的调查结果,通告了一番。
为了表示学院管理疏忽的歉意,学院退还了那些学生的学费,并给与适当的补偿。
铁勃勃还公开表示,松林园舍事件,完全是由于花米米而起,学院将向花米米的家长,也就是花氏米行,讨要说法。
不出意外,大批的家长直接冲击了花氏米行的几个分店,要求花满仓出来说话。
花氏米行四家分店,一家总行,全部关门歇业。
孔雀台学院,以花米米私自召集学生集会,导致六百多学生念力受创,形同痴呆,向花满仓发起了质问,并要求花氏米行,全力承担赔偿,赔偿数目,一千万钱。
铁勃勃真的是狮子大开口,一口就想咬死人。
花满仓当即大怒,自己的儿子在孔雀台书院,被人搞得傻乎乎的,现在书院倒是倒打一耙。但是事实上就是,他的儿子召集了六百多人集合,然后一夜之间变成了傻子。那些家长天天没事干,就堵在花氏米行外面,要他出去给个说法。
花满仓也是无赖,他心里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就是个败家子,在孔雀台学院根本就不是为了学艺,如今惹火烧身了。为今之计,他只有先缓和那些家长的情绪,把米行的生意继续经营下去。同时花氏四方搜寻名医高手,给他儿子治病,要是花米米能清醒过来,说出事实真相,那一切就好办了。
华风早就听到了风声,跟老流氓交流了一番,老流氓决定去敲花满仓一笔。
老流氓收拾了一身医师的行头,弄了根拐杖,上面挂着一个葫芦,敲开了花氏的大门。
他自称悬壶神医,一入花家的后院,就看到花米米正在地上玩泥巴,这小子伤得不轻,话都不会说,偶尔只会发生几声怪音。
花蝴蝶在一旁守着,泪水儿不住地流,花满仓忙着处理米行还有那些学生家长的事情,早就焦头烂额,市场半夜三更才回来,就剩她在这守着自己这个傻儿子。
老流氓看了花蝴蝶一眼,差多少四十多岁,风韵犹存,花米米年有三十,看来她十几岁是时候就和花满仓生下了这个儿子。花蝴蝶不愧是富人家的女主,保养得极好,肌肤依旧白皙,身材也还未走样,看得是老流氓默默吞了一口口水。
“女主,不要伤心,我看公子并非无药可救。”老流氓装模作样观察了花米米片刻,说道。
“这位是?”花蝴蝶心中伤感,竟然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刚刚请来的神医,人称悬壶神医。”仆人道。
“哦!那快将公子带入房内,让神医好好看看。”花蝴蝶闻言,急忙收拾了泪珠,吩咐道。
只见那仆人应了一声,对着旁边一挥手,立刻上来几个壮汉,数名壮汉一拥而上,将花米米牢牢摁住,这花米米还想反抗,口中发生杀猪一般的嚎叫。
华风和花米米过过招,此人颇有武力,确实需要几个壮汉才能制住。
这花米米自打昏迷醒来后,很是暴戾,前来给他看诊的几个医师都挨了打,有鉴于此,一旦有医师上门,就要先将其制服。
家丁奴婢,费了好大的力气,将花米米捆在了床上,还在口中塞了一坨麻布,防止他咬人。
“神医,请。”花蝴蝶引着老流氓入了房间,吩咐下人们都退出去了。
老流氓跟着她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扭来扭去的腰肢,好几次想出手,都被他自己压制了。嗯,是来办正事的,不可浮躁。
来到房中,老流氓观望了下花米米的症状,道:“令公子这是急念攻心,导致神志不清。”
“可有法子治好?”花蝴蝶急忙问道。
“当然有,若不能治,老夫悬壶神医的名号岂非浪得虚名?”老流氓道。
花蝴蝶闻言,大喜,“还劳神医下药,酬劳不在话下。”
“是么?我的神药可是很贵的?”老流氓道。
“只要对我儿的病情有用,再贵也无妨。”花蝴蝶一个激动,上来拉着老流氓的手,说道。
“女主爱子心切,令人感动,本神医自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老流氓顺势就摸上了花蝴蝶的手背,作势安慰,实则揩油。
花蝴蝶立刻感到有些不妥,脸色一红,急忙把手缩了回去。
“嗯,来人,备纸笔来。”老流氓端正下了姿态,喊道。
不到片刻,有仆人取来纸笔,老流氓提笔疾书,胡乱写了一大堆,什么黄瓜叶,冬瓜根,莲子壳,鸟粪之类的,反正吃不死的就行。
“速速煎药,煎好之后再配上我特制的神丹,先服一贴,必有奇效。”老流氓道。
下人立刻去办。
老流氓看了看花蝴蝶,道:“我看女主脸色不佳,是否身体抱恙?”
“是么,恐怕是近日忧心过多之故。”花蝴蝶摸了摸自己圆润的脸颊,道。
“女主风华正茂,实乃国色,如此烦忧憔悴,让人不忍,不防让本神医替你看看,以免因忧染疾。”老流氓惋惜地道,他说着说着手又不老实了,摸上了花蝴蝶的手背。
花蝴蝶被老流氓这巧舌夸得心中一荡,竟然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本神医替你摸摸心口。”老流氓在花蝴蝶耳边一声低语,一只手顺着领口就摸了下去,花蝴蝶想要拒绝,为时已晚。
不消片刻,花蝴蝶上下皆失,大片城池落入贼手,那花米米在被捆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
老流氓过了把手瘾,听闻有脚步声传来,想来药已经煎好,便马上又摆出一副神医的模样。
花蝴蝶也有所察觉,赶紧整理了下姿容。
下人敲门,“夫人,药煎好了。”
“拿进来。”花蝴蝶道。
神医接过一碗黄汤,从葫芦里面到处一个黑乎乎的药丸,放了进去。
“来人,扶着你叫公子。”话音一落,那几个壮汉再度现身,一人稳住花米米脑袋,两人摁住身躯,人摁住大腿,还有一人撬开了花米米的嘴巴。
老流氓走过去,扬手一翻,一碗黄汤给他灌了下去。
那花米米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叫了片刻之后,却又稳定了下来,望了望四周的人。
“可以给你家公子松绑了。”老流氓道。
几个壮汉互相看了看,最后望向花蝴蝶。
“听神医的。”花蝴蝶道。
绳索一去,花米米立刻坐了起来,而后对着老流氓,喊道:“粑粑,粑粑。”
“呀,我儿会说话了。”花蝴蝶一看,顿时惊呼道。
老流氓溺爱地摸了摸花米米的脑袋,对着花蝴蝶道:“公子伤得很重,我看还需要治疗一段时间。”
“神医说得是。”花蝴蝶道。
“今日便这样吧,这第一贴药,算是送的,本神医明日再来。”老流氓笑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花蝴蝶闻言,有些不好意思。
“无妨,明天就按正常价收取诊金了。”老流氓道。
“既然这样,不如神医暂且在我花府住下,这样也方便。”花蝴蝶转念一想。
老流氓故作地思考了片刻,点头道:“便依女主。”
“来人,带神医先去歇息。”花蝴蝶眉开眼笑地吩咐道。
那个花米米一看老流氓走了,跟着身后,喊着:“粑粑,粑粑,去哪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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