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日常：抵达北海
次日。
当林墨起来后，船还在昨晚卡库所发现的无人小岛停着。
吃早餐的时候，艾尼路难得安静了下来，没敢多说话。
林墨把早餐吃完，离开船舱的时候，艾尼路还特意多看了他一眼，等他出去后，才小声问：“他应该发现不了船偏航的事吧？”
卡库摇头道：“要是换做别人，没有记录指针的情况在伟大航路偏航，肯定发现不了，不过，咱们船长可不一样，没有记录指针，他也能知道接下去的目的地在哪，需要多长时间，虽然不清楚船长是怎么做到的，但你偏航了的事，绝对会被发现。”
林墨来到甲板上后，顺便把系统导航打开看了眼。
当他看到导航上离杰尔马王国的距离不但没有缩减，反而还拉长了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倒不是艾尼路开船偏航，而是杰尔马在移动。
毕竟杰尔马王国和其他拥有固定国土的王国不同，只要发动战争，他们直接是拖着整个王国出发的。
要是这距离一直不缩短，那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杰尔马？
沉默了片刻，林墨便冲船舱方向喊了一声：“艾尼路，吃晚饭就起航。”
“啊，知道了。”艾尼路立刻听话的应了一声，然后看向卡库，继续小声道，“他好像还没发现…”
“算你运气好。”卡库偷笑道，“吃完了赶紧去开船。”
“好。”艾尼路点了下头，两三下就把碗里的粥喝完，随意的擦了擦嘴，‘唰’的一下，也就眨眼间的时间，就出现在了驾驶舱里。
林墨指向杰尔马他们的所在方向。
艾尼路点了下头，准备起航。
船航行了一上午，期间经历过两次突然下了几分钟暴雨的情况，到中午的时候，又放晴了。
林墨在甲板一侧支棱好自己的钓具，准备钓鱼。
卡库就跟平时一样，给他准备好了一些茶点点心，并顺便给林墨用现有的酒水调制了一杯酒。
林墨喝了一口，倒是觉得口感还算不错：“味道还可以，度数有点低，下次调一杯烈一点的。”
卡库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好的船长。”
忽然想到了什么，卡库继续道：“船长，老夫不知道你是怎么分辨方向的，但在伟大航路这里，海里航行和天上飞还是有很大不同的，稍不注意就会偏航。艾尼路那家伙你也知道，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除非一直盯着，所以，航行方向的事，还需要船长你多盯着点。”
林墨淡淡的点了下头，顺便又看了眼系统导航。
这不看还好，一看居然还真就如卡库所言，偏航了！
虽然没有一百八十度这么严重，却也至少偏了四十五度…
“艾尼路，方向错了。”林墨立刻向正在掌舵的艾尼路又喊了一声，“往左边转一点。”
“知道了。”艾尼路应了一声，立刻调转了方向。
在到傍晚之前，林墨每隔一个小时都会看一次系统导航，每次看，船航行的方向都会有所偏差，这让他是相当的难受。
要是一直这么下去，要去北海，光是在路上花费的时间就很长。
同样的，艾尼路也很难受，刚开始还好，可一直在驾驶舱待着，他都快待出密闭恐惧症了，最主要的是，就算定死了船舵航行的方向，这船还总是会因为海流，自动偏航，所以他必须一直在这盯着，可偏偏一直盯着，还是会偏航。
卡库也没好到哪去，自己要做的事本来就很多，稍微遇到点大风大浪和突然出现的恶劣天气，就得帮着抛锚起锚收帆和控制船不被影响，而且船上一堆琐事，他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时候。
至少在飞船上的时候，他们就没这么忙过。
在经过两天航行之后，三人都受不了了，在发现了一座有人的小岛后，林墨做了个决定，换船！
艾尼路和卡库都举双手赞成。
原来的这艘船，在卡库疯狂加价和艾尼路的威逼之下，以一千两百万贝利的高价卖了出去，然后买了一堆零部件和上等的木料，并定制了一批齿轮，卡库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在艾尼路的帮助下，终于完工了一艘和之前大致相同，却比之前那艘飞船还要大一圈的新飞船。
三人重新出航，又用了近三个月的时间，期间被海军发现了两次均顺利溜走后，翻越了颠倒山，总算顺利抵达了杰尔马王国目前所在的北海。
在他们抵达北海的当天中午。
卡库做了一大桌子好菜。
艾尼路稀奇的问：“怎么回事？今天怎么突然做这么多好吃的？”
卡库心情大好的说：“今天啊，是老夫十九岁生日。”
“额？今天？”艾尼路愣了愣。
卡库点头道：“嗯，今天，老夫还从未好好过过一次生日，多的要求老夫就不提了，你今天对老夫客气点就行。”
“切。”艾尼路不屑道，“不就是生日吗？本雷神也没过过这种无聊的日子。”
“你是什么时候生日来着？”卡库看向艾尼路问道。
艾尼路无所谓的说：“好像是五月六号。”
“欸？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啊。”卡库摸着下巴又看向林墨，问道，“船长，你呢？你是什么时候生日？”
林墨则随意道：“七月七号。”
“那不就是上个月吗？”卡库惊讶道，“你怎么不早说呢？不然老夫一定帮你好好过一次生日。”
“没事，过不过无所谓。”林墨拿起筷子，直接开始吃饭。
卡库安静的看着林墨，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看来我们三个以前都不是注重这东西的人，没关系，老夫已经记住了，以后你们的生日，都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无不无聊啊你。”艾尼路话说着也拿起了碗开始扒饭。
林墨吃完饭后，在快要走出船舱大门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淡淡的说了句‘生日快乐’，然后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真是稀奇。”艾尼路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奇道，“他也会说这种话？”
“看你说的什么话。”卡库微笑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船长，人都是会变的，无论是你还是老夫我，你敢说现在你和没遇到船长之前的你相比一点都没变吗？”
“也是。”艾尼路叼着筷子，含糊道，“这家伙可比我当初第一次认识的时候有人情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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