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3-484.成功不拘形式
公司网站还是原来那些版块，主页面上全球外设机构一个没少、总部职能办公大楼的照片在打过光、修过图后，显得大气而时尚。
最新信息里，新增了中国Office自研产品的介绍，当然只是思路和实验现场，并没有成形的产品、甚至连半成品也没有。
这些图片和思路还是去年12月的事情，按总部更新信息的节奏，至少应该在1月中旬放上去才对，现在到了3月……
这让姜竹西看出些意思来。
她继续往下拉新消息，看到法国、瑞士，也有自研产品的原料地的介绍现。
“公司官网？”
“能看出什么？”
黎路丢下刚擦完头发的毛巾，拉开被子坐在姜竹西的身边，探过头看她的手机屏幕。
“3月新增了外设机构自研产品的介绍。法国和瑞士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但中国是在10月份就确定了自研方向、12月就完成了资料中介绍的内容。如果说这是个有价值的事情，公司会在1月中旬更新网页。但这是这几天才放上去的。”姜竹西拉开消息的内容给黎路看。
“你们在2月中，年后第一周不是确认过一次外设机构营运流程的方案吗，说明从头到尾总部都是同意原来那套方案的，产品研发本土化不在总部的大计划里。Gavin给你的消息是对的。”黎路说道。
“事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反转的，但现在基本已经算是落定了，Duk与董事局的那些人达成了共识，否则谁来指挥对外宣传部更新这种敏感消息。”姜竹西抬头看向黎路，一脸绝望的说道：“Duk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反转、Gaivn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我还能怎么挽回？”
“审计西区第一季度的业绩，就能审出你的问题来吗？业绩又不是你做的、产品也不是你选的。”黎路拿过她的手机，边刷消息边问道。
“我给产品部和销售部都有压业绩的暗示。”姜竹西叹息着说道：“虽然我不后悔当初的选择，但这确实是损害了公司的利益。”
“暗示又没有证据，而且他们自己也参与了，所以就不可能出卖你。除此外，他们用往年和今年对比，将市场同行对......比，西区都是一个成功的案例。他们说没达到预期，这又是谁的预期？这预期是否合理？对吧。”黎路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但在他接着说完后，这想法却又一闪而逝，让他抓都抓不住。
但他知道那是个危险的想法，是姜竹西失去胜算的想法。
“对。”姜竹西苦笑着说道：“就算产品部和销售部不出卖我，Duk铁了心要整我的话，他自然能拿出预期合理的模型和数据来。而且......总部大佬们都认可了的方案，你以为他们会去看这模型对不对、数据合不合理吗？”
“不，他们只看结果。”姜竹西摇头说道。
“那你去找Duk谈什么？”黎路问道。
“谈我留在中国Office的价值。”姜竹西说道。
“但是你用于证你你有价值的事，恰恰是你在西区业绩上出问题的事，你怎么自圆其说？”黎路再问。
“……自爆。”姜竹西一脸绝然地说道：“参与的人不止我一个，Amanda、Susie，牵扯的人太多了，别部门的老大是什么想法？销售部会处理Amanda吗？产品部会处理Susie吗？如果不会，而他处理了Gavin和我，他在总部既没脸、又被鄙视，声誉没了，董事们要他做什么？”
“如果别部门会处理，董事会会同意涉及面这么广吗？可能会、也可能不会，所以我要赌。”
“再者，我做了什么他心知肚明，他当然可以办我，但如果不办我对他更有利，他为什么不这样做？”
姜竹西看着黎路说道：“我自爆，我赌总部不想在要下沉职能机构这样大动作之前，首先引发中层人员变动的地震；我赌Duk还需要我。”
“……好，那就往这个方向去谈。”黎路想了许久，也觉得没有更好的办法。
“谢谢你，黎先生，让我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了。”姜竹西凑唇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然后拉开被子躺了进去：“睡了。”
“好像都是你自己在想、在说......”黎路伸手关了灯后，一脸无奈地笑。
“如果不是你提问，我没办法将思路整理到这么清楚。”姜竹西转过身体面对着黎路，在黑暗中看着他脸形的轮廓说道：“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如果你不追问我，我永远不敢说要自爆。我本能上是想逃避、想辩解的，知道吧！”
“很高兴能帮到你一点，但很难过，你需要一个人去面对这么复杂的场面。”黎路伸臂抱紧她，声音略显沮丧。
“难道你能帮我去面对？”姜竹西笑着说道：“又不是上学的时候，自己面对不了就请家长。人在职场，只要你想站在那里不被人打跨，什么事都得自己面对的。”
“是，你总有道理，但是我总想着能为你做些什么。可能是因为你的战斗太辛苦了，而一般的职场人，哪里会遇到这么复杂的事情。”黎路轻声说道。
“不知道别人怎么样，我只知道Amanda遇到的风雨比我多多了，她还不是挺到了现在。”姜竹西轻声说道。
“你们......的相处很奇怪。”黎路轻叹着说道：“她看重你，却要赶走你；你敬佩她，却又要拖她下水以挡风雨……竹西，我想我确实被我妈保护得太好了......”
“黎总不用反思了，有人一辈子也到不了罗马，有人出生就在罗马，这两种人怎么可能一样。”姜竹西微微笑笑，又凑唇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温声说道：“温暖的人最可爱，你现在这样也很好。”
“敷衍。”黎路张嘴咬了她一口，叹了口气后，一会儿又满血复活、自信满满地说道：“如你所说，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每个人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闯出一条路来。成功不拘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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