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消失
祝青凌摇头,如果说她逃婚是因为不够了解裴承霖,对于孟恩铭的了解更是一张白纸。
“我不是你该等的人。”
祝青凌起身,端起杯子饮完,出了雅间。
孟恩铭独自坐了许久,才茫然起身,迎面撞见面容威严的孟东临。
他虚虚拱手,哑声道:“爹,您这么忙,做儿子的就不给你添乱了。”
孟恩铭绕过他,提着袍子往楼下去。
孟东临没有转身,直到那道月白色身影消失,他才带着掌柜进了雅间。
看了眼一口没动的饭菜,他自顾坐下,给自己斟满酒。
掌柜的有些惶恐,“东家,他们来的突然,小的思来想去,赶去报信是来不及,只好守在这里,唯恐他们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该做的。”
孟东临不在意地吃着,“你的担心是多余的,祝家那丫头倒和她爹有些不同。”
掌柜的松了一口气,听出来东家的赞赏,“那就好,东家是不是也该给少东家相看姑娘了?等成了家,这些小心思早晚会忘。”
孟东临净了手,接过帕子:“急不来,你接着盯紧少东家,别让他做傻事。”
祝青凌进了李推官的值事房,开始收拾案卷。
她觉得有必要躲着点,毕竟好不容易可以留下来,她娘也没意见,可不能飘了。
再说,以后她也不打算与孟恩铭来往。
李推官看她做事积极,怪道:“小祝,前段时间你立了功,本官可没催你,怎么今天知道卖力干活了?”
祝青凌搬出架子底部的案卷,拍去积灰:“您看,卑职这才多久没出现,您就以为卑职偷懒。”
李推官笑笑:“回来也好,刚刚静宁县呈上来一桩案子,你来瞧瞧。”
祝青凌接过来,“半年前静宁县张村有三个女子接连遇害,都是在出嫁当晚死在房里,除了第一个女子死于头部钝器伤,在新房里被发现,其余两名女子都是死于腹部贯穿伤,第二日才在河边发现。”
她翻过一页,“后来村里的张麻子投案,称是家贫无妻,这才嫉妒他们,乘着新娘独自在洞房时将她们杀害。”
李推官呷了一口茶,询问她的看法。
祝青凌想了想,慢慢回答:“先说这三个女子,都是在六月嫁到张村,张刘氏死于洞房,可以确定是在新娘一个人的时候被害,其他两位不能确定具体被害时间。”
“第二,凶手的第一次入室杀人,之后张村的人应该更加警惕,不会出现新房里只有新娘一人的情况,怎么会出现凶手接二连三地掳走新娘的事情?”
“第三,疑点就是张麻子,他是村里独居的男子,案卷里没有提到他曾经去河边冒犯过村里的妇人,按理说为人应该还算老实,怎么这次行事疯狂?”
李推官听她说完,问道:“只是案卷上的说辞很能站得住脚,张麻子被抓以后,也再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或许凶手真的是张麻子呢?”
祝青凌放回案卷,那几个疑问仍然留在脑海。
她看了眼墙上的历书,还不到秋后问斩的时间,张麻子应该还活着。
她只能说是应该,如果张麻子真的是替人顶罪,而真凶有所倚仗的话,他能不能活下来真的不好说。
祝青凌回到宅院匆匆收拾几件行装,与李推官骑快马到了静宁县衙。
原本可以下发文书,责令静宁县衙重新审理,祝青凌却不愿意,一番好说歹说,李推官也被忽悠到下访。
静宁县的县太爷是个胖胖的圆脸男子,满脸堆笑地迎上来,李推官没心情与他闲聊,直接要求去见关在牢里的张麻子。
县官引他们去了大牢,一股潮湿难闻的味道让县官皱眉,他领着他们在牢房转了几个弯,停在大牢最里面的一间屋子。
祝青凌朝里看去,张麻子蜷缩在薄薄的草席上。
李推官看了祝青凌一眼,她会意,打开牢门进去,蹲身问道:“张麻子,本捕奉命查探张村杀人案,有几处证词案卷里尚不清晰,请你如实回答。”
张麻子摇晃着坐起来。
祝青凌问道:“案卷上写着,你家在村东头,离河边只有一炷香的距离,但是第二名死者住在村南,你怎么把她带到河边?”
张麻子犹豫回答:“我打晕了她,然后把她扛到河边。”
“你说你在河边杀了她,而死者的伤口在肚脐附近,死者受刺后还有一段存活时间,而现场没有发现呈倒刺状血迹,只有一团模糊的痕迹,足以证明河边不是第一现场。”
祝青凌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即使她的说法很逼真,也只是她的合理推测。
果然张麻子不出声,祝青凌更是肯定原来的猜测。
出了牢房后,她对着李推官点点头。
李推官会意,再看向县官的眼神不善。
“郑大人,张村杀人案还有几个关键信息需要核实,现抽调县衙五名捕快,随本官同去。”
县官不敢拒绝,只是提出请李推官吃顿饭。
官场上的交际与祝青凌无关,她早早吃完午饭,带着捕快们去了张村。
到了张村,祝青凌能看到家家户户都在门前栓了狗,院墙也是用黄泥和着砖石垒起。
与祝青凌的猜想一样,张村的人的确提高了警惕。
一个捕快腼腆地上前领路,祝青凌这才知道,他叫张班,是张村出来的人。
“祝捕头,咱们现在站的,是村南,第二个死者就是前面那家的。”
祝青凌走进才看清吗,这户人家只有低矮的两间屋子,院子里堆着杂七杂八的农具。
这样的环境很容易被人闯入,祝青凌几人刚刚靠近,狗吠声响起,出来一个男子,看到这副情形赶忙让他们进来。
祝青凌打量着男子,问道:“半年前,你刚过门的妻子被害,当时你听见什么动静?”
男子慢慢说:“当时草民在接待院里的客人,离屋子很近,只是没听见有特别的动静。”
祝青凌观察他的肢体语言,不像说谎,问道:“当时新娘屋子里还有谁?”
男子回答:“屋子里有我娘,她说新娘是突然消失的,刚刚还在和她说话,转眼人就不见了。”
祝青凌蹙眉,凶手到底是怎样掳走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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