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人情
“阿嚏！”
高阳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堂弟生病了？”高竹萱关切的问道。
她的屋内通着地暖，必须依靠脱衣服的方式来凉快，不应该打喷嚏，于是猜测高阳生病所致。
“不对！”高阳摇摇头笃定的说道“肯定有人骂我！”
对此高竹萱有些无语，在她看来，如果背后骂人就要打喷嚏的话，高阳恐怕一整天也停不下来。
他的确帮助了无数百姓，但也得罪了不少富商，被骂是很正常的事。
“堂弟真打算一直以这么低的价格售卖火石？”高竹萱突然问道。
这几天，她也听说了有关火石传闻，不免觉得高阳有些傻缺。
莫说是一贯钱，就算是卖五十贯、八十贯也会被那些富人疯抢。
高阳如何不知道有那么两三千车的富人市场，他的确可以提高数十倍的价格，但那样的话会让卢弘义浑水摸鱼，也能卖出一些木炭。
高阳是个狠人，他宁愿少挣些钱，也要让卢家彻底凉凉。
“堂姐放心，火石的数量超乎你的想象。”高阳含糊其辞的说道，并没有解释十六亿是个怎样的概念。
“只怕卢家会趁机来大肆购买火石。”高竹萱提醒道。
如果她是卢弘义的话，定会趁机多买一些火石。
既然要垄断，就要做得彻底。
“我倒是怕他买的少呢！”高阳阴冷的笑了笑。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内，高阳又卖出了近两万车火石，这也几乎把前期挖掘的火石全部售空。
但高阳并不着急，如今的开采量几乎能达到每天两千车，可以维持供求平衡。
倒是卢弘义有些心慌，他已经买了近一万车火石，花光了卢家所有财产，可西山的火石仍在源源不断的往外运送。
“可恶、可恶！该死的高阳！”卢弘义气的直摔杯子。
只要西山的火石还在售卖，就不会有人买他家的火石。
接连五天的火爆之后，火石生意趋于冷静。
毕竟外城已经有三分之一的百姓购买了火石，他们往往会跟几家邻居共同分担一车火石。
对普通百姓来说，能省则省，他们希望寒冷的天气十天半月后能过去，那样的话只需三百斤火石足矣。
所以说，第二波购买的热潮会在半个月之后。
当然，除了这些普通百姓，高阳还没拿到内城那些大户的订单，他觉得有必要去一趟内城。
“让一让，让一让。”高阳大声吆喝道，身后跟着几十辆板车。
其中有十辆板车内装着黝黑的火石，其他的板车全都用帆布蒙着，不敢示人。
“快看，那是什么？”
内城的街道热闹起来，人们指着火石议论纷纷。
他们从未见过这种黑色的石头。
“火石，是火石！”有人吃惊的喊道。
“什么是火石？”旁边众人好奇的问道。
单单是这个名字，就足以让人激动。
“据说是一种能燃烧的石头，取暖效果比木炭还好！”第一人解释道。
能取暖可还得了？
众人激动不已，甚至不问价格就冲向高阳。
“这位小郎君，能否把这些火石全卖给我？”一名富商笑盈盈的说道。
高阳笑着摇摇头“抱歉，这些都是给樊楼的。”
听到樊楼这个响亮的名号，所有人都缩回了脑袋。
他们虽然也有资格住在内城，但跟樊楼比起来还有些差距。
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高阳成功抵达樊楼。
“小弟弟这一路上可真是风光无限！”樊如玉捂着嘴巴“咯咯”笑着，一举一动都透漏着妩媚的气息。
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高阳都有些不淡定。
在御姐面前，少年郎最容易把持不住。
倘若没有独狼的提醒，高阳分分钟要落入樊如玉的石榴裙下。
“我这点风光，完全仰仗樊楼的名声。”高阳谦虚的说道。
“小弟弟可是个大忙人，这次亲自登门又是为了什么事？”樊如玉开门见山的说道。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担心樊楼没有炭烧，冻坏顾客。”高阳贼贼一笑。
“小弟弟会这么好心？”樊如玉白了高阳一眼。
以她对高阳的了解，如果无事相求的话绝不会亲自登门。
“的确有一事相求。”高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被人一眼识破的感觉真的不爽。
“说吧。”樊如玉揣着手，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
“我可以免费给樊楼提供无车火石，但樊楼需要帮忙做宣传。”高阳直截了当的说道。
“小弟弟这是想招揽内城的顾客。”樊如玉嘴角阴沉下来“按照今年的天气，内城最起码需要两万车火石，只要樊楼稍作宣传，这两万车的生意就能敲定，而小弟弟只给了我五车火石作为报酬，未免有些不对等吧……”
高阳老脸一红，他本以为樊如玉不懂广告费这个概念，如今被直接拆穿脸上有些挂不住。
“我可以给樊楼一成的利润。”高阳严肃的说道。
樊如玉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高阳，最后实在绷不住笑出声来“小弟弟也太严肃了，姐姐逗你玩的，不就是帮忙宣传嘛，不需要报酬的！”
且不说高阳的能力，单凭宋初冉曾经的告诫，樊如玉也会尽心尽力的帮助高阳。
“多谢如玉娘子成全。”高阳抱拳道“倘若如玉娘子今后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高阳！”
“好！我可记住了，你欠我一件事情！”樊如玉得意的笑了笑。
高阳突然觉得中套了，就不该说这种话。
但他还是感激樊如玉的帮忙，最终留下了五车火石。
来开樊楼之后，高阳还有五车火石，以及数十辆盖了帆布的板车。
“小郎君可否把剩下的五车火石卖给某？”又一名富商迎过来说道“某可以出价八十贯！”
他们已经做好了以八十贯钱买木炭的准备，既然火石的品质更好，那么以八十贯的价格买到就是赚到。
很显然，他根本不懂西山的行情，否则才不会在这死缠烂打。
“抱歉，这五车火石要送往吕府。”高阳摇摇头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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