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大家都叫我废柴,请问我有机会受欢迎吗?(17岁,高中生)嗯,多多少少吧。1-1不要在教室里装睡!二〇一一年六月十二日的午休,我躲在教室角落里装睡的原因……?自己想一想吧。比方说上野动物园的海狸,不论何时去看,它们总是在呼呼大睡,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看。但如果它们在流经丰饶森林的广大河川中,它们也会忙着建造水坝,根本没有时间睡觉吧。就是这个意思啰。但我却和那些可悲的海狸们不一样,身边有个罗斯福总统。换句话说,像老罗斯福或小罗斯福登高一呼「我们要执行新政啦——」,然后召集全美所有无业游民说「来盖座水坝吧——」,比较符合我的情况。我有一个不断将名叫友情的政府资金,注入我身上的奇特朋友。「太一,我们去踢足球吧。」山背站在讲台上喊我的名字。(注1:本书主要角色都取自日本历史人物的名字。山背为山背大兄王,圣德太子之子,苏我马子的外孙。后来在皇位斗争之中,死在苏我入鹿的手上。)虽然我们从高一开始就同班。但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会将我这种人当成朋友。他本身就有许多朋友了,而且外表也算满潮的。反观我,则是俗称的「没用的我」。其他故事中的主角「没用的我」面前,通常都会在某一天突然出现「神秘美少女」,不过出现「好朋友」倒是十分罕见。山背就是这种罕见的例子。我喜欢他。不是因为他罕见,或是我和他是同性恋,是因为他真的是好人。山背不论是对我这种孤零零的人,或是发型活像FF(注2:Final Fantasy,日本RPG经典作品《最终幻想》(旧译为太空战士)。玩太多的吊儿郎当男,还是浑身汗臭味的运动社团成员,都一视同仁地对待,不会有任何歧视。我想,他一定天生就受到别人喜爱吧。纵使他并非情绪特别高亢的人,但只要有他在,气氛就变得出奇地活络。就算他开别人玩笑,也不会让人觉得被当成傻子。当大家哄堂大笑时,被逗弄的人不会觉得自己「被嘲笑」,反而有那么一瞬间,会产生自己在班上很受欢迎的错觉。山背真的太赞啦!我才不要什么神秘美少女咧!就算现在有神秘美少女突然大摇大摆地跑来,我也有自信对她大吼「臭女人!」将她赶回去,让她的神秘身分永远神秘下去。我根本就没睡着,而且还非常清醒,从代替枕头的胳膊缝隙中偷瞄教室里的模样。如果我这时候突然站起来,别人一看就知道我刚才在装睡。「嗄?」所以我装出一副睡迷糊的声音(其实这是我今天头一次开口讲话,所以声音有些沙哑),抬起头来。「喔,走吧。」说着,我揉了揉眼睛。准备一起踢足球的同学们已经聚集在走廊上,等待山背和我加入。有些是别班的同学。每个人都颇潮,感觉就像「东京飞鸟学园高一一梦幻队伍」一样。要不是有山背在,我根本没机会加入这支队伍。如果他们邀我「这个星期天一起找地方出去玩吧」,而我还傻傻跟去。然后途中山背跑回家的话,我一定不敢开口说「那我也要回去」,陪他们玩到最后。隔天早上才发现他们对我很冷淡吧。有人在地板上拍起足球来。我装出被他们催促的模样,从座位上站起来。「要在哪里踢?」听到我这么一问,山背回答,「屋顶上。」同时让我瞧了瞧手上的铁丝。那是为了撬开通往屋顶的门锁用的。虽然学校禁止我们上屋顶,但山背才不管这些。山背这种小坏坏的地方也是他的魅力吧,我要是也依样画葫芦,肯定会有人立刻去打小报告。这已经不是「歧视」,而是「防盗」了。山背和我正要离开教室时,外面的同学让出了一条道路。同时我们刚好遇见准备进入教室的曾我野笑诗。「你们在做什么?里面发生了什么吗?」曾我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高兴,看着四周的男同学。纵使是梦幻队伍,也不敢两眼直视有「东京飞鸟学园高中第一美少女」之称的曾我野,露出害羞的表情低着头。大家老是夸奖曾我野多可爱又多可爱,但我却不这么想。动不动就看镜子或是看手机,我觉得好蠢。应该说,我从没认真瞧过曾我野的长相。太可怕了不敢看。这家伙之前对班上的男生说:「存在感稀薄的人,我一点都不感兴趣。」听到她说这句话,我浑身发抖,实在太恐怖了。要不是我摆出还算稳定的姿势——也就是装睡——的话,一定会吓得从椅子上跌下来。由于她长得太可爱了,据说每个星期都会有同学向她告白。连走在街上的时候,每隔五公尺就会有星探向她挖角(想不到装睡可以偷听到这一类的情报)。我不知道这些是不是事实。不过要我形容在视线范围的她的话,她的脚超漂亮。超级修长,膝盖等处仿佛婴儿般的肌肤吹弹可破,超漂亮。我要是再稍微傻正直一点,肯定会误以为「不感兴趣=没放在眼里」而对她上下其手。最后在检调室里供称「我以为她没看到我」,逗得警察伯伯哈哈大笑吧。危险危险。「我们现在要去踢足球,你要不要一起来?」山背望着曾我野的眼睛,很自然地说着。很自然地邀请她?这句话连梦幻队伍听得都僵在原地。我觉得我凝固之后体积有略为增加。「才、不、要。」曾我野以鼻音笑着回答,像是要分开我和山背之间一样离去。但套句行话来说,她离去的模样并不潇洒,我再一次深深佩服山背。山背拥有而我没有的东西——也就是山背的全部。应该说至少得拉三个山背来,才能填补我这个大坑洞吧。听起来好像变相在夸我很强,但这时候我真的这么想。在小内和长友的活跃之下,草地足球踢起来也不一样。大家都想以丰富的运动量守住前线到后卫线。天气明明热得要死,大家还拚命地跑。像我这种在球门前等球的进攻前锋,几乎没有人要传给我。这可不是我被大家排挤。要怪就该怪时代,大概吧。「有好球过来再叫我吧。」我这样告诉对方守门员,然后离开沥青地。被我们当作球门的天窗,外型像是便利商店卖的三明治。我靠近天窗坐了下来。日正当中的阳光烤到屋顶快烧起来。室内鞋的鞋底大概快融化了,踩在地上感觉黏黏的。在晃动的热气蒸腾之中,少了我之后正好变成五对五的球赛,看起来仿佛远在另一端。这时候镰足同学来了。刚才室内鞋的橡胶肯定融化了,她的脚步声听起来也啪哒啪哒的。我对她的第一印象,「我们学校有人的头发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站在天窗旁边的她,穿着白色短袖衬衫、系着蝴蝶结,搭配百褶裙与蓝色高筒袜——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夏季制服——所以我以为她是我们学校的。但是她的发色——该怎么形容才好呢?整体而言像是严重褪色的金棕发,但是太阳光透过的部分却浮现微微的蓝色.,修剪到额头中央的整齐浏海,仿佛用喷漆染色般呈现淡淡的绿色。半长的秀发长度大约碰到肩膀,不过发尖各处都翘翘卷卷的,让人分不清秀发真正的长度。我猜想,这女生该不会嗑了药吧。不然就是刚才我在学校餐厅吃的油渣蔷麦面里掺了迷幻药。不是说经常发生七味粉里掺杂了大麻种子的新闻吗?这个看起来像嗑了药的小妮子(简称药妮子),以褐色的瞳阵直直盯着我的眼睛看。我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人,所以也直直地盯着她看。然后她嘟起略带倔强的鸭子嘴。「你是中野太一同学吧?」我们彼此凝视一段时间后,她开口说。「嗯,是啊。」听到我这样回答,她微微一笑。「我叫做镰足.中臣芝.D.大连(注3:镰足同学的名字取自中臣镰足,后来协助天皇推翻苏我氏之后,由天皇赐姓「藤原」,开启了日本史上的贵族政治时期。此外「连」是大和皇权时期,家臣中地位最高的姓氏。)。请叫我镰足同学吧。为了见到你,而从西元一一六五五年的未来前来。」看来她有必要接受尿液检查。她说的话让人摸不着头绪。我看她一定嗑了不少药,例如大茶匙两杓、罚酒三杯的单位之类。然后她继续以嗑药的亢奋口吻说着。「希望你能助我们一臂之力。日本的危机已经迫在眉睫了哟。」「日本的危机……?」我静观其变地露出害怕的表情,反正我从以前就感觉到了。全日本大概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