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世界是随神的意志所转动的齿轮,那么那究竟是为了什么所准备的?」——雾间诚一《朱红杀手》这也并非是非常久远的故事。少女用着优雅的姿势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倾听那家伙的言辞。“您凌驾世间的一切。”他对少女表达了崇敬。“您拥有着无匹的力量与意志,朝着目标迈动的步伐没有一丝犹豫——但是,正因如此,在您前进的道路上,必定会出现阻碍您脚步的‘敌人’。”少女微微皱眉。“——你说‘敌人’”“没错。毫无疑问。”“但是——。”少女微笑道。“你要这么说的话,我的存在本身,对现在的世界来说,不就已经是‘敌人’了吗?无需等人拦在我的面前,我身边的一切都等同于‘敌人’。”“啊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是否有如此想过——您真的是‘孤身一人’吗。您的存在是世界的必然——是命运本身,那么您有想过也会有其他拥有类似的能力的人出现吗?”面对那家伙的话语,少女“呼嗯”的点了点头。“与我类似,却与我走上不同的道路——出现这种人,对我来说就是真正的‘敌人’——你是想这么说吗?”“正如您所说。您十分的强大——但那终归也有界限。孤身一人,就意味着不得不超脱于所有事物之上——但是这样下去的话,您与‘敌人’的立场并无差别。”那家伙激情的论述。少女平稳的笑着说道。“你呀?”“嗯?”“到底想说什么,也是时候说清楚了吧?”她的语气就如同,从容的面对着突然帮家里做事,事后对着自己要零花钱的小孩子的母亲一般。被问道的那家伙有些脸红。“那,那就让我单刀直入地回禀。您能让我成为您的‘盾牌’吗?”“你是说——站在我的面前,从‘敌人’手中守护我吗——是这个意思吗?为此,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能力’——。”“没错。为了您那伟大的‘工作’,我想要成为您的‘安全装置(Fail-Safe)’。”“…………。”少女平静的看着那家伙。“如果您能够,授予我力量的话,我将穷尽一生侍奉与您。无论在您的面前出现何等的敌人,我都一定会守护住您……!”“…………。”少女沉默了一会儿。她用清澈到看穿了一切的眼神,盯着那家伙。“——那,那个。”那家伙有些耐不住的,扭了扭身体。然后少女伶仃的说道。“你是说,你会为了我而使用我授予你的力量,对吧。”“没,没错!”“无论什么事儿,你都会心甘情愿的接受吗?”“悉听尊便!”“真的,不论任何事情……?”“不论什么都交给我!”“是吗……。”少女眯起了眼睛。“那么,就交给你,让你用自己的身体,去确认这个能力的一个可能性吧。那必定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不论是什么事情,我都将遵从您的意志!”“…………。”少女,一见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家伙。但她在心中低语。(——果然,我是“世界之敌”啊。因为我,依然没有信任如今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物——。)她孤身一人,用着谁也无法听到的声音——。1.……少女,正站在某医院的大厅里。“————。”她的态度十分自然,周围忙里忙外的护士以及医院的职员,没有一个人好奇她为何来此。然后她朝着重症患者的病栋走去。她娴熟的在来院者名单上写下名字,然后进入了患者的房间。那里躺着的是,没有意识,没有反应,症状可以说是生命已经停止了的少年。“…………。”她俯视着患者。她的视线没有怜悯,没有同情也没有嘲笑,不带冰冷,也没有温度。她只是单纯的看着而已。“——你在做‘梦’。”她低语道,朝着无言的少年搭话。“你在做着——自己没有被‘死’所附身的梦。”她慢慢的弯腰,然后将自己的樱唇,覆在了一动不动的少年唇上。“——这终究只是个‘梦’。”她立刻直起身,然后去了其他房间,对着别的房间里的少女也做了同样的事。她做完所有的“工作”甚至没有用到一分钟。(——哦呀?)时常监视着病房的半老医生,看到从病房里走出的少女皱起了眉头。因为上面命令他,如果有可疑人士出入病房,就一定要汇报,所以他一直都有些神经质的频繁检查着病房,即使是这样的他,也没能分辨出少女是曾经来过病房的,患者的朋友呢,还是第一次来的陌生人。他明明记住了所有来访者的脸,不应该会发生这种事才对,但是他一时间,没能搞清楚这名少女“是什么人”。那是他自己也不能理解的感觉,他立刻明白过来,身边的这个,怎么看都是个少女才对的“她”是超越了自己的理解力的存在。就如同初次见到那宽广地平线的人类一般,面对那超越了自身感觉之物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他猝不及防的愣在原地。“…………。”然后,少女看向这里,微微点头展现微笑。那是十分不可思议的表情。她的表情里不包含任何特定的喜悦,或是有理由的快乐,仅仅是清澈透底的,实现了“笑”这么一个纯粹的表情。那简直会令人怀疑这世上真的有人能笑的如此自然吗——就是这样的笑容。“…………。”在医生茫然之时,她用着极其自然的步伐,离开了。医生呆呆地,看了一眼她在来院者名单上的签名。然后他瞪圆了双眼。上面如此写道。Strange DaysPs:StrangeDays ~奇妙な日々~,佐野元春在1986年发售的专辑CaféBohemia中收录的歌曲。(奇妙的生活?是指什么……。)医生在想要思考一下的时候,从走廊里传来了护士“呜哇呀”的悲鸣中混着高兴的奇怪的声音,他吓了一跳,抬起头来。“谁,谁过来一下啊!谁都行啊!”护士跌跌撞撞的从走廊上跑过来。“怎,怎么了?”医生问道,她用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叫到。“患,患者的意识——那些一直躺在床上的患者们,全都醒了!”“什,什么……?”没有错。其他医生也赶紧赶了过来,所有的患者,没有一个例外,全都醒了过来。但是他们对自己沉睡时的记忆十分的模糊。但是,他们都出现了一个共通的后遗症。他们的身体上没有任何异常,没有痛楚,但是他们全员——都流出了大滴的泪珠。问他们高兴吗,他们摇头,问他们悲伤吗,他们则回答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简直就像是,我被什么十分美好的事物,所抛弃了,就如同被说‘你没有可能性’一样——总有这么一种感觉——。”就这样,集团昏睡事件,在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是什么的错,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很快就结束了。但是这在平淡之中迎来的终结,在偏远之地战斗着的事件当事者们还无从得知——。*菲尔塞弗奔跑着。山里面一片漆黑。虽然天空中挂着一轮皎洁的满月。但是一旦踏入阴影处,别说路了,连自己的脚边都看不清楚。(……可恶,让我费了不少事儿。)不仅没能杀死雾间凪,还把本体暴露给了朱巳,甚至连最关键的跟统合机构对接的方法都没能获得。但是即使如此,自己要是还待在那个地方,就很有可能被那机关枪的扫射消耗掉更多的“死”。要是同时遭到雾间凪跟朱巳的联手攻击,说不定就把自己还剩下的八个“死”全都给消耗干净了。这里走为上策。他完全没有因为遭到了雾间凪的痛击,就对她产生了什么复仇心。当然他知道凪会追上来,但是他也完全没有想要趁机反击。只要自己能够确切的逃离此处,其余的怎样都好。至少知道了MCE那个公司是通往统合机构的钥匙,知道这一点也是收获了。接下来只要侵蚀到公司内部去。之后就什么都解决了——。(那个样子,看来九连内朱巳已经在精神上无法振作了——。)菲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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