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丝特启程的第二天,丑男收到一封信。最近忙得很累,原想一整天到处打滚慢慢过,却被这封信破坏了。「……召集令?」信是冒险者公会寄的。拆封一看,正面轻描淡写地简述公会征召冒险者为民兵的主旨,背面则是用小小的字写上一排排看似公会规章的字句。原来加入公会的冒险者,在发生战争时会被征兵。「喂喂,连我也要喔。」看来昨天艾丝特说的事,绝不是与我无关。考虑到很可能被送上前线,我还危险得多了。可是不参加的话,好像会遭到公会永久除籍,还会视情况给予惩罚。完全不晓得有这种规定。柜员是个面恶嘴也恶的肌肉大叔,又没有半点福利,冒险者公会也真够黑的。我也不是没想过装作没看见,然而从冒险者接工作是我唯一找得到的现金收入。要是闹得不愉快,未来生活恐怕不好过。更何况我有神牌治疗魔法,要横越一两座战场也不是问题。应该不会跑出比克莉丝汀更夸张的怪物吧。现在最强的人类是魔导贵族,既然对方都是人,很难随便就跑出比他还强的高手。「……没办法了。」不想去,但不得不去。只好祈祷能配置在后勤之类安全的地方。「总之,先去公会吧。」我迅速给出门收衣的苏菲亚写张字条。皮包塞进裤子口袋,离开宿舍。*以观赏首都卡利斯街头景致的心情走了一会儿,我抵达冒险者公会。之前对话过的肌肉大叔就盘据在柜台。柜台另一边没有其他人,所以没办法,我只好忐忑地走向他。看样子,我不是唯一收到信的人,公会里挤满了冒险者。闷热到不行。平时有说有笑的人们,如今都面色凝重地交谈,不时掺杂几句像是唾骂的话。果然没错,真的发生战争了,令人唏嘘。「不好意思,我接到征兵令了……」「喔,上次那个软脚虾啊。」和风脸不是长假的,好记得很。要是通缉告示上有我的画像,肯定两三下就被抓。以后要更加注重社交才行。「是啊。如果有手续要办,麻烦您指点一下。」「……受不了,真的有毛病。」「怎么了吗?」「没什么。开往多利库里斯的马车就快出发了,你就搭上去吧。」肌肉大叔的拇指顺势往公会门口一比。没想到会这么急。我一个包都没带就来了。这样连内裤都没得换。「要直接出发?我什么都没准备耶……」「别怪我,这都是上面的意思。当地有物资配给。」「这、这样啊……」真是周到。希望保守的日本企业也能学学人家一点皮毛。「上面也只是叫我给人而已。距离上次召集冒险者,都已经有十五年了。还以为最近冲突范围缩小了呢。」「和邻国的冲突从以前就有了吗?」「是啊。他们是议会制,我们是君主制。你是外国人可能不太清楚,佩尼和普希从以前就打来打去的。」「原来是这样。」公会冒险者有义务接受征召的原因就出在这里吧。「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有上过战场吗?」「没有,我是第一次……」「所以是不知道什么感觉?好吧,抵达之后再不愿意也会懂。」「这样啊。」拜托不要像战争电影那样。「你会用治疗魔法是吧?」「对。」「不想死的话,就善用你的专长小心进退。要是配置为补给部队的后援,就没那么容易挂掉;如果上了前线,指挥得不好会死个两三成。」「……这样啊。」「你觉得我这只眼睛怎么样?」大叔手指右眼问。炫帅?别闹了好不好。「眼睛吗?好像没有比较特别……」简直羡慕死碧眼了啦。「我在十五年前那次征召中了敌人的闪光魔法,这只眼睛看不见了。」「……这、这样啊。」不要吓我嘛。话题怎么突然这么沉重。「只赔掉一只眼睛算命大了。我那个队上的伙伴,全都没什么战绩就死光了。那可是B级的队伍耶。想上的女人也被抓过去轮奸,最后被砍成不倒翁惨死。」「…………」难怪公会里气氛这么紧绷。想跑的人也不少吧。要是我没治疗魔法,一定早就急疯了。艾丝特真的是顾城堡的吧?其实我还满想看被轮奸得全身精液的不倒翁傲娇是什么样。我、我不是为了你才变成不倒翁喔!那当然。可是呢,现在我们这么亲近,当然是不忍心。至少会希望她四肢健全,平平安安。「所以啦,你自己小心一点。」「……谢谢您的忠告。」话说在战场上趁乱强奸女兵,听起来好刺激啊。感觉有点硬。我最喜欢这种题材了,奸成阿嘿脸荡妇更棒。「喔,马车快出发了。」公会前的街道传来人声。说是要出发了。接着整个公会的人都起身离席乱成一团,还有人踢了桌脚椅脚再走。每个都很不爽的样子耶。多半和我一样,为了日后生计不得不来吧。这个世界对穷人真的很不友善。「慢走啊。」「啊,好。」在肌肉大叔目送下,我出征了。与大群陌生冒险者共乘马车。一路前往要给艾丝特统治的领土。*【苏菲亚观点】糟糕了,田中先生被抓去当兵了。「怎、怎么办……」要我不慌也难。去拜访艾丝特小姐,想问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结果她已经出发去领地了。这是正在整理房间的蕾贝卡小姐亲口告诉我的,肯定没有错。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不,不怎么办。「……急也没有用。」吃点午餐,帮自己镇定下来吧。田中先生连龙都打得赢,一定不会有事,很快就会完成任务回来。尽情享受这短暂的自由,才是正确的选择。所谓男人不在家,女人放大假,说得真是对极了。这样我就可以过悠闲自得的女仆生活。但其实我也没那么辛苦,田中先生完全不是要人伺候的人,已经比在家轻松得多了。「无论如何,先去厨房拿午餐吧。」今天不晓得是什么菜色。昨天的肉排真是好吃极了。我将田中先生的字条放回客厅桌上,一颗心飞向厨房。裙摆一甩向右转,朝玄关出发。结果就在这时候——「不好意思!田中先生!田中先生!」突然有人在门口大声叫唤主人的名字,还砰砰砰地用力敲门,敲到我都想叫警卫了。甚至让人以为是炒地皮的来赶钉子户。不过,我记得那声音。「亚、亚伦大人!」没有错,是亚伦大人的声音。不是吃饭的时候了。「来、来了!我这就来开门!」我急急忙忙跑向玄关。这当中,我也不忘梳理头发,拉平女仆装的皱褶,再把领口拉漂亮。最近都在陪田中先生,变得有点随便了。「田中先生!不好意思,我是齐藤!」对喔,亚伦大人前几天开始改叫自己齐藤,这是某种惩罚游戏吗?听起来很不像人的名字耶。感觉上,有点接近「田中」的感觉。「我马上开门。」我解锁开门。走廊上的人,啊啊,真的是亚伦大人。穿甲冑的亚伦大人真是帅死了。心里有种给田中先生的饭加料时不一样的激动,这一定就是恋爱的感觉。紧张得腋下都开始冒汗了。「咦?你、你不是……」「不、不好意思,亚伦大人。法连大人命令我到这所学校当女仆,现在在服侍田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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