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可惜没有如果
容妃眼神闪了闪，嗤笑着说道：“墨儿，你父皇看不起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本宫早就跟你说过，不能总跟着夜王，要另找出路，最好是自己走出一条路来。”
李嬷嬷贴心地让人送来了茶水，容妃接过来，轻轻地闻了闻，热水氤氲着茶香，让她突突直疼的脑仁儿松缓了片刻。
墨王咬牙道：“确实如此，前段时间我跟在老四后面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父皇都归功于他，甚至那样迫不及待地立他为太子……”
“可当初，皇上也没有这样宠爱景夜寒啊。”
容妃精致的柳眉拧起，脸色冰冷地说道：“归根结底，这转变还在凤倾的身上。”
凤倾所做的种种，都让明帝对景夜寒有了很大的改观。
当初她给太后治病，给姜尚治病，没有一件事情是白做的……
这个女人摆明了就是要借着自己的医术，替景夜寒赢取支持者！
可恨，当时他们竟然都没有察觉。
墨王冰冷的铁掌紧紧地捏住了上好的青花烟雨白瓷杯，一字一句地说道：“母妃，这段日子儿子时常在想，若是当初没有贪图凤轻颜的美貌，乖乖地娶了凤倾，是不是现在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容妃顿时心虚了起来。
她咽了口口水，皱眉说道：“当初凤倾那样丑陋，背后也没有任何支持，谁能想到她能走到今日这一步呢？”
可容妃的心中，也不无后悔。
她恨，自己当初只看重表面的好处，反而漏掉了凤倾这大鱼。
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必然要紧紧地抓住凤倾……
可惜没有如果。
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可吃。
容妃宫中，景墨梵和容妃对视之下，情不自禁地苦笑了起来。
“罢了，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墨王深吸了口气，一脸阴冷地盯着容妃，叮嘱道：“母妃，您的所有要求，本王都已经做照做了，您所答应儿子的事情，也请务必做到。”
容妃连连点头：“墨儿，你放心，我已经和你外祖父说过了，许家倾力支持你！”
“而且有了温家的前车之鉴，我们也能吸取教训，不走他们的老路……”
直到天色漆黑，墨王才回了墨王府。
望着灯火通明，却冷清至极的王府，景墨梵阴恻恻的三角眼里闪过复杂。
他大步进了屋子，看着被人擦拭一新的房间，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和凤轻颜在这里度过了一段安静美好的时光，这段日子里的他，平静快乐，没了勾心斗角，也没有尔虞我诈。
景墨梵想到即将到来的风风雨雨，轻轻地叹了口气，摸了摸放在床边的花瓶。
“轻颜，其实你不知道，本王有多么感激你。”
景墨梵爱怜地摸着那青玉花瓶，眼底满是痴迷和冷漠：“你给了本王多少的快乐，只有你我知道，轻颜，本王从前那样喜欢你，你却慢慢地变了，变得贪慕虚荣，不再如从前那样尊重本王……”
“所以，你死的也不冤枉。”
景墨梵陶醉地闭上眼睛，在花瓶上轻轻地亲了口：“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我，你一定会在这里看着我的！你放心，我一定让你看到我出人头地，登基做皇上的那一天……”
管家带人过来送晚饭，瞧见景墨梵这痴迷的模样，眼神闪烁了片刻，才恭敬地进来了。
“王爷，该用晚饭了。”
小丫鬟把食盘放在桌子上，拘谨地站在一边。
景墨梵眼神幽幽地盯着她，直看得她浑身发毛。
管家冷眼扫了丫鬟一眼，笑呵呵地劝景墨梵道：“王爷，时候不早了，该用饭了。”
景墨梵缓缓地点了点头：“你走吧，她留下。”
小丫鬟浑身一颤，惊惧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她悲戚地看向了管家，管家叹了口气，笑着道：“王爷，这是我家表侄女，王爷看得上她，本来是她的福分，可算命的说了，她命……”
不等管家把话说完，景墨梵就抬起眼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景墨梵冷厉的眼神让管家感到恐惧，他握紧了拳头，笑着道：“没什么，王爷能看上她，就是她的福分。”
那小丫鬟眼泪分疯狂往下掉，可双腿却如同灌了铅一样，根本走不动。
管家皱眉冷冷地望了她一眼，不舍地往外走去。
带上门之后，管家脸上才出现了一抹懊恼的神情。
这几天，墨王府伺候的丫鬟，但凡有些姿色的，都被景墨梵给占用了。
景墨梵的折磨手段与众不同，那些丫鬟从他房间里出来之后，无不自尽或者被吓死。
如今快要年关了，找人来做事都不好找，所以管家才让自己的侄女来应付一下。
只是没想到，这一下，却是羊入虎口。
房间里，烛光闪烁，小丫鬟抖如筛糠。
景墨梵缓缓起身，高大的身影走到了她的跟前，俯身在她头顶深深地吸了口气。
“你真好闻，让本王想到了树林的清新味道。”
景墨梵温热的呼吸扑在小丫鬟的头顶，眼底却幽暗冷厉的像是冰封万年的坚冰：“更可贵的是，你还长大有几分像轻颜。”
说哇，他挑起那小丫鬟的下巴，被迫她和自己对视。
“王爷，您放过奴婢吧……”
那小丫鬟泪水涟涟，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景墨梵冷冷地嗤笑道：“怎么，你也听信外面的那些传言，觉得本王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小丫鬟哪里敢说是？她拼命地摇了摇头。
景墨梵这才低声哄道：“你才是最懂本王的，你放心，明天本王就封你为侧妃……”
说完，他把自己的嘴巴凑了过去，在那丫鬟的脸上啃咬起来，丫鬟哭也不敢哭，动也不敢动，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脸上始终挂着泪水……
管家站在院子里，听着里面寂静无声，深深地叹了口气。
次日一早，他匆匆到了景墨梵的院子，上前敲了敲 门：“王爷醒了吗？该去宫中了。”
昨晚他担心了一晚上，几乎没有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才传来了景墨梵的声音：“进来吧。”
管家心惊胆颤地推开门，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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