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逐渐茂密。不可谓道路的山野小道向前蔓延,骑马也变得困难起来。特里斯巧妙地使用魔法等把魔物连同树木引爆,从而开辟了道路,但依旧一眼望不到头。好像只有我和大地对逐渐靠近的黑色地平线感到紧张。我们只顾一味前进,某天白色的小鸟飞到了我们身边。“鸟?”“类似于信鸽。寄件人是……露露莉亚。”“!”好像是某种通信用具,收在特里斯手中的白鸟变成了几张纸厚的信件。目前休息还早,但我们决定暂时集合,以特里斯为中心坐下。信里说的是奥尔特和神子的去向。“看来我们还会撞见神子啊……”“她追过来了?”“嗯。哥哥的朋友?呼,看来是抓回来了。上面写着神子就给逃掉了。”我们向魔王城出发的几天后,露露莉亚和第二师团向村子出发了。据说他们打算正面进军诱使对方动摇,进军地点所见光景……好像尸体堆积成山。“尸体堆积成山……”“恐怕是遭到零体凭依了吧。”“!”我回忆起了数年前的远征。为什么会忘记了?我不是知道零体凭依的末路吗?我原本只以为是已经被凭依的家伙在等着罢了,这个情报超乎我的预料,惊讶得出不了声。也就说明——“神子的目的是将零体凭依到他们身上?”“据说并不是所有人都死了,还有几位幸存者。上面只写着,他们身上感觉不到自我意识,打倒他们也造成了多人的牺牲。”“……”“哥哥,没事吧?脸色……”“没事。只是想象之后觉得心情不好罢了。”正因我曾被零体凭依过一次,我也很在意那些幸存者。说明那就是“堕落”的状态?说明非堕落即自杀吗?可是,杀了那么多人又能怎样?他们再怎么说也曾属于师团,应该具有一定的战斗力。有什么必须给他们凭依零体的理由吗?我真的搞不清楚神子想做什么。我只有模糊的记忆,但不记得自己曾打算自杀。那说明我差点就和那些失去自我的人一样了?还是说反应因人而异?神子到底在做什么?“尽是些搞不懂的事情啊。继续吧。”“好的。他们前进到中心地区后遇到了奥尔托先生和神子。奥尔托先生好像和法蒂玛小姐的哥哥战斗了。”“她哥哥?”“是的。露露好像几乎封锁了神子的魔法?详细的状况没有写明,上面写了神子没怎么参与战斗,亮出手镯大笑着一个人骑龙向森林逃跑了。”亮出手镯?我对此感到在意而往特里斯手边看过去,上面详细地描述了神子的腕轮。露露为什么要写这种东西?她好像原本就有骑龙,信里写了神子是契约者。“手镯?什么魔道具吗?”“呃,不是哦。神子的手镯应该是神具。”“神具?神子也有吗?”“哥哥不知道吗?记得这一代的神子应该是有的,而且还相当有名……”我被她袭击的时候就相当在意看到的手镯,看来是因为那是同一个神明的礼物吗?但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露露把手镯的详细情况记了下来,偏头表示不解以后,特里斯立马回答了。“她好像很在意。据说手镯的颜色会逐渐改变。”“咦。战斗时吗?”“是的。好像是怀疑她离开是和神具有什么关联,所以记下送了过来。”唔……让我喝下零体那件事也是,神子肯定是带着什么目的行动。说起来,神子把零体称作“魔王的诱惑”,那个和这附近笼罩的东西不同吗?我觉得那些是相同的黑霭,不过记得远征那时有雾霭咬过的痕迹……“手镯……手镯啊。”我盯着记下的花纹,感觉就要想出什么了。“有什么在意的吗?”“唔……我能看见几个和召唤阵相同的花纹。”“哎,真的吗?!”点头。在意的事情……在意的事情,啊,那个吧。“不是颜色变化了,而是花纹增加看起来变黑了吧?”“咦?”“上面增加了上次没见过的花纹。”读不懂的花纹也增加了,但总感觉和召唤阵的相通,我仔细看了起来。不过,花纹太细了读不了。露露能念写下来还真是厉害,但这里又没专门放大的道具,实在分析不了。结果,我们只能警戒着神子的身影前进。充满黑霭的地平线近在眼前,我再看了一眼小声说道:“简直像是想和那个同化的样子。”我想把感觉到的寒意当作错觉。☆几天以后,我们逐渐看到了雾霭更浓的地方,所以改变了前进路线。大地,法蒂玛和特里斯三人都越来越沉默了,恐怕是因为周围飘荡的零体带来的压迫感吧。再需几小时就能到达,我们的步伐却愈发迟缓。本来远远围住我们的零体,随着我们向雾霭浓厚的地方接近,它的包围网开始紧缩了。注意到这点的果然得是特里斯。索敌阵开始变成了甜甜圈状,上面的红点明显不妙,但我们也束手无措,只是维持着警戒。因此在天上飞也不适合慢慢前进了,所以将诺艾尔最小化后,我们两人分别骑着两匹马缓缓前进。考虑到马的负担让它们休息,还要施加魔法,前进的速度愈发缓慢了。“我会时刻保持着结界。”“我负责使用不会破坏结界的攻击魔法,还有媒介。”“好的。”一齐靠过来时,零体的数量恐怕无穷无尽吧。没有点在闪烁,目标透明也能经特里斯改善的法阵发现,但消失以后不一定就没有了。既然如此,要是没有维持着结界使用魔法燃烧、靠诺艾尔烧掉、维持着结界突围的话,我们就会遭到数量碾压了吧。“尤里斯先生,为什么那些东西不靠过来。”大地可以砍掉零体,现在也是一副就要砍过去的样子,但他遭到了所有人的制止。数量庞大十分混乱,一个人冲进去乱斩也不可能歼灭。我和大地眼中的它们一片漆黑,具象化以后估计会是相当瘆人的光景,现在树木也被雾霭包围,模样变化成了魔物。数量庞大却没有向我们靠近。“它们是有什么目的吗?”“魔王在抑制它们?”它们的动作虽然不至于协调一致,但明显带有目的,他似乎因此感到在意。视野边缘时隐时现的黑霭在我和大地看去的瞬间就逃走了,尽管我们没有立刻走过去的打算……这股想象以上的重压感使我们这几天睡了也不能放松身体。睡得安稳的只有不看索敌阵又看不见黑霭的法蒂玛了。可能也是因为她深得骑士的休息方法,该休息就是要休息。“不……那就不清楚了。”“是吗。”“我倒是知道魔王授予魔物生命,也可以命令它们。”“嗯……说起来,我有想问的事情……”大地碎念道,声音小得差点被马的脚步声盖过。我没办法转过身去,所以我偏偏头表示不解,然后大地再次碎念道:“魔王为什么想打倒勇者?”“啊?”“我在最开始想了很多,被洗脑了又或者是乘着性子想要征服陌生的世界。但我脑里完全想不到关联,不知道怎么办。”?我没听懂大地想表达的事情,再次偏偏头,此时传来了焦躁的声音。“我起初以为魔王是某个瞄准美幸的人。”“呃?嗯。”“她那么漂亮,感觉有关联的对手要多少有多少。”“是啊。想得到的人单手数不过来。拿到力量后肯定会过来杀我。”“其实我差点被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嘟囔道。呃,我倒想问你了。单手数不过来还可能会杀人的对手,你的意思是你打倒他们了吗?那真是相当暴力。对手那么多还能守护好她,大地真是厉害。“不过,美幸跟魔王(他)走了……我就知道不是那样了。”“不是了?”“因为美幸和我约定了。不要对盯上你的家伙露出破绽,马上逃掉。我不觉得她会自己跟过去。”是啊,然后就想到对方是谁而烦恼了吗?我想着点点头,这时特里斯淡淡说了其他的事情。“我觉得如果使用了魅惑魔法等等就另当别论了。”“哎,说真的?”大地慌了神,而特里斯不慌不忙地回应:“啊,不过……”精神相当疲劳了吗?开起玩笑的样子格外快活。“美幸小姐在调查耐性时加强锻炼过了,所以可能不是。我觉得不是相当厉害的人可不会施加成功,至少不是打算危害她的人。”“这……这样啊。那大概就是了……”锻炼过了,指的是警戒心吗?我有点消沉,美幸也真是遭了17岁不该受的罪啊。特里斯可能察觉到了我的心情,若无其事地用眼神向我示意。不了,不用那么费心,我更难过了。提起这些的不是你吗。“所以,呃……我想说什么来着。”“你知道不是那样以后。”“啊,嗯,我曾经想过,想打倒我或者想征服世界本身都不太真实。说到底,对方处于洗脑状态的话美幸可能反而会跟过去这样,或者说还有其他的主要原因,我已经越来越搞不懂了。”“唔……原来如此。说起来我还没仔细思考过。我只想到魔王诞生以后魔物横行将使人受灾,所以必须打倒罢了……”魔物横行以后受灾相当严重,放着不管将必然出现足以沦陷王都的损失。阻止需要打倒其根源,理由就是如此简单,所以我也不曾深入思考……刚刚转移的魔王为何要袭击人类的国家?说起来我从未思考过那种问题。“大地,不如说为什么你觉得魔王‘想打倒勇者’?”“哎?不是吗?”“也有可能只是想增加魔力扩张领土吧?”突然转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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