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馆内确实发生了杀人事件,协会方面却不向警方通报。得知这个事实之后,望月与织田就像火箭一样冲出房间,他们是为了把消息转达给椿先生与荒木知悉。麻里亚对不知所措的青田好之与本庄伽耶,提出一连串的问题质问他们。“为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不通知警方?如果有什么内情,那就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你们这种处理方式,实在是很难让人信服!”本庄像贝壳一样三缄其口,所以只好由青田一个人答覆。“要我们说明,但要从何说起才好……我也不是很清楚……全都是上面的决定,他们只说什么(燕雀焉知鸿鹄之志)[注]之类的。”看似很勉强地引用成语,“认为可疑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或许是第一次遇到……遇到这样的情况……”[注:燕雀焉知鸿鹄之志,语出《史记·陈涉世家史》。]简直是语无伦次。“无论怎么说,我们都没大下宇陀儿[注]的本事。难道人类协会要把这起杀人事件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当作没发生吗?或许是担心这件丑闻被公诸于世吧?如果没有其他必须隐瞒的理由,万一声张出去,对宗教团体而言,这可是致命性的冲击!”[注:大下宇陀儿,日本侦探小说家,生于一八九六年,卒于一九六六年,衣名为木下龙夫,别名为xyz。因为受到同事甲贺三郎的影响,诱发他开始撰写小说。一九五二年以《金口的卷烟草》出道,以《新青年》杂志为舞台,与江户川乱步、梦野久作等人同为大受欢迎的侦探小说作家。除了侦探小说,对科幻小说也情有独钟。]“要让杀人事件消失应该是不可能,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为什么?”“因为……因为这个案子……到解决为止……”“打算要自己破案?”“嗯,尽可能的话……”“啊?这样啊?”太天真了!但是,他们的意图我大概了解。麻里亚深吸了一口气,于是我说道:“协会的人认为凶手就在自己人里面,所以打算自行调查找出凶手,然后再以自首的形式将嫌犯交给警方,我不认为这是聪明之举。因为他们在进行调查时,万一毁损了证据,甚至让凶手逃走,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所以应该立刻停止。”麻里亚眼中的敌人之一青田,这时开始重振旗鼓了,以绝不受侮的态度回击一拳。“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有栖川先生。杀害土肥的凶手不一定只限定是协会内部人员吧!案发当时,馆内还有其他外部人员逗留。”“外部人员是指椿先生与荒木先生吗?我们也是参访者,但我们五个人都是集体行动,彼此可以互相提出不在场证明。”“嗯……我是很想同意你说的话,但有栖川先生你们提出的证词,对我们而言恐怕是不可靠的。毕竟你们是学长、学弟妹、朋友的组合,就算彼此包庇也是理所当然之事。”“我们有什么理由要杀害土肥先生?以前也没见过面。”“依你的说法,椿先生与荒木先生也是同样的情况。我想,他们与土肥先生以前也没见过面……大概吧!”“你最后加了一句大概,还真谨慎呀!不是讽刺的意思,而是很佩服。”“椿先生常常在神仓出现,所以或许可能与土肥有过接触。”“荒木先生是昨天才到神仓来的,换句话说,他也有可能在村子里与土肥见过面?”“是的,应该有见面的机会。另外,还有一个微乎其微的线索……那位先生说的是九州地方腔调吧?福冈人?今天过世的土肥也是福冈人,所以他们很有可能是旧识。”有此可能这句话,实在是很方便的句子。果真如此的话,那么明天幽浮将要降落在联合国总部前,也不能说绝对不可能。走廊传来骚动,应该是椿先生与织田在大声交谈。为了了解状况站起来,发现在三号房前有一些纠纷。“如果有通报的话,应该都到了才对。山壁坍方、道路不通这种谎话骗不了人的。我是怀疑电话到底有没有打!”椿先生说话非常激昂,弘冈繁弥则在一旁安抚;面对足以当自己父亲的退休警官,言词上自是表面恭敬、实则不然的态度。“确确实实已打过电话了,请您放心。比良野的驻地警察已经来了。刚才也向各位说明过了,在我们通知之前,请留在房间里别出来。”“我一直在南侧的观景交谊厅往外看,驻地警察根本没来,别再跟我们说一大堆的搪塞之词了。要注意了,你如果一直把我们这些成年人当傻瓜,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从观景交谊厅往外看应该太暗看不清楚吧?而且我们要驻地警察从东侧的公务门进入——今天是我二十岁生日,我也想让别人把我当个成年人看待。”弥漫激动的气氛,几乎要剑拔弩张了。一旁另一个身穿制服的男子在安抚弘冈,同时还委婉地推着椿先生返回房间,这男子应该就是派崔克芳贺,这次有看到胸前的名牌了。“麻烦回到房间去。”“shut up!don't touch me!”“我日语很流利,可以不必说英语。”“喔?这就怪了,刚才不都一句日本话都不会说?走道让开,我们要找协会的干部谈谈,疑点全都要问清楚!不行的话,那就借我电话!”电话安装在一号房。于是椿先生便转头回房去,结果江神抢先一步拿到电话筒。青田与本庄只是一脸困惑地始终站在原地。没想到协会的防范措施还是有漏洞。“喂喂!”才试了几声,部长就沉默不语,接着用左手抓住电话机,转过背面一看,这才发现没有电话线。原来在强行将我们送进房间之前,所有对外通讯都被移除了。“被耍了!”但是,江神仍朝着无效的电话筒说了一句:“这样对待贵宾太没礼貌了!”然后来到走廊上,毫不客气地走向弘冈与芳贺,两人吓了一跳,紧张了起来。“别再演戏了,我从青田口中得知,你们根本没去报警,而是想要自己找出嫌犯,然后向警方自首。为此,你们并无权力拘禁我们,我劝你们改一改方向吧!”芳贺露出一脸的不层耸耸肩。“我们没有更改方向的权限,这要上面的人决定。”有那么一丝丝不同的外国口音,但日语的确说得很流利。外貌长得与日本人无异,但肢体手势等动作却很美国式,总觉得有些不搭。“那我想和你们上面的人谈一谈,所以麻烦带我到你们主管那儿去。立刻就去!right away!immediately!”“oh,我日语很溜的!”此时,荒木往前走了上来。“江神先生,别再跟他们多说废话了,我们干脆强行突破!我们的人数占优势,现在就冲过去!”“没错,我赞成。”织田应道。弘冈一听,一副要来就来的模样,立刻摆出阵势,如此高涨的气氛,让双方的冲突有一触即发的可能。“大家冷静,不要使用暴力。”芳贺装出悲伤的表情,“我了解了,我会把各位的意思转达给我们的干部,我会把回覆带回来,请各位静静等候。”几乎要与弘冈起冲突的织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喔,love and peace吗?但你那句‘我了解了’就没那个味道。”“不相信我?那我也没办法。这样好了,我们一起去找干部谈,但人多了又不好说话,所以选派几个人一起过去好了。”很意外,没想到派特还真上道。“爱找藉口的你和你,还有说话冷静的你和你,就这样四个人可以吧?”他指的是椿先生、荒木先生、江神和我。这四个人都是杀人现场的目击者,因此这样的挑选并非偶然,大概是打算从这四个人口中听取事发当时的状况吧!虽然清楚他的如意算盘,但我们还是答应了。芳贺拍拍高亢的情绪一直未能冷却下来的弘冈背部几下,好安抚安抚他。“其他人还是麻烦待在房间里。我们要过去了!”在前往搭电梯的途中,见到一些身穿制服的男子正在搬动靠在八号房旁的担架,因为稍后要将土肥宪作的遗体移上来。事情完成回来时,是否打算要逮捕我们?进入电梯一转身,他们都站在走廊下往电梯里注视我们。“看你们很担心的样子,没事的,放心!”一旁的派特说道,“对我们别那么害怕,又不会把你们吃下,待会儿又会回来这里的。”“你这种说法,好像在对我们说‘水无回头路’一样。”呼……这个日侨叹了一口气。“各位怎么都sourpuss啊?”是说我们绷着脸的意思吗?2在接待室等了大约十分钟,正当椿先生怀疑是否该由我们过去时,房间门开启了,进来的是吹雪奈央与由良比吕子两人,其中由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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