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不是那边「唔奴!肯定就是这里吧?猎人公会……」梦儿交叉双手,皱起眉头。「……应、应该是。」位在身旁的席赫露一直微幅扭摆著身体,说不定她就是喜欢这样扭来扭去。「嗯,到这里应该就可以了。」帮忙带路到此处的马纳多都这么说了,应该不会有错。这里位在欧鲁达那北边,北区的最边缘地带。北区有座城门,这栋木栅栏环绕的建筑物就在北门附近。「那梦儿就进去喽。」「……慢、慢走。」「加油。」马纳多笑了,那笑容怎么那么灿烂呀,然后席赫露的声音好小唷——梦儿边这么想,边准备攀上木栅栏。「梦、梦儿!」马纳多阻止了人家。「奴?怎么了吗?」「那个……也没有怎么了,只是你也用不著爬栅栏,看起来从那边就能进去了喔。」顺著马纳多指的方向看过去,有一部分的栅栏看起来的确像大门一样,而且现在还开著。感觉走那边就能进去了。「哇,梦儿完全没有注意到耶,而且用爬的感觉会很累,真是太好了。马纳多,谢谢你唷。」「……加油喔。」「嗯,梦儿呀,会加油的!席赫露和马纳多,你们也要加油唷。话说回来,人家是做什事情要加油啊?」「……那、那个……」席赫露为什么一副快哭的样子?「你不进去看看,怎么会知道……」「说的也是。席赫露,你会寂寞喔?」「……咦?你、你为什么会那么问……?」「你是不是在偷哭啊?」「我、我……没在哭……我、我没事。」「是唷,没事就好。那么两位!再会啦!」梦儿从大门进去了。栅栏的另一端是个宽广的庭园,而且能看到好几个笼子。笼子里关著狗,狗看到梦儿便汪汪叫。「……喔喔喔,吓人家一跳,怎么叫那么大声啦。梦儿呀,又没做什么坏事。」这么说完,有的狗便不叫了,但有的狗还是叫个不停。人家虽然觉得有点恐怖,但还是靠了过去,「呿、呿」地弹舌发声。「乖喔乖喔,没事啦没事啦。啊——如果身上有带食物之类的就好了。梦儿什么都没带,真是抱歉……」「喂。」上方传来了声音。抬头一看,发现有个下半张脸满是胡须的男子,从建筑物的窗户探出头。「你在干嘛?」「喔?」「……喔什么喔,你是谁啊?」「梦儿就是梦儿呀?」「原来你叫梦儿啊。反正你先把手收回去,狗会咬人的喔。」「嗯呀?它在舔我耶,你看。小狗狗应该不会咬人家吧?」「……那个,那些家伙不是普通的狗喔,是刻意让狼和狗交配生出的狼犬,听说比普通的狗要凶猛,但比狼还要温驯……不过这不重要就是了。」「狼犬……?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你、你怎么了啊?」「狼犬好可爱呀。梦儿,好想要跟狼犬变成朋友喔。」「……话说回来,你这家伙到底来干嘛的啊?……难道,你是想加入我们家吗?」「家?那是指大叔你的家吗?」「大、大叔……是啦,我算是大叔啦……毕竟从你那种青春洋溢的小姑娘看来……我就只会是个大叔嘛……」「要不然梦儿叫你爸爸好了?好像不对耶。」「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喔,我可不是你爸。不要讨论我是不是你爸这种话题好不好?我当然不是,实在是太废话了。」「你当然不是呀……是喔……」「……你也太沮丧了吧。」「好!梦儿不会沮丧!要加油!」「喔、喔,你好好加油……话说,你要加什么油啊?」「奴唔?」梦儿咬著食指歪过了头。「梦儿,是做什么事情要加油呀?人家还不太清楚耶,毕竟刚到这里而已。啊!」「又、又怎么了……」「对了!我才刚到这里呀!」「啊啊——你是那个啊,见习义勇兵喔。」「见习……义勇兵……?」梦儿点头后拍了手。「就是那个!」「……你刚才分明讲了南辕北辙的事情。总之,你是见习义勇兵,来这里是想加入我们猎人公会,我这样理解对吧?」「嗯、嗯,就是那样。」「那你别跟狗玩了,赶快进来……喂、喂、喂!慢著,你在干嘛啊!?」「呼喔?什么怎么了?我要进去笼子里面啊。」「我不是叫你进笼子,是进这栋建筑物啦,进来公会的建毒物里——」「建毒物?」「我只是吃螺丝了啦!啊啊算了,我过去带你,你乖乖在那等著。」「好!梦儿就在这里等大叔你来。」「……不要再叫我大叔了。」「那人家要怎么叫你才好?」「我叫伊兹库希玛。」男子叹了口气后,一个字一个字地重新念过一遍。「伊、兹、库、希、玛。你别念错喔……感觉你随便都会念错。」「伊兹库希玛达?」「没有达。」「伊兹库希玛!」「没错,你听好,在我到你那边之前,你一步都不准动喔,听到了吗?」「好——!伊兹库希玛!」「……很好,但是没加敬称喔,实在不敢想像之后会是什么情况。」伊兹库希玛再次叹气后,把头缩回窗内。梦儿则决定,在伊兹库希玛抵达之前就继续和狼犬玩耍。2.醒来至今席赫露烦恼不已。或者该说,是伤透了脑筋。东町是个散发高级住宅区幽静气息的地方,是马纳多带我来到位在此处的魔法师公会。和马纳多分开让我感到既寂寞、不安又害怕。但马纳多必须前往听说位在北区的路密爱里斯神殿才能成为神官,因此我不能硬留他下来。魔法师公会是栋白墙的雅致楼房,我提起勇气进到里面后,待在玄关大厅的年轻女子无微不至地亲切接待我,使得我稍微松了口气。在这之后,我被带领到等候室,和名为亚达契的黑框眼镜男子待在一起,令我感到相当别扭。亚达契好像已经在等候室里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看起来十分烦躁,感觉不要找他说话比较好。不过,就算气氛感觉起来能找他说话,席赫露应该也无法主动攀谈吧。不久后,出现一位身穿看似黑色衣服,戴著同样看似黑色帽子的二十五岁左右的女子,带著席赫露和亚达契到另一间房间。这个内有大窗户的房间位在二楼,成排的简朴桌椅前方,放著一张附有手把的大椅子。「魔导师Wizard就快到了,你们找个位子坐著等吧。」女子对席赫露和亚达契这么说完,就离开了房间。「……还要等啊。」听到亚达契这么嘟囔,席赫露的胸口感到一阵苦闷。席赫露也不喜欢等,但得和更加烦躁的亚达契独处则更是活受罪。亚达契挑了最靠近大椅子的位置坐下,席赫露则是坐到了前面数来第二列的靠窗位置。总觉得坐后面不太好,但又不想坐在亚达契旁边。亚达契偶尔会自言自语,我虽然没能听到内容,但感觉是在抱怨某些事情。席赫露尽量不去在乎亚达契的存在,只是静静等待名为魔导师的到来。在翘首盼望地等待下,终于进到房内的是一个头戴高帽的白胡子老爷爷。他并非独自入内,而是抓著方才那位看起来黑衣黑帽打扮的女子的手,不对,应该是在她搀扶下走进来。老爷爷的脸几乎都被白胡须与眉毛覆盖到看不见,背也驼了,看来年事已经非常高。老爷爷坐上大椅子后,女子站到了他的身旁。「这位是魔导师萨莱伊。」女子这么介绍后,老爷爷萨莱伊微微低下头——我以为是这样,但他看起来也像是在点头打瞌睡。不对,应该不会是打瞌睡,毕竟他才刚坐上那张大椅子,再怎么样都不可能一坐下就睡著。时间就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亚达契举起手。女子用冷淡的声音说:「有什么事吗?」「他是不是睡著了?」亚达契劈头直问。「在我看来,那位老人家就是已经睡著了。」「……魔导师萨莱伊。」女子轻轻推了推萨莱伊的肩膀。「魔导师萨莱伊——魔导师萨莱伊……魔导师萨莱伊?」「……唔嗯。」萨莱伊吓了一跳,抬起脸来。看样子他是真的睡著了。「……喔喔……原来……已经天亮咧……」而且好像还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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