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中川夏纪明天是毕业式了吧,总感觉一本正经写这个有点傻。事先声明,我原本压根没想过给你写信,我只是见香织前辈去年给明日香前辈写了所以模仿香织前辈而已,所以说这是致敬香织前辈,你可别自作多情!不过竟然这么快就要毕业了啊,感觉昨天自己还是一年生,转眼今天就是大学生了。原本以为这一年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可一回顾就不禁发现还有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还发现了很多做得不好的。哎,事到如今说这些也于事无补。副部长的你嘛,还多多少少帮了点忙,也不是非得不可不感谢你啦……看你把我绕的!有什么办法嘛,这么害羞的怎么可能直接说得出来!这是拷问吗?绝对是拷问是吧(我还特意去查拷问的汉字怎么写)。感谢可爱又美丽的香织前辈吧,如果不是前辈“有什么想说的要好好说出来,不然将来后悔的可是自己”这番话,我绝对不会忍着这番耻辱给你写信呢原本我是打算寄给你的,我嫌麻烦直接给你算了。看完后给我高兴吧,到时记得给我打电话表达你的感谢之情!不然我不知你有没有读心神不安的。本想和你回顾一下过去,谁知道第一个想起来的竟然是每天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像是早上见面的“早上好”或者是放学“拜拜”这种。一想到明天起这种理所应当早已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没有了,不免小小寂寞比往常更早出门,上学路上冷冷清清。转角处镜子里映出自己穿着水手服的样子,因为每天都见,丝毫没有今天就是最后一次穿上这身衣服的实感。停下来,优子往镜子挥手,原本以为这个时间点没人,没想到竟然被扔垃圾的老婆婆看见了。她朝优子露出微笑,目光柔和朝这边点了下头。优子觉得脸一阵发热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羞死人啦竟然被人看到了!优子重新背好包,包发出了kyu一声。包的一角有无数划痕,茶色的鞋也皱皱的了。过了今天,就和这些旧旧的东西说拜拜咯挺直背,注意大腿的动作大步向前走。包里面没装东西很轻。要是以前有社团,里面总是塞着妈妈做的便当和保温瓶。今早醒来,父亲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了。在优子家,便当是妈妈做,早餐是爸爸做。每当有比赛或是有什么活动,又或是早上有社团的日子,早上双亲都会和优子一起过。他们仿佛不觉这样做有多辛苦,然而优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当自己对双亲说“谢谢你们三年的照顾”的时候,父母不还意思地互相一视。母亲说的“也对,优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番话,有几分自豪,同时有几分寂寞左脚,右脚,注意脚后跟着地后往脚上发力。行奏的要诀已经刻进身体里了。就算今后不再接触乐器,在未来的某个瞬间肯定会想起在吹奏部发生过的种种。比如行走时无意识做出的行奏动作,偶然听到的自己吹过的乐曲。这些唤起记忆的片段日常中无处不在。「优子」背轻轻被拍了一下,回过头,只见红着脸的霙站在身后。见她气喘吁吁,想必跑得挺急的。她一时半会是回不过气了「怎么了这么急?」难得见平时我行我素的霙这么着急,对一脸吃惊的优子,霙按着胸口摇了摇头「我看优子你在」「我?找我有什么事?」「嗯,有很重要的事……早上好」「o,哦,早上好」优子没想到她竟然在这种时候打招呼,便急急忙忙回了一礼。霙和平常一样面无表情看着优子,接着满足似的点了下头「难道这就是重要的事?」「嗯,打招呼很重要」「我知道重要,但看你这么急急忙忙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希美姑且不论,优子是没想到霙竟然会为自己跑起来。看霙调整好呼吸,优子放慢脚步和霙并排走「霙下年是音大生了啊」「嗯」「虽然担心你自己一个行不行,不过嘛,霙交到的朋友肯定会照顾你的」「是吗?」「嗯嗯,霙你的性格就是这样,别人帮你的时候别觉得别扭」「优子是这样才照顾我的吗」优子知道此时自己睁大了眼睛,心脏剧烈跳动,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霙为什么觉得我在照顾你」自己发问的声音颤抖,一点都不像话。霙不明所以皱起眉头,脑袋歪向一边「因为优子一直照顾我」「照顾你是我自愿的」「没这回事,所以我才跑过来向你说谢谢」「所以你才跑着来吗」说不下去了。心里满溢情感,让优子低下头,两眼好热,霙的想法自己很清楚了。霙轻轻抓住优子的手,她的手很漂亮,就是这双魔法般的手吹响双簧管。霙从下方看向伏下脸的优子,她微笑着,从薄薄的两唇间可以窥见她洁白的牙齿。「优子,谢谢你」已经忍不下去了,眼泪一滴滴落下。光用手已经不够了,透过水手服优子把脸埋在两臂间。霙看到优子这样,慌张地问「优子怎么了?我说不该说的吗?」「不是,不是这样的。霙对我这样说,太高兴了」「真的?」「嗯,真的,我才该——」哽咽让优子呛了口气。三年间的种种如潮水般涌上来。自中学起,优子和霙在同个社团6年了。在南高最后一次比赛失败而终的时候、同中学朋友退部的时候、泷来这间学校打进全国的时候,所有的时光优子和霙都共同体验过。优子啜泣着,断断续续地说「我才该说谢谢。谢谢在大家退部的时候留下来,谢谢没有放弃双簧管,谢谢和我并肩作战」听到优子艰难挤出的话语,霙不服气嘟起嘴「……优子怎么比我更会说谢谢」「瞧你说的」和一下子笑出来的优子相反,霙一脸认真「明明是我先说谢谢的,输给优子了」「这种事还有胜负?」「不知道」「不知道你还说」「可听优子说谢谢,很高兴,所以大概输给优子了」霙投降举起双手。不明所以,和霙说话时不时弄得一头雾水。「这种事输了反而才是赢的」霙又说句不明所以的话,优子只好耸耸肩。刚才擦眼睛太用力,刺刺痛。「哇~!有人这么早就哭了耶」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优子和霙回头。夏纪和希美正往这边冲来,刚才调侃的话就是夏纪说的「你哪只眼睛看我哭了?」「第一次见人这么不会撒谎的。毕业式前就哭小心回去的时候脸肿成猪头」「就算肿我的脸还是比你娇小」「我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倒是你今天带浴巾来了吗?不然你这种连看小狗电影都哭得抢天哭地的小小的手帕可不够用」「不算数好吗!再说你不也哭了」「我的泪是宝,你的泪只是水好吗」(チョロ、ザバー 这两个词google查不到,第一个貌似和阿松有点关系?)「说那么多还不是哭了」「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看到她们又吵起来,希美和霙先走一步。夏纪和优子大眼瞪小眼跟在后方。四个人,一如往常的早晨,今天便是这往常的最后一次。霙蓝色的制服沿着她背部的曲线皱了起来。襟口处几条白色让优子想起夏天的航迹云。霙将来肯定会见识到优子不曾知道的世界。优子伸手,轻轻推她的后背。其实就算优子不推,霙也会自己往前走。这优子当然理解,所以这是最后一次自己的“多管闲事”。「怎么了?」霙回过头。朝阳刺眼,优子不禁眯起眼睛「没事」这时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粗暴搓着优子的头。温暖的触感和头发被弄乱的感觉让优子“大意了!”地喊了起来。夏纪还一脸无事狡辩「说真的,你这样子更好看」。优子当然不可能接受,便以牙还牙报复。离学校,还剩一点距离。记得关西大会后一起回家时的事吗?你特意绕远路还叫我跟上来,虽然我那时说你多管闲事,但内心还是挺高兴,谢谢你咯。口上说着叫你滚一边去,心里其实想着希望有一个人能在自己身边。我一直想谢谢你,可每当我要说的时候你总是糊弄过去,所以就一直谢不成咯。这一年,从早上睁眼到晚上闭眼我至始至终是北宇治吹奏部的部长。说实话,我已经分不清“部长的我”和“普通的我”了。我一直想不明白去年的时候,部长和副部长是怎么切换不同身份的。不过呢,我或许挺喜欢那样的自己,努力的自己最美丽!其实说真的,我能坚持下来少不了你。毕竟只有你能让我暂时忘记“部长”的身份,如果你不在我或许一直都以“部长”自称最终把自己逼入绝境。所以,怎么说,就是那个啦。要我直接对你说打死都不要,所以一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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