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十二大战对十二大战 第十战 wear goats horns

                天堂向导◆「想要健康。」本名梧桐·瓦尔奇利。一月一日出生。身高一四五公分,体重二十八公斤。罪名:非法持有兵器罪。母亲怀孕时被反步兵地雷波及而炸碎。还在肚子里即将诞生的她同样被炸得四分五裂,却在非法又不人道的医疗技术发挥之下缝合完整。她本人怀疑当时或许误将母亲的许多部位缝合给她。幸好缝合手术好像没留下后遗症,但是婴儿时期下意识植入的「胎教」造成严重损害,她长大之后依然害怕直接踩在地面行走,平常都坐轮椅过生活。母亲去世,父亲从一开始就不详的她,后来在各个国家被买被卖被掳被抓,因而待过世界各地,对于世界各处不受教训持续爆发的战争愈来愈感到厌恶。后来被某个疯狂科学家收养的时候,她订下「除去世界上所有地雷」的目标,利用网路知识制作出超强力的地雷──炸飞一切吧。四分五裂吧。人类这种生物别存在比较好。1即时战况──比分/2─4(死亡顺序·杀害人数·杀害者)十二战士────╳「子」(1·0·「牡羊」)╳「丑」(2·0·「牡羊」)╳「寅」(3·0·「双鱼」)╳「卯」(4·0·「牡羊」)╳「辰」(5·0·「射手」)╳「巳」(6·0·「射手」)╳「午」(7·0·「双鱼」)╳「未」(8·0·「巨蟹」)╳「申」(15·4·「双鱼」)╳「酉」(17·1·「水瓶」)○「戌」(生存中·1·/)○「亥」(生存中·2·/)十二战犯────╳「牡羊」(14·3·「亥」)╳「金牛」(11·0·「申」)╳「双子」(9·0·「申」)╳「巨蟹」(16·1·「戌」)╳「狮子」(10·0·「申」)╳「处女」(12·0·「申」)╳「天秤」(13·0·「亥」)○「天蝎」(生存中·0·/)╳「射手」(18·2·「酉」)○「摩羯」(生存中·0·/)○「水瓶」(生存中·1·/)○「双鱼」(生存中·3·/)2「亥」之战士异能肉清楚记得初次见到砂粒那时候的事。(只不过,那个惹人厌的女人,应该完全不记得那时候的事吧──居然说「我们不知何时就成为好友对吧,简直像是一起出生长大的」这种话,真敢胡说八道。)那是异能肉在如同鲜血与泥土混合成泥沼的战争最前线站哨时发生的事──在放眼望去如同不毛泥沼之沙漠地带布阵的部队,「亥」之战士被派遣为秘密战力。为了在即将展开的大规模军事作战先发制人,他们在国境附近扎营──只不过,追求优雅与高尚的她,将洋溢气质的床搬进帐篷,惹得自己人很不高兴。然而,原本以为会前来的敌方大队,过了再久都没有出现──取而代之从沙丘另一侧前来的,是一名娇小的少女。就某种角度来看,或许应该计算为「三人」,但还是应该说「一人」吧。要将她抱著的「两颗人头」当成人数一起计算是强人所难──当时的异能肉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也不是会被人头吓到的菜鸟。令她惊讶的是少女手上的人头──那对男女的人头,是邻国国王与王妃的人头。「滚开。」眼神毛骨悚然的娇小少女无须这样恫吓,异能肉以及她参加的部队,二话不说就让路──真是不得了的通行证。不用说,这名娇小少女就是后来成为和平主义者,被全世界视为英雄的「申」之战士砂粒──她就这么徒步走到首都,和国家领袖当面谈判。长年相互侵略的宿敌夫妻首级摆在桌上,国家领袖哑口无言,后来成为「和平主义者」的少女,当时似乎是这么说的──「为了结束战争,我拜托这两人死掉──请他们砍下彼此的头。你憎恨的夫妻已经不在世间。看在他们自我牺牲的分上,可以请您立刻宣布战争结束吗?」相传她就这么不改语气,继续平淡这么说。「而且,如果您在这之后切腹献出生命,两国应该会共同步上和平之路吧。」……如果只看结果,砂粒只牺牲三人,就将这场感觉会永远持续的战争──对于战士而言堪称优渥的饭票──引入终结,所以这成为和平主义者初期象徵性的传说流传至今。她以最低限度的牺牲,拯救数千万的性命。将双方阵营的首脑化为字面所述的首脑──做为和平的旗帜高举。她述说的崇高理念,使得不把人当人看的傲慢王族夫妇以及推崇战斗至上的残酷独裁者们感动落泪,为了人民与和平决意一死──世人编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佳话。然而身为目睹行进过程的当事人,异能肉忘不了那毛骨悚然的表情──忘不了被她简短恫吓之后,连枪都不举就放她通行的那段往事。(徒步走几千公里的路途又怎样──居然说她手上夫妻的头颅挂著温和的微笑,简直是天大的谎言。)只不过,比起这种虚构粉饰的「佳话」,砂粒实际上的活跃更加荒唐无稽,乱七八糟,洋溢著讽刺的幽默──毕竟她失败的次数也不算少,甚至曾经反而扩增损害。尤其她初期作风强硬,只要能实现和平就无视任何后果的粗暴手法引人注目。单方面初遇之后,不知道基于什么缘分,两人不知为何经常在战场遇见,但砂粒无论在哪里都只以实现自己的理想为目的,她在己方的时候总是令人担心,在敌方的时候总是令人烦躁──无论是将她视为英雄的人,或是将她视为敌人的人,异能肉认为大家都被那个惹人厌的女人骗了。异能肉认为只有自己知道那个惹人厌女人的真面目。在冒出这种想法的时间点,就已经被那名策士玩弄于股掌之间,即使如此,异能肉还是不得不讨厌她──不怕惹人厌,甚至把众人的爱戴都当成和平工具的她,是异能肉打从心底超讨厌的对象。非常讨厌,超级讨厌,无比讨厌。异能肉发誓总有一天要杀掉她,也好几次差点被她杀掉──这种时候的砂粒真的毫不留情,在这种时候,她的无情令异能肉感到开心。大概是因为异能肉按照统计数据知道她露出这种态度代表交涉顺利进行,或者是因为不知道从何时变得常保笑容的她──当时抱著两颗人头的恐怖表情已不复见的她,覆盖在主义底下隐藏的真心话似乎被异能肉激发出来。(杀掉你的会是本小姐──这种丢脸的台词,她让本小姐讲了好几次。)为什么经常在战场相见?这问题问得真荒唐──因为那个惹人厌女人可能在场的战斗,异能肉都会主动加入,如此而已。那个女人明明不把这边视为劲敌──从第一次见面至今,她肯定从来没把异能肉放在眼里,总是只注视不存在的和平。因此对于异能肉来说,十二大战是期待已久的舞台──为了获得参赛资格,甚至杀掉了亲妹妹。这一切都是因为只要在这场战争里,就可以尽情和砂粒杀个你死我活──肯定可以。这段炽烈的恩怨肯定可以做个了断。明明应该是这样,却改成团体战?和乐融融的联手出击?笑死人了。异能肉实际上也笑了。居然隐约觉得规则设定成这样还不赖,这样的自己有趣得不得了。原本无论在哪里以何种方式遇见都要开杀,即使如此,想到她像那样死在面前,想到再也没办法杀她,异能肉不得不首度察觉内心冒出杀意以外的情感。(好啦好啦,承认就行吧?反正本小姐就是爱上你了──又傻又惹人厌又任性的这一点,本小姐超爱的。你这个傻子肯定不希望为你报仇,所以本小姐不这么做,但如果可以任意实现一个愿望,我就放弃坐拥后宫,许下让你复活的愿望吧。)你才应该别瞧不起冠冕堂皇的好听话。(容本小姐恳切说明,你不是什么好友──是不知何时成为的战友。)3在有毒百舌鸟栖息的原生林──本来是原生林,如今是惨不忍睹的焦土──「亥」之战士异能肉双手架著大口径机关枪站在中央,保持一定距离观察她的是「天蝎」之战犯蹦髑髅与「水瓶」之战犯傀儡瓶。虽然自以为坚守安全距离,但是面对战士没有「安全」可言,两人不久之前才体会这个道理──三人一组共同行动的「射手」战犯无上射手,甚至被企图在敌前逃亡的战士毒杀。战士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即使直接的死因是摔死──哎,就算不是毒鸟,一般来说,鸟在胃里作乱都会没命吧。」穿雨衣的战犯感慨地说。由于不确定机关枪的射程,所以他尽可能保持距离,制作出简易的望远镜──以「水」制作透镜。「河蟹专家被杀果然是一大损失。虽说不是唯一,但失去顶尖的智将,变成普通的硬碰硬大战之后,这边处于压倒性的不利。即使人数胜过对方,好像也没在实战经验胜过对方。」「这是在挖苦吗?」「天蝎」战犯打趣地说──不知道以何种罪状指名通缉,全身穿著亮面装甲的战犯,说起话来意外风趣。「我确实是暗杀者,不过几乎没有『战斗』过喔──总是依照命令不战而杀。」听起来像是伪装过的逗趣声音,甚至有点装模作样。「哪是挖苦,我是哭丧著说现在只能靠你了喔。」傀儡瓶说完补了一句。「不过我的泪水是武器。」「哭得出来的感性(继续下一页)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