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用针线什么的大概是没法儿从外边给扣上的。”不知何时,真琴已经来到了菜穗子的身旁。“这里天气寒冷,为了不让冷风灌进屋里,窗户上的缝隙全都被堵住了。”“似乎是的。”江波似乎已经死了心,站起身来说道:“我只是在想,应该还有这种办法。这办法也是我之前在书里看到的,先把搭扣调到即将下落的状态,用雪给固定住,等凶手离开房间,合上窗户之后,雪团融化,搭扣就会因为其自身的重量而落下……”“这倒也是个办法。不过搭扣似乎卡得很紧,估计是不会因为重量而下落的吧。”从真琴的语调来看,这些问题她似乎早已考虑过。或许是为了掩饰害臊,江波搔着头从窗旁走了开来。“那就是说,当时窗户始终处于锁闭状态吗?这可就有点复杂了啊。你们两位有什么好的办法吗?”听过真琴的话,江波睁大了眼睛。“有什么办法可以从门口出去吗?”“比方说,备用钥匙。”“的确如此,不过有关这一点的话,警方或许也已经调查过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所以我打算考虑一下其他的机械装置之类的。”“这倒是个好主意。”江波抱起双臂,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也再来重新考虑一下好了。如果想到什么好办法的话,我会立刻通知你们的。”“拜托了。”菜穗子低下了头。看到菜穗子这副样子,江波语重心长地说:“你哥哥可是个好人,跟我一样,也是一个推理狂热者。我们经常在一起聊天的。别担心,一定能想到些好办法的。”说完,江波便离开了房间。望着江波拉上的房门,真琴用充满忧郁的声音喃喃念了一句:“密室啊。”菜穗子很清楚她此时的心境。尽管暗号的确令人神往,但这个谜团也同样必须解开。敲门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出现在门外的是高濑。晚餐后的大厅里,充斥着一种紧迫而压抑的气氛。虽然棋牌游戏一如既往,桌旁坐着大牌的人,大夫和上条也开始往棋盘上放棋子,但谁也无法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手上的游戏中去。中村和古川从不参加这类游戏,一早便回到屋里,逃离了这种沉闷的氛围。久留美和高濑也借口说还有工作要做,不知消失到什么地方去了。大夫太太正在教菜穗子和真琴玩多米诺骨牌。整个大厅之中,就只有太太依旧吵嚷不休,与往日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你打算怎么办?”一边看牌,大厨一边吵嚷着说道。他的目光首先投向了对面的经理,之后立刻又转到柜台旁那两个静静关注着所有人的情形的两人身上。“什么怎么办?”经理问。声音听起来颇为镇定。“还用我说吗?”大厨变得愈发地焦躁起来,“他们怎么会跑到我们这里住宿的?”经理漠然地打着牌。“你要不要找每一位住客都问问,他们为什么要在这里住宿?”“这不挺好的吗?”江波为两人圆场道,“估计他们还有些事需要调查吧,若是每天都让他们一大早就过来的话,倒也的确挺辛苦的。”“就是,你就别在意了啦。”见芝浦也赞同江波的意见,大厨便没有再多说什么。酿成这场小小争议的两个中心人物——村政警部和年轻的中林刑警对众人的话语充耳不闻,一脸平静地坐在柜台旁抽着烟,菜穗子侧目瞟了两人一眼,看到他们那副面不改色的样子,不由得令她钦佩得五体投地。“哎呀,又是我赢了呢。”大夫太太欢天喜地地说。十点过,见两名刑警回屋去后,菜穗子和真琴也站起了身来,大夫太太本有些不快,但听菜穗子说她们明天还会去房间里找她,太太也只好就此作罢。走到“圣·保罗”房间门前,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之后两人冲着对方点了点头,最后确认了一下,菜穗子便一脸紧张地敲响了房门。虽然菜穗子并不想让住在隔壁的中村他们听到敲门声,可她总觉得敲门声是如此之大,令她心跳不已。中林刑警打开了房门。平日他的脸上总是长满胡茬,一直从嘴边延伸到耳际,可这时凑近一看,才发现原来他也长着一张娃娃脸。中林睁着他那双圆圆的大眼睛盯着她们看了好一阵,之后才猛然醒悟似的“啊”了一声。“有什么事吗?”“我们有点事情想求你们。”菜穗子冲着屋里张望了一下,说道。只见村政矮胖的身影正朝着中林的身后靠近而来。“居然主动跑到男人住的房间来,你们可真够积极的啊。”矮胖男子又开起了他那种无聊的玩笑。“我们想看看壁挂。”“壁挂?”“总而言之,能让我们先进屋吗?”菜穗子先朝大厅望了一眼,之后压低嗓门悄声说道。这动作强调了她们不希望让其他人给觉察到的心理,同时也发挥了效用,两名刑警略带犹豫地给两人让了道。“我的是想看一下壁挂上的歌词。”说着,菜穗子走到壁挂前站住,开始用带来的本子誊抄起了歌词。两名刑警先是在她身后呆站了一会儿,之后看到她写个不停,村政这才找真琴问道。“这首歌有什么特别的含意吗?”真琴并没有立刻回答。看那样子,似乎是在思考究竟该怎样向对方解释才好,但最后她说出的,却只是淡淡的一句“咒语”。“咒语?”警部满脸惊异的表情,“什么意思?”“说了啦……这是咒语。”真琴简短地把这家旅馆的每间房里都挂有刻着《鹅妈妈之歌》的壁挂,以及壁挂的由来等情况向刑警们做了说明。两名刑警非但不知所谓《鹅妈妈之歌》为何物,如果再把这是通往幸福的咒语的事告诉他们的话,也只会让他们更加觉得一头雾水。中林刑警为了避免难堪,甚至还不懂装懂地说:“最近总是流行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呢。”“我哥哥当时似乎就在调查这些咒语的含义。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些咒语是一种暗号。”抄完歌词之后,菜穗子再次扭头冲着两名刑警说。“暗号?”听到这个词,两名刑警也终于算是有所反应,脸色骤然变得严肃起来。“暗号?什么意思?”菜穗子把川崎一夫的宝石与暗号之间的关联告诉了刑警。之前她已经和真琴商量过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这事告诉给警方的。然而刑警更关心的,似乎还是菜穗子她们对两年前的案件知道的如此详尽这一点,而当菜穗子讲起有关藏有宝石的话题时,刑警的脸上便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笑容。“看你们这表情,似乎觉得这不可能是吧?”在一旁焦躁不已的真琴开口说道。“听起来就像是个童话,对吧?”“没这回事。”村政夸张地挥了挥手,“有这种可能。我不过是在对你们这种想法的独创性感到钦佩罢了。毕竟当时的那些宝石至今依旧下落不明。只不过……那件案子与你哥哥的死之间应该是没有什么联系的吧……当然了,这也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意见。”“但我哥哥他当时在调查暗号这一点,却同样也是事实。”菜穗子表情严肃地说,“所以我们相信,只要我们也像哥哥当时那样,去调查壁挂上的歌词的话,就一定能查到些什么的。”“这是你们的自由。”村政淡淡地回答,那感觉就像在说,“既然你们喜欢玩这种侦探游戏,那就随你们去吧”一样。“只不过,当时我们得出你哥哥是自杀的这结论,是存在有许多的根据的。首先时现场的状况,其次是动机、人际关系,这是当时我们多方调查后得出的结论。所以,如果你们想要推翻我们的结论,请你们先给我们出示一些能够让人信服的数据或资料吧。”“比分说,密室?”听真琴如此一问,村政用不带半点感情的声音说道:“对,密室也算其中的一点吧。”“把所有人的证词全都综合到一起的话,就能很明显地看出,当时给原公一先生的房间上锁的人就是原先生自己。如果你们要对此提出异议的话,那就必须提出更加妥当的回答来。这种场合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妥当性了。”也就是说,强词夺理,或是需要一定巧合因素的解释,对方是不会认可的。“客人中的某位曾经提过一个有趣的设想。”真琴回想起白天时江波讲述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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