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版 转自 天使动漫论坛图源:amentia录入:kid我的名字是来栖未来。然而拥有这个名字的少年,早已算是不存在于世界上。小时候,一个并非人类的庞然大物没来由地憎恨我,大口撕裂我的双腿。那件事发生在大白天,小学的操场上。在超乎常理的地点发生的,超乎常理的惨事。我立刻被抬到救护车上,在生与死的边界徘徊一阵子。所幸最后保住了性命,但双腿遭无从说明的「某种存在」吃掉,这事无论跟谁说,都没有人相信我。就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我看得见其他人看不见的东西?为什么它对我怀著深仇大恨?我失去双腿,不得不倚靠轮椅生活。爸妈仍旧无法接受,我身上怎么又发生这种不可解的离奇事件。不光这一次,无论是之前或之后,我都频繁遇上怪事,常因此受伤,有几次甚至还危及性命。爸妈在身心都承受极大的压力,开始认真思考是否有什么东西附在我身上,四处寻访灵媒。但那些人都是些招摇撞骗的不入流之辈,还是没能找到解决的方法。后来,有个外国女人来找我,想来她是从那些江湖术士口中听到我的传闻。那个女人名叫厄克德娜。厄克德娜说,她可以让我从这种痛苦中解脱。爸妈当时已疲惫不堪,不得不仰赖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他们的黑眼圈极深,体型消瘦到不健康的程度,简直像是遭到聚集在我周围那些妖怪满是恶意的灵气攻击一般。厄克德娜来了一次又一次,企图用花言巧语洗脑爸妈。时而体贴、时而激昂,紧紧抓住爸妈的心。『这孩子被下了诅咒。如果想要解开这个诅咒的话,他必须离开日本。不如先将这孩子交给我……』最终,爸妈答应了。他们或许也是为我著想,但想将我赶出视线范围的心情大概更为强烈。厄克德娜施展不可思议的魔法,从爸妈脑中消除关于我的记忆,并运用金钱和权力,彻底抹杀我曾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事实,捏造我死于火灾的纪录。然后,她带著我离开日本。我对于自己害爸妈内心伤痕累累又身体衰弱怀有很强的罪恶感,便听话地跟著厄克德娜走。同时,我也想弄清楚那些袭击我、带著不祥气息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而且,反正爸妈也不记得我了。这个世上,再没有一个地方是我的家。厄克德娜有一件事说对了。一离开日本这个国家,就不曾再有妖怪不分青红皂白地想取我性命。我身上的诅咒、某种诱使妖怪憎恨我的力量,似乎只对日本的妖怪有影响。但厄克德娜这个女人,其实是异国海盗集团「波罗的梅洛」的首领。尽管没了来自日本妖怪的攻击威胁,我的日常生活却坠进更加残酷的地狱。名为波罗的梅洛的海盗组织,会在全世界狩猎非人生物,也就是异国妖怪、怪兽、幻兽或怪物等这类存在,然后再以高昂价格卖给收藏家。因此,他们培养了不计其数的战士。这些战士俗称「狩人」。成为狩人的第一项条件就是,具备看得见妖怪的能力。拥有足以应付各种战斗的充沛灵力。还有,嗯,身体要天赋异禀,能捱过五花八门的实验存活下来。他们从世界各地抓来许多孩子,或者从育幼院领养,然后像我那时一样抹杀他们的存在,将人带到位于海上的船中。来到这里后,那些孩子必须舍弃自己原本的名字,只以代号相称,接受组织的培养。我被赋予的名字是「雷」。他们帮早已失去双腿的我装上特殊的义肢。我获得靠自己站起来走路的工具,代价是必须承受各式各样的实验、熟记大量术法,还有狩猎异国的非人生物。没错,只要清楚敌人的特徵、熟记标准做法,要狩猎那些逼我踏入这个地狱的妖怪并非难事。但我周遭的孩子们,不管年纪比我大或比我小,一个一个相继因熬不过严酷的训练及实验而消失踪影。或是因为各项数值低落,等我注意到时,才发现早已好久没看到这个人。看得见妖怪的孩子们,随时都可能惨遭舍弃。而我有一天也会被操到破烂不堪,失去所有利用价值,最终被组织舍弃。我曾多次冒出想死的念头,可是最终还是活了下来。自己虽没有意识到,但在不知不觉中,我成为了远比其他人还要优秀的狩人。可是有一天波罗的梅洛的船开回日本,引发我剧烈的头痛。头痛发作时,总难熬到让我觉得乾脆死了还比较轻松。遭头痛侵袭时,我身边会出现无数暗影,宛如「漆黑的手」四处挥舞、拉扯我的头,想要扭断我的身体。这是什么?即便妖怪不再觊觎我的性命,但只要这些黑色的手一出现,过去那些妖怪所留下的旧伤就阵阵发疼,大脑内彷佛有什么失控乱窜,头痛得不得了。这也全都是那群日本妖怪害的。要不是他们,我现在依然跟爸妈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也不会失去双腿,更不会在这种地狱里过著染满鲜血的生活。我身边虽有狩人的伙伴,但就算感情变得要好,某一天对方也会不幸丧命。总是这样,无一例外,已经发生太多、太多次了。失去好友的悲伤太难熬,使我开始避免跟其他狩人伙伴过于亲近。一点一滴,一丝一毫。孤独与憎恨宛如黑漆漆的煤灰,在心中越积越高。直到某天,一群日本大妖怪来到波罗的梅洛的船上。厄克德娜邀请了几位大妖怪生意伙伴前来,而我本能地厌恶、恐惧那些妖怪。不过……「你不需要害怕,我是来帮你的,我很了解你的情况。」有一只女狐狸在说完这句话后,温柔地抱住我。她是拥有两条尾巴的美丽白狐,名叫水屑。「唷呵呵。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尊贵的王。让我来引领你实现愿望吧。虽然我是妖怪没错,但我知道你在寻求的『答案』。」水屑大人趁厄克德娜不注意的空档,告诉我许多事。为什么我的命运会如此悲惨?为什么妖怪整天攻击我?为什么痛到让人失去求生意志的头疼会不时发作?水屑大人说,这些都与我的前世有关。「前世?前世是什么?」「就是你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之前的上一段人生。雷,你是一千年前确实存在过的人类──源赖光的转世。」「……」我愣了一会儿。一千年前?那是什么时代?「请问,源赖光……是谁?」很遗憾,我对日本历史并不是那么熟悉。「源赖光是平安时代赫赫有名的退魔武将。你之所以会遭妖怪嫌恶、憎恨,性命屡受威胁,就是因为过去源赖光杀害了不计其数的妖怪。那些袭击你的黑手,是遭源赖光杀害的妖怪之怨念或恶灵之辈。」岂有此理,我再度陷入绝望之中。「可是,那些过去跟我又没有关系……我什么都不记得,也不是我杀的!为什么我非得背负那些怨恨不可!」「唷呵呵,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是有很多妖怪记得你魂魄的气味。而我,也是清楚记得那股气味的妖怪之一。」水屑大人的兽眼微微闪著流光。紧紧掳获我。「业。因果报应──最终轮回到了你身上。」假如我真的拥有「源赖光」这个前世,当时的我跟水屑大人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她会对一切瞭若指掌?水屑大人嗤嗤地笑了。「为了活下去,你这辈子也必须手刃许多妖怪。那是宿命。」「怎么可以……那我以后不是又会成为箭靶!又会一直没完没了地招致妖怪怨恨!不管将来转世多少次,永远都……」即便我死后,也无法从这道诅咒中解脱。若说这是宿命,那我该怀抱什么希望活下去才好?该把什么当作救赎才好?我趴在地面,内心痛苦不已,泪水直流。「只有一个方法……能将你从这种命运之中解放出来。」水屑大人贴向我耳边轻声说:「在你体内,同时也沉睡著源赖光过去杀死的『酒吞童子』这个鬼的魂魄。」「鬼……?酒吞……童子?」我抬起头。那个名字,好像曾在哪里听过。「没错,就是因为酒吞童子的魂魄跟源赖光的魂魄相互对抗,你才会深受剧烈头痛的折磨。你没有经历过吗?宛如浑身俱裂般的疼痛。」「……」「如果你想摆脱那种疼痛,只有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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