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神厌恶龙种族,想了很多方法试图予以铲除。这其中也包括了创造出拥有凌驾龙种族力量的种族,那就是————啪,关上书,这个男人把脸抬起。书的封面已经很破了,甚至能看出手形的凹陷。开本不大,单手就能翻开,烫金文字的标题是:《大陆魔术士心得》男人拿着这本书,抬起脸来。他的视线前方有一个小小的看板。这是一间设在小巷角落里的小旅店,看板上写着——巴格阿普旅店。“——就因为这样,现在的贵族联盟存在王家,但是不存在国王。”“哦……”金发少年的回应很生硬。奥芬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听懂。奥芬用手指着少年手边的教科书说:“所以说,历史上的贵族内部革命,并非只是充样子而已。”他用另一只抓抓头发。这是一个黑发黑目,连衣服也是全黑色的二十岁左右男人。他的胸口有一枚缠绕在剑上的一脚龙纹样的纹章,这代表了他曾求学于大陆黑魔术最高峰〈牙之塔〉。“第二次西部破局和迁都基本发生在相同时代——如果以十年长度做考量的话,贵族内部革命也可以认为是同时发生的。要说到这里面的关联……”桌子的对面,金发少年将成堆的资料和报告铺在桌子上——他是这个旅店店主的独生子。而奥芬正耐着性子跟他说明,但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把注意力转移到旁边——“……你在干嘛?”在他旁边坐着一个制服穿得很整洁的女性,呆呆地张大嘴巴,像傻子一样看着他,说:“……你,难道大陆的历史都背得滚瓜烂熟?”“柯姬——你到底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奥芬半闭着眼,向她——君士坦斯展示吊在胸前吊坠。仔细看过之后,她一脸认真地回答:“有点魔术士感觉的黑道地痞。”“我可是个很绅士的魔术士!”奥芬叫着站起来,“为什么你动不动就把人看成黑社会!?”“你这话就不对了,奥芬。”她听了奥芬的话后,双手握拳表示非常意外,“我可不是随随便便说的,我是对此坚信不疑才这样说——”“性质更加恶劣!”奥芬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她的脸说,“老早我就注意到了,就因为我不好反驳你,你就抓住这个把柄,由着自己的性子,把我硬说成暴力狂、破坏狂是不是?”可是她根本对奥芬的手指熟视无睹:“喂喂,马吉克,你的头发是天生的吗?”“是的啊。先不管这些了,奥芬先生,作为补偿你欠的住宿费,你可要按照约定好好帮我完成报告啊。”“……而且最近连吵架都懒得和我吵了……”奥芬神情低落地叹了一口气,双手软软地扶在桌子上,这事就这样算了吧。说再多也没用。“反正只要是会点魔术的人,历史都是必学项目。”他说着重新在椅子里坐好……就在这一瞬间。唰……周围突然变黑了。“…………?”奥芬诧异地望了望周围。现在是大白天,却突然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笼罩。“怎——怎么了……?”君士坦斯慌了,黑暗中传来她踢翻椅子站起来的声音。除非夜里的瓦斯灯突然灭掉,否则这种突然的黑暗根本无法解释。如果要解释的话——“魔术……”奥芬自言自语。但这种解释也是说不通的。(根本没有听到咒语的声音……)人类魔术士想要发动魔术,必须要念出咒语——声音是释放魔术的媒介。声音无法传达到的地方魔术是无效的。在受到魔术造成的影响之前,必然会听到咒语的喊声。奥芬站起来,身上起了一阵恶寒。他在黑暗中仔细凝视。把手举过头顶喊道:“看我催生,微小精灵!”魔力通过咒语释放出来,在他的手心出现了一簇鬼火。白色的火焰冷冷地照亮食堂。君士坦斯一脸困惑地站在一旁;马吉克手握铅笔,完全呆愣在椅子里——除此之外……“————!?”最后他终于完完全全地发出了惊愕的叫声——就在离桌子很近的地方,大概也就两三步远,某个物体已经逼到了很近的位置。面色非常恐怖;气势非常骇人。特别是气势——那东西跑起来连脚步声都没有,且体型巨大,粗略一算足有2.5米以上。物体保持着人类的形状,但是在奥芬目击到的瞬间,下意识地把它归类为一种异常物体。那东西高高举起一把巨大的铁锤。是一把毫无疑问有两个奥芬那么重的钢铁大锤。那物体就这么双手高举着大锤冲刺而来,想必在千钧一发之际,那物体会把铁锤往下砸——已经没有魔术防御的时间了。铁锤画出一道巨大的弧线,砸在桌子正中间——发出爆炸一般的巨响,整个食堂都为之震颤……这就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所有的事基本也就这么多了。“…………”一瞬间的变化,带来的是数秒的沉默。物体——应该说物体挥下的铁锤砸烂桌子,凿穿地板,连同物体的上半身都一起插进了地板里。在已经稀巴烂的桌子正中间,只剩物体的下半身还倒立在空中,哞哞地叫唤着。看着双脚无力地在空中捣腾的样子,奥芬快速地向君士坦斯使了一个眼色。她马上理解了他的意图——倒不如说这种时候能干的事只有一件——马上把手伸进制服,掏出一件闪烁金色光辉的东西。叮铃铃铃……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她拿在手上的是一支金色的铃铛,铃声回荡在寂静中,激起一丝清凉的波纹。恐怕连奥芬听了都会生出一种悠闲之情,不过她摇响铃铛并不是为了这个。铃声消失了,四周再次沉默。但是从远远的地方,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当!似乎是在食堂门外来了个急刹车,接着——哗啦啦啦!一阵猛烈的玻璃碎裂声。旅店的一扇窗玻璃无缘无故地完全碎掉了,冲进来是一个穿着燕尾服的年轻银发男子。他在飞散的玻璃碎片中优雅地转了一个圈,分毫不差地落在距离君士坦斯两米远的地方,端正礼貌地行了一礼。“是您叫我吗,小姐?”“比我在家里时慢了两秒啊,吉斯。”君士坦斯平静地说。她已经收起铃铛,抱起胳膊。倒在地板上的马吉克远远地说了一句:“……好好从入口进来不行吗,干嘛要打坏窗户——”叫吉斯的男人没有理他,低着头优雅地回答:“实在抱歉,君士坦斯小姐。”君士坦斯点点头说:“虽说不是在家里,但也不能大意啊。”“是。在下会严肃认真地接受惩罚。”“……不用了,这不算什么。”“怎么可能不算什么……”展现出超然的微笑表示宽容的君士坦斯,和伸手指着坏掉的窗户的马吉克。总之奥芬没有搭理马吉克,简单点了两下头。接着用平静的表情看着吉斯,指指还在地板下发出呻吟的物体的下半身,说:“吉斯……”“是的。黑魔术士阁下。请问有什么吩咐?”吉斯无表情地看着他。奥芬继续说:“……像这样的诡异物体,是你的管辖吧?”“这是误会。”吉斯握紧双拳,秒答。“误会?”“是的。”吉斯正眼看着他,大声说,“我作为玛姬家的管家,负责为主人提供持续的平稳生活。没有任何理由去接管异常事态。”“你……你说这句话之前有没有想清自己到底是谁?”奥芬目光冷冷地说。吉斯点点头说:“那是当然!现在是受到君士坦斯小姐的呼唤来到这里,不过就在几分钟之前,我看到波妮小姐落到河里,到底应不应该冒着碰触主人身体这样的大不敬把她救起来呢,我为这个问题非常苦恼,正在向一百个过路人发放调查问卷咨询呢。所以我现在没有时间管其他的事。”“……波妮……已经沉底了吧……那么…”奥芬也没多说什么,指着那个物体的下半身问道,“那这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吗?”“正是。”“我懂了……那你可以走了。” “是!”吉斯又行一礼,转过身一个冲刺,又把别的窗户玻璃踢了个粉碎,消失无踪了。“……从门呀……”马吉克有气无力地说,他已经半放弃了。“那么总之——”君士坦斯立刻开始发言。她把身子转了半圈,竖起手指,露出无意义的笑容,指着那个东西,“这个,要怎么处理呢?”“不好意思……”马吉克面色死灰地出现在她身后。君士坦斯没有注意到他,提议说:“就这样埋了吧?谁都省事。”马吉克不死心地抓住君士坦斯的胳膊:“请你赔偿……”这属于很正当的要求,但是她连看都不看马吉克,说:“省事是第一原则。啊,这里有锄头吗——”“那个人是你家的管家吧!?”马吉克依然死缠烂打。君士坦斯总算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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