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HO!初次见面——这位不认识的,穿黑衣的人哟!”突然有人在身后喊自己的名字,奥芬半睁着眼回过头。他黑发黑眸,年龄二十岁左右,眼神犀利,确实穿着一身黑装。“…………”他神情疲惫,尽最大努力朝身后呼喊自己姓名的人投去厌恶的视线。可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受到任何惊吓,说:“哇—哦!你的皮革衫好好漂亮哦!偶是一位很稀饭黑色上衣的银行员,这身衣服,可以让偶摸一下下吗?”这个人头戴三角帽,脸上是自带假鼻子的眼镜、白色假胡子,身穿红色和黄色斑马纹的燕尾服,外衣里面穿的是金丝线衬衫。最后是脚尖朝后翘起来的白色长靴……从头看到脚,简直让人感觉头晕目眩。奥芬没有看漏对方伸过来的右手,就在他快要碰到自己肩膀时,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他半睁着眼仔细一看,对方的手里握着一瓶开了封的小瓶子。瓶身上贴着蓝色的标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强盐酸』。现在是大白天的人行道,两个穿着如此显眼的人,彼此抓着胳膊对视着,很是惹人眼球。“你这是几个意思……吉斯……?”奥芬用尽全力控制住对方暗暗使出的力量问道。吉斯在假胡子下露出笑容:“哎呀呀,真不愧是黑魔术士……和一般人不一样的呐。”“……快停止你这种说话方式。”吉斯继续纠缠他,不过语调倒是变回来了——“呵——”他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摆出无意义的耍帅模样后退几步。但就算再怎么装模作样,首先这身行头就很难看。“是我太小看你了。看来正面进攻是无法打倒你的。”“刚才那个算是正面进攻!?”奥芬叫道。吉斯没有任何反应,他退后一步说:“但是,我的进攻早就已经开始了,黑魔术士!从早上开始,你面对我多次出人意表的变装,一次都没有察觉!”“鬼才会管你啊!”奥芬大喊,他稍稍有些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吉斯根本不听他说话,自顾自地说:“下一次,我将会使出决定性的手段!你将会感受到至今未从从未体验过的焦躁和恐惧!疑神疑鬼!”“我靠……放着你这种家伙不管,柯姬到底干吗去了……”奥芬抱着头,懊恼地叹了口气——“——就是这么回事。”奥芬坐在常去的旅店里,说完了整件事情。桌子对面的制服女生——君士坦斯冷冷地哦了一声:“真是一场灾难。”“这灾难的源头全是你吧!”奥芬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君士坦斯没有被他那凄厉的视线所压倒,用叉子搅了搅眼前的意面,说:“吉斯那家伙,可能误以为你是我的保镖啥的吧,所以他第一个瞄准的就是你了啦。”“也就是说等到我被整成神经病挂掉为止,你都毫发无伤是吗,柯姬?”奥芬讽刺地说,“光今天早上就八回了——那混蛋,一会儿变成小熊玩偶,一会儿又变成邮筒,最过分的一个是把眼睛周围涂黑就跟过来了,托那个变态的福,街上的人都以为我和那家伙是一路的!”“这个菠菜意面真好吃啊。要不要下次做给你尝尝?”“听我说话好不好啊啊啊!”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君士坦斯被吓了一跳,看着他说:“你生什么气呀。”“你还问我。”奥芬说着咳嗽了一声,“说到底那个叫吉斯的家伙,和你从前就认识吗?”面对冷静的提问,君士坦斯有些脸色难看地重新坐正,回答说:“他是波妮的管家。”“波妮?”奥芬问。君士坦斯不高兴地说:“对。波妮……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亲手宰掉她。”她做出少有的认真表情。奥芬感觉出气势不凡,看着她说:“是有……什么渊源?”她点点头:“没错,有好些年了。我会成为派遣警察官,也是这个原因……”“…………”君士坦斯把头伏下来,似乎陷入了思索。她的表情中有决绝,也有苦恼——不知是在追寻回忆,还是正被回忆所烦恼。她突然抬起头,简单地说了句:“就是这样,至于吉斯你自己想想办法吧。”“给我等等!”奥芬没放过她这句话,“你是想把难缠的推给我,自己拣便宜吗!?”“这样不好喔,奥芬。老是揭人短处。”君士坦斯搅拌着盘子里的意面,口气轻佻。奥芬靠着桌子站起来,把身子靠近她说:“你·这·个·人·啊~”“我对吉斯真的很没辙啊——他为了波妮,无论是什么手段、目的、结果、影响,统统都不管的。”“那你更不能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推给别人不管!”“你知道个屁!那个人就因为波妮的一道命令,把我存了两个月奖金才订好的晚礼服拿去和老爸的内裤一起扔在洗衣机里!那种人除了你以外没有人能打赢啦!”“你这是按什么基准判断出是我啊!”“当然是腹黑程度了!”君士坦斯脱口而出,还站起来把椅子踢飞,继续说,“难得人家那么看好你,还要怎样!区区一个小熊玩偶就把你逼疯了?就算被当成了变态,受到这个和谐社会的各种铲除,这对你而言不就是家常便饭吗!?”“那我宁愿被兴趣是用死人做背心的杀人魔追杀!”“你这叫什么话!根本不考虑那些被杀掉然后做成背心的人到底是什么心情!”“是啊。刚刚那句发言我也认为比较欠考虑。”“————!?”他们被突然插进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只见桌子旁边竟站着一个银色大背头男人。“吉斯!”“什么时候在的!”奥芬和君士坦斯异口同声地叫道。吉斯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说:“考虑不周全的人是无法带给家人幸福的,黑魔术士。有一种落叶一直埋到脖子的状态下进行冥想的生态游戏,我推进你去试试……”“你管得着吗!”“是啊是啊!如果这么简单就能治好这个人的神经大条,那大家也不会活得这么累了!”她接话接得很快。奥芬对她这句话多少有些不释然,但没去管她,转而和吉斯对视。吉斯身穿没有一丝褶皱的燕尾服,发型也是一丝不乱,表情悠闲地看着他。奥芬指着他说:“说话不要偏离正题!我始终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吉斯!你要惹麻烦拜托去找当事人!不要把我卷进来!”“我也同样非常地烦恼。”吉斯伸出手示意握手,“既然意见一致,那我们就是同志了,这样的话一切都能圆满解决。”“那我岂不是和你同类了吗!”奥芬叫着把吉斯的手拍到一边去了,同时从他手里掉出了一个东西,剃头刀。“你……”奥芬面色铁青,一把抓住吉斯的胸口。这位管家根本不为所动,一脸冷淡地说:“真不幸,希望建立友谊的愿望就这样泡汤了……”“你是认真的吗……”一旁的君士坦斯说。“但是我还留了一手!”说着他一转身,从奥芬身旁晃了过去,飞速地逼近君士坦斯。“咿呀呀呀呀呀呀呀!?”吉斯把惨叫的君士坦斯一把扛在了肩膀上。“哈—哈、哈、哈!”他大笑着一溜烟逃跑了,椅子被踢得东倒西歪,“我胜利了。黑魔术士!君士坦斯小姐现在归我了!”正在奥芬想着,从背后给你来一发魔术不就行了吗的时候——磅!一阵关门的声音,吉斯已经跑出了旅馆。“…………”一个人被留下来的奥芬抓抓头发,低头一看,在他脚边有一本兔子形状的记事簿,显然是君士坦斯留下的东西。他翻开记事簿,在最后一页记了详细的地图和地址,还有一个标题——『那个女人的藏身处』。奥芬觉得头有点疼,他扶住脑袋说:“不至于吧……这是在叫我去救她的意思吗……”“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情……”奥芬发着牢骚,抬头看看夜空——黑夜中,黑色的暗云卷成漩涡状倒挂在夜幕之下。没有月亮。只有一盏一盏沿街的路灯照射在清冷的大街上……矗立在夜空下的是一栋绿色墙壁的廉价公寓。四层建筑。窗户很小,没有阳台。向外突出的窗户边上放着盆栽的花草。奥芬有些费解,说:“记得说的是……管家吧……”(用得起那种东西的人似乎不会住在这种地方吧……)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记事簿。“不过,这是柯姬的线索……事后她要是说『啊抱歉,我好像写错了』,我也不会感到意外就是了……”奥芬把记事簿收进口袋,向公寓走去。“说到底……我干嘛要为了那个无能警察做到这种地步不可……”“是为了,爱吧。”背后突然传出声音,他的身子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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