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当莫德雷德卿清醒时,她发现自己身处某条摩天大楼夹缝的小巷子里。遍体鳞伤的自己垂著头背靠墙壁。「……醒了吗?」身边的迪拿丹卿也靠著墙壁,正在吞云吐雾。「身体感觉如何?莫德雷德卿……啊,别乱动比较好。虽然我把仅存的『疗伤药膏』用在你身上,但是你的伤势仍然很重……」莫德雷德卿检查自己的状况……有人帮她做了粗糙的急救措施,身上到处绑著绷带。「……是你救了我吗,迪拿丹卿?」「差不多啦。毕竟我是你的『骑士』……而且从以前就以逃得快自豪呢。」迪拿丹卿对满脸无法置信的莫德雷德卿咧嘴一笑。「总而言之,我们已经和片冈仁的阵营一刀两断了。反正他应该也退出了吧。接下来呢,我们──」正当迪拿丹卿准备提出往后的行动方针时。「……为什么?」莫德雷德卿低著头,小声地挤出这句话。「为什么……迪拿丹卿……?无论是传说时代,或是现在……为什么你都愿意如此关怀我……?」莫德雷德卿的问题让迪拿丹卿默默地微眯起眼睛。「我过去可是杀害了你喔?因为我的自私任性,就将从小照顾我的你──杀死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于是,在莫德雷德卿的面前。「……我无法放著你不管呢。」迪拿丹卿遥想起过去的回忆────『……再见了,迪拿丹卿……再见……』────低头冷酷地望著我的你,脸上的表情是──「应该说,我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放著刺杀我时泪流满面的你不管吧。反倒是我与你靠得这么近,却无法察觉你的烦恼,也没有发现你被逼到走投无路……我才该说对不起……虽然小崔也曾指责过我,不过我从以前就实在没办法读懂女人心呢。」迪拿丹卿吐出一口烟,露出苦笑。听到迪拿丹卿这句话,莫德雷德卿她……「迪拿……丹……」垂下了头,开始呜咽啜泣。「呜……对不起……对不起……迪拿丹……我……我……呜……」莫德雷德卿抱著大腿,将脸埋进膝盖间,像她这个年纪的少女似的哭了起来。迪拿丹卿温柔地将手放到正在哭泣的莫德雷德卿头上。「……重新出发吧,战斗才刚开始呢。」「……重新……出发……?」「是啊,没错。我不认为你全盘都是错的,也不认为你想要拯救世界的想法与愿望是假的。应该有一条王道更适合你走,更符合你的风格。我们就在这个时代寻找那条路吧……现在开始也不迟。」「呜呜……迪拿丹……嗯……谢谢你……呜……」于是。才刚参加继承战就吃了惨痛败仗的两人,度过了一段彼此相处的时间。不过,那气氛绝非郁闷的低气压,而是一段轻松愉快的时光────她突然醒了。「……嗯……」飘荡在黑暗深处的意识逐渐上浮,琉奈睁开了眼睛。当她回过神时,正躺在学园保健室的床上。有好几个人影正围在旁边观察躺在床上的她。「琉奈……太好了……!」「嗨,我们很担心你喔。」那是松了一口气的菲莉希亚、高文卿……「哈哈……这次我们两个都很惨呢,琉奈学姊……」以及似乎比琉奈早一点清醒,露出苦笑的艾玛……「琉、琉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好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只有你一直没醒来啊啊啊啊啊啊啊──!」还有由于琉奈恢复力量而重新受肉,正在嚎啕大哭的凯伊卿……「真是的,就说她没事嘛……」以及……一如往常摆出嘲讽表情的凛太朗。「嗨,醒来的感觉如何,国王陛下?」「…………」琉奈缓缓坐起身。身体状况不算差。「白剑(克莱伦特)已经断了,被那柄剑夺去的王血应该完全回到你的身上。不过除此之外的肉体损伤也算很严重啦……怎么样?感觉如何?」「……嗯,我没事。」琉奈眨了眨眼睛,确认著自己身体的状况。「!」这时,琉奈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上握著一个山楂木凯尔特十字架。这不是琉奈交给凛太朗的那个十字架。而是在更久以前……一位重要的儿时玩伴做给她的。「…………」琉奈不禁露出笑容。她感觉自己似乎作了一个很棒的好梦。『吶……凛太朗。你会一直跟随我吗?你会待在我的身边吗?』『嗯,放心吧。我会陪伴你直到最后一刻,你的未来将由我来开创。』(不对……那一定不是梦……)「喂,怎么了?琉奈你还好吗?脸上笑笑嘻的,看起来很恶心耶。」琉奈伸出了食指──「嗯。」朝皱起眉头的凛太朗勾了勾指头,要他靠过去。「嗯?怎么了?要讲悄悄话啊?」「别管那么多啦!快点把耳朵靠过来。」「好啦好啦……真是的,搞什么嘛……」凛太朗无奈地靠近从床上坐起的琉奈,探出身体将耳朵凑上去……结果琉奈突然一把抱紧了凛太朗。「什么──!等一下,你──!」吃惊的不只是凛太朗。「「…………」」由于事出突然,菲莉希亚与高文卿也愣在原地。「什、什、什……」艾玛则是脸色铁青,浑身开始颤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凯伊卿则是有如发疯般大喊。但是琉奈不顾开始骚动的众人。「喂、喂喂……琉奈?」她将嘴巴靠到眼睛圆睁的凛太朗耳边,说道:「欢迎回来。」「!」凛太朗稍微愣了一下后,搔著头回答:「说什么欢迎回来……一般都是反过来吧?」「或许是吧。不过……欢迎回来。」「…………」有好一段时间,凛太朗就像在思考该回答似的陷入沉默……然后。「……嗯,我回来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声说著。「等一下!琉奈学姊!未免太不知羞耻了!你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打扮吗?」此时艾玛急急忙忙地打岔,要将凛太朗从琉奈身边拉开──「咦?我的打扮?……!」琉奈低头看著自己的样子,终于搞懂了状况。只有内衣内裤,以及到处包著绷带的样子……「──呀。」「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凛太郎好色、笨蛋、色情狂、变态、大色狼──────────!」琉奈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头上还冒出滚滚蒸气。她急忙推开凛太朗,「啪」一声,将自己的身体裹进床单里。「呜哇!不、不是我的错──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咚!哗啦哗啦哗啦哗啦──────────!被推开的凛太朗一头撞上药品柜──平时的欢乐闹剧再次上演。「真是的……」凛太朗疲倦地低头望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抓著他胸口大吼大叫的琉奈。(唉呀哎呀……又~得在这个笨国王身边当她的保镖啦……哦哦,胃药啊,你真是我的好朋友。)然后他叹了一口气,耸了耸肩。不过……感觉不坏,真的不差。这种内心痒痒的感觉……挺不错。朝四周望去,艾玛与凯伊卿一脸慌张的模样,菲莉希亚与高文卿则是摆出傻眼的表情。大家都在这里。那些让他感觉不错的人们都在这里。(算了,总算有取回正常生活的感觉……虽然这跟我的性格不太合。)凛太朗感觉自己不经意地露出了苦笑。「哦,对了,那雪。」凛太朗找著帮助他夺回一切的少女──那雪。「这次真的要感谢你。多亏了你,我……」然而。「……那雪?」保健室里却不见那雪的身影。「嗯……这样……就好了吧……?」带著夜晚气息的冷风停了下来,让那雪的发丝轻轻摇曳。抬头朝天空望去,眼前是一整片深邃无边的星空。那雪悄悄离开了因为琉奈的清醒而骚动起来的保健室。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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