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黄金姬死亡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双貌塔。为了保护现场,我留在那里,拜托格蕾去传话。因为事态紧急,人们马上就都聚集到了黄金姬的房间,将现场纳入眼中。那尸体实在过于凄惨。但那份美丽依旧保持原状,让人更感震撼。这个头颅同时表现出了生与死。实际上,如果不需要通知其他人以及考虑凶手的问题,那我或许会整整一天都在这具尸体前茫然若失。回归正题,不到三十分钟,社交晚会后留下来的人就大致到齐了。“……莱妮丝、小姐。”第一个气喘吁吁地赶来的是药师麦奥,他看到现场的情况,瞪大了眼睛。本来他看上去就很虚弱,现在更是好像要就这么晕过去一样。不如说,看他还能保持清醒,或许说明他其实比想象中要有骨气。接着,“喂喂。这可是出大事了。”深色肌肤的男人挠着头说道,我记得在晚会上见过他。“你是?”“米克·古拉吉列。咒诅科(吉古)的人。”咒诅科(吉古马列)和梅亚斯提亚一样是中立派。他留着平头,不知道是不是在玩什么运动,肌肉十分发达。当然,就连那个兄长也能靠“强化”魔术一只手拎起弗拉特,不过基础越强韧“强化”的效果就越好这种事根本用不着说。“啊、啊啊啊啊。这是怎么回事。”第三个人一进入房间,就发出嘶哑的声音瘫倒在了地板上。“……不可能。怎么会,我的衣服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发型引入注目的男人叹惜道。他有一头的麻花辫,印象中这种发型好像是叫Braids。就是在刻板印象中黑人女歌手经常会留得那种,不过这个男人头上的辫子编得要更加复杂,看上去简直可以说是由头发制成的纺织品。从他说得话来看,好像也是比起人更在意礼服。“你是?”“伊斯洛……瑟布南。黄金姬、白银姬的礼服是我做得。”之后从他们那问到,这三个人之所以会在第一时间感到现场,是因为本来就正好走到了这附近。说是想在回去以前,邀黄金姬她们一起共度早餐,真是一群悠闲的家伙。共通点是,姑且都算是中立主义派。不过和其他两派不同,中立主义派这个派阀的内部意志并不统一。只是出于比起主张主义还是想要优先研究这种想法,几个家系聚集在一起而已。虽然用其中势力最大的梅亚斯提亚派之名来统称他们,但其实正因为是中立所以他们之间是什么时候开始内讧都不奇怪的关系。锵,响起了手杖戳在石板上的声音。如同世界毁灭般的呻吟声,落在房间的地板上。“怎么会……这样……蒂娅德拉……。”“……姐姐。”颤抖的声音,仿佛在将事件追认为悲剧。在这个布满鲜血的房间里,最残酷的或许就是这两个人的到来。“……拜隆卿,白银姬。”白银姬和她初次登场时一样,戴着面纱。透过薄薄的面纱,能隐约看到那似乎和黄金姬几乎一样面容,但是不知道表情。不过,她看上去好像在紧紧地盯着那将白色床单染上血红的头颅。如果她真的有着不输于黄金姬的美貌,那么那面纱之下,想必是连天上都没有的反常空间吧。实际上,就算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大脑也有那么几秒差点因为那妄想而沸腾。“原来如此。大骚动啊。”说着,另一个女人现身了。她现在没有戴眼镜。橙子一只手压住暗淡的绯发,语调与之前截然不同,十分冷淡——至少给人这种感觉,她观察着室内的情况。“唉呀唉呀。”她摇着头。“这该不是要说,我们剩下的人全都是嫌疑犯吧?”“Miss.苍崎。”橙子没有在意麦奥责备的语气,依旧面带笑容地说道。“我不讨厌侦探小说。不过想都没想过会有成为嫌疑人的一天。要说得话,我觉得自己应该更适合当被害者吧。”她发出呵呵呵的笑声,肩膀抖动着。但看那态度,不管怎么想她都只适合当凶手,女人先看了看黄金姬的头颅,然后注视了几秒房间里的状况,笑得更加愉快了。“我说啊,这可真行。搞成这样简直可笑。这里有这么多魔术师,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什么意思?”格蕾忍不住问道。“你听好?我过来时已经以前听说了,你们闯进来得时候黄金姬的房间是锁着得吧?我以前也遇到过点麻烦所以知道。黄金姬和白银姬的房间用得是魔术锁(Mystic Lock)。是会对应每个人的魔术波长,时钟塔的宝物库也在用的那种。换句话说,【黄金姬房间的门只有黄金姬能打开】。”魔术锁(MysticLock)。这件事我也从蒂娅德拉那里听说过。形式上虽然有很多种类,但基本上都是以每个人的魔力(Od)波长为钥匙的魔术礼装。即便有很多缺陷,比如贵,只有魔术师能使用,不能随意更换使用者等等,但因为可靠性之高所以还是被用在各种地方。黄金姬的房间使用得也是这个魔术锁(Mystic Lock)。尽管黄金姬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魔术锁(Mystic Lock)也还是锁着。“所以啊。……换句话说,这不就是‘密室’吗。”沉默一时间降临了。因为谁都没这样想。毕竟对魔术师而言那也是非现实的——如她所说,搞不明白有什么意义的情景。“不过对我们魔术师来说,从外面把密室里的被害人杀死也不是什么难事。比如说,用你的魔术礼装——月灵髓液(Volumen hydrargyrum)应该就很简单吧。”橙子看向站在我身边的水银女仆,认真地说道。“怀疑第一发现者是惯例……更何况,最后见过黄金姬的人就是你们吧?”我心头一紧。光是没有表现在脸上我觉得自己就已经值得赞扬了。努力抑制住悸动的心脏,我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问道。“……为什么这么说?”“拜隆卿。”看到橙子向他示意,绅士点了点头。拜隆卿站稳身体,让手杖挂在手腕上,拍了拍手。被那个声音所召唤,两个人影走入房间——是黄金姬、白银姬身边的双胞胎女仆。“你是叫卡莉娜吧。”其中一人。橙子叫出【曾经】专属于黄金姬的女仆的名字,提问道。“卡莉娜。蒂娅德拉和埃尔梅罗的公主说了什么?”“蒂、蒂娅德拉大人商量要事的时候我不在场,所以……”卡莉娜像是在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垂下了头。但是她的举动不可能被允许。摘下了眼镜的橙子,冷酷而又严肃地逼问着涉世未深的女仆。“是啊,我知道你不在场。但是,你应该可以在某种程度上预想到蒂娅德拉是为了什么要事而去找她的吧?”卡莉娜垂着头,陷入了沉默。“卡莉娜。”拜隆卿催促她继续说下去。卡莉娜无法违抗主人的命令,吞吞吐吐地说道。“……蒂娅德拉大人她……想要逃亡到埃尔梅罗去。”“什……!”除了卡莉娜和橙子以外,其他人都因这句话而骚动。(糟了……!)我咬住嘴唇。完全被算计了。现在就算辩解说自己并不打算协助她逃亡也无济于事。而且,漫不经心地跑来这个社交晚会的巴瑟梅罗派只有我一个人,因此也不会有人帮我说话。“卡莉娜姐姐……为什么……”“蕾吉娜。”女仆叫着自己双生姐妹的名字。卡莉娜,蕾吉娜。看来这是她们的名字。不管怎么说,刚才的话实在过于致命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无视啊。”拜隆卿像是演戏一样,将视线投向我。不用说,他肯定不是刚刚才知道的。能这么准确地追问出这个情报,至少在事件被发现后——在得知黄金姬已死后到来这里以前的这段时间里,他就已经掌握大致的情况了。“希望你能够说明一下。埃尔梅罗的公主。”“确实……蒂娅德拉小姐来找我商量过这件事。”我带着一瞬间的犹豫说道。如果保持沉默,无异于默认对方所说得话。就算要进行反驳,也只能一边说一边整理头绪。“但是,我发誓我没有伤害蒂娅德拉小姐。归根到底,我根本没有理由将向我提出逃亡的人杀死。”“是吗?如果逃亡的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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