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在朦胧之中被拖出了车,带到了某个地方。脚尖断断续续地撞击地面,只能意识到自己是被两边的人夹着下楼梯。听到刺耳的金属声后,铁门被打开又关上。视野中隐约可以看见钢管椅,随即被粗暴地按着坐下。“嗯……”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在他快要从钢管椅上摔下来的时候,又有人粗暴地把他按了回去。自然变成了抬头看天花板的姿势,裸露的灯泡格外刺眼。随后又失去了意识,不知道过了多久。连自己是谁也无法判断了。这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说不定,自己是在某个俱乐部喝酒,然后在附近的仓库里醉倒了。不对──“的场刑警。”听到那个声音,的场马上想起自己是什么人。自己是桂·的场,是个刑警。现在是什么时候,不知道。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只知道这是一个脏兮兮的地下室。还有站在自己眼前,俯视着自己的男人──自称FBI的东洋裔,还记起了这个男人的名字。“罗纳德·张”的场咕哝着对方的名字。“真是一出好戏啊。我中计了……”“FBI倒是真的,我也确实不认识你。”张把同样的钢管椅放在的场的对面,然后很随意地跨坐上去,凝视着他的脸。“的场警官,你觉得你为什么会活着?”“知道吗?比起那个,你不如给我些治头痛的药。这样下去会把借来的西装弄脏的。”的场一边忍着令人难受的恶心,一边说。“真是如传闻中所说的男人啊。”张笑了。“我要不再威胁你一下吧,我最喜欢看到装腔作势的男人忍不住哭出来的样子。”“哦……我好害怕呀。如果逼我喝姜黄饮料,无论多少我都会哭给你看的。那边的便利店有卖的吧,赶快去买吧。顺便还有炸鸡块和杯面。不会弄错吧?是炸鸡块和杯面。弄错就请自裁吧。”事实上,的场有很多想问的问题。提拉娜怎么样了?兰德尔去哪了?这是什么地方?但统统憋回去了。如果中了这个装腔作势的混蛋的套,那还不如死了算了。啪地一声,张一巴掌打了过来。“真是理解不了你。”“我懂,如果你想让我哭的话,那就不要用那种像小娘们一样的巴掌,得用上姜黄饮料啊。”又是一巴掌。发出了更强、更响的声音。“那么准备好拷问了吗?”“随你的便。”“虽然我刚才是那样说,不过我也是个文明人。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做个交易。”“交易啊,通俗易懂的话我很乐意。”说着,的场的大脑开始了全速运转。不了解这个姓张的男人。但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也会进行拷问吧。他是FBI的搜查官恐怕也是事实,并且一定是想从自己身上获得一些信息或是便利。但这应该不是执行人道主义的理由。不是拷问,而是进行商业交易。也就是说──他其实很着急吗?如果想得到某人的让步或妥协,拷问虽然有效,但需要很多时间。特别是想要摧毁意志坚强之人的心理防线,需要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去准备。更何况是对于习惯了暴力的人来说。张也不知道关于自己的事情。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不管怎么说,的场是从来没有接受过交易的刑警。“你想得到什么?”“我想要照片。”“照片?”“就是兰德尔拍下的丑闻照片。是候选人诺巴姆的妻子和那个‘杀手’的合照。”应该是在被假FBI逮捕之前,的场用手机拍下的照片吧。但是现在原来的印刷照片在张的手里。的场拍下了那张照片的图像数据,并存到了网络上的某个地方飘荡着。“我不太懂。”“我想独占这个消息,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我会很困扰的。”“嗯,总而言之?就是想知道我的密码吗?想从我的账户上删除那无聊的照片数据?”“就是这么回事。”张毫不隐晦地说道“你是FBI的人吧?用黑客攻击账户不是很容易吗?”“你是圣特雷萨市警,即使是FBI也没法轻易破解市警的账户。”也就是说,多亏自己在那个公园里拍摄了兰德尔的照片才能活到现在。“我不认为那是多么重要的照片。”“那是暗杀者和被害者妻子幽会的照片,它会改变选举的形势。”“也就是说,你想靠它来让图尔特获胜吗?”“恰恰相反。在目前的市长选举中,本妮夫人占了上风。都是些同情票,照这样下去,本妮·诺巴姆将会获胜。”“啊……”的场点了点头。“难道你想要用那张丑闻照片来勒索那位妖艳的太太吗?从而在市政上留下种种影响力。”“为了那个,我有必要完全独占这张照片。但是那个兰德尔和你拥有这照片的话我会很头疼的。”“原来如此。不管我受到什么样的拷问,想要撑过(选举前的)四天,也是很吃力的。”“痛快,这对你很有帮助。”张笑着说。“原本我们并没有打算要杀掉莫达诺巴姆,我并不否定凯恩,因为他确实是最可靠的候选人。而杀死诺巴姆……是伊桑的一意孤行。”“伊桑?”“就是你们击毙的那个暗杀者。”“那是怎么回事?那个叫伊桑的家伙是为了此后横刀夺爱而杀死了诺巴姆吗?”“差不多吧,不过,他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密会的照片被拍下来了。他当场就跟踪了摄影师兰德尔,调查了他的身份,我们是在伊桑死后才知道这些的。我们检查他留下的终端时,发现了照片的存在。本来想要让事情变得简单点,但却被你们给妨碍了。”张拿出了的场的手机。“来吧,告诉我密码,那样的话我就放了你。”“就只有这样?”“当然也会给你报酬的,一万美元。因为我要把你一起拉下水。来吧,给我密码。”“我知道了,密码一共七位,别弄错了。首先是F。”“F……”“接着是U…C…K…Y”在说出剩下的O,U之前,张毫不留情地一拳砸了过来,这回没有再客气了,的场顿时感到强烈的冲击和疼痛,眼前一片漆黑。的场从椅子上摔落了下来。“你在耍我吗?”“我是认真的,这是个严肃的问题。”的场的鼻腔周围弥漫着血腥味,自己的下巴好像都裂开了。“我想我们的交易结束了,的场刑警。”“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交易,说出密码就放了我?还给一万美元?骗鬼去吧,别哄我笑了!”张一脚踢了过来,脚尖狠狠地刺入了的场的腹部,虽然绷紧了腹部所有的肌肉,但还是感受到了令人窒息的疼痛。“快说!”“我不是说了吗?F**k you…”更加凶猛的一脚踢了过来,两次,三次。的场的脸也被踢到了,整个人都飞向了一边。“哎呀,很疼啊。”的场感到头昏眼花,不断的疼痛而引发的恶心反胃感也越来越强烈。接着又承受了几击,的场几乎昏了过去。“起来,快说!”张在口鼻中流出鲜血的的场旁边蹲了下来。“嗯……”“快醒过来!”张抓住的场的胸口,把他提了起来。他大概觉得手被铐在了身后就不能正常行动了吧。那就试试看吧。装作失去意识之人的样子,的场把头大幅度地往下垂,张的面孔在模糊的视野中浮现。正是完美的时机!的场使出全力用头部顶撞。随即,耳边响起了对方鼻梁断裂的声音。“啊……!”这一击使得张摇晃不定,跪了下来。紧接着,的场以双肩为支点倒立,两腿缠在对方的脖子上。“住手……”张被拉倒在地,的场使出了首四字固,用全力勒紧脖子,对方顿时喘不过气来了。得再用点力。张挣扎着慌慌张张地想要拔出枪,这可不好。再勒紧一点。张把枪拔了出来,枪口正向着的场指了过来。“……啊!”感到自己的筋肉像是被切断了一样,再加了把劲。对方大脑的供血被完全阻断,枪从手中滑落,接着全身都失去了力量,一动不动了。为了慎重起见,的场继续勒紧对方的脖颈好一会才松开了腿。背着手从张的尸体上摸出了手铐钥匙,好不容易才把锁打开。“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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