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您知道棉花糖实验吗?在小孩子面前放置一个棉花糖,然后这样宣告,「在十五分钟内,如果没把这个棉花糖吃掉的话,还会再多给你一个棉花糖」——不过毕竟对象是孩子,面对触手可及的棉花糖,到底能否忍住不吃呢?关于这个粗略说明的实验,根据它的追踪调查可以得出,十五分钟内忍住不吃的孩子,在将来无一例外的,都在社会上获得了成功。也就是说,从这个实验中学到的教训是,『不喜欢棉花糖的孩子会成为成功者』。制糖公司对此表示沉默。把这先放在一边,在平日里的下午把午饭等一系列的工作做完后的自由时间里,我究竟是怎么度过的呢,这种兴趣盎然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里,那就让我诚实且有礼貌的来回答吧,在这段时间里的吹奏野家的第三子,通常是出去购物的。即使是这么说,为了买衣服和塑料模型,书和DVD,不去往和伞下散花桑曾经工作过的一样的百货店的话是不行的——不过要依靠着家里给的小费在这世上生活下去的话,这么奢侈是不会被允许的。为了购入食材和生活用品,朝着步行范围以内的超市出发……,不经常补给的话,凭我家这么多人会马上把储备给用完的。但若是说先买来放置在家里,在九人的大家庭里,又是没有这么多空的地方的。连放行李的椅子都没有。说着明明是大量消费的大家族却不能存放东西这种奇怪的话,因为现在是自由时间的缘故,不自问自答也是可以的,不过在使命中寻找自由,也是蛮有趣的。第一,和邻居的交流是很重要的。为了消除我家是恐怖的幽灵屋这样子的评价,是我要和邻居交谈的重要原因之一……,把这称作工作也不为过。我就是家里的公关部。所以说,在超市的限时优惠的队列中听着治冶木桑说话,我是没什么其他下心/*下心:本心,企图,但翻译出来后面那句就不太好办了,所以只能采用原文*/的。就算用绑带抱着婴儿的妈妈来抱住我的下心,我也不会有一丝慌乱……,看着把脸一直埋在治冶木桑胸中的慕洛君,我也稍微把嫉妒给抱紧了点。「啊。真云桑。可以稍微说两句吗」稍微说两句?听见这个人这样说的话,应该啥都不管像字面意义上一样的光着脚就逃,但是看见了她这么困扰的样子的话,这不也办不到了嘛。本来,在二手店买到的我的靴子,也不是让人能够简单逃跑的那种类型。「真云桑的优秀的哥哥,是刑警对吧?」优秀的哥哥?猜不到是谁呢。不过这是要长谈的节奏啊。「嗯,我的哥哥是刑警呢。爷爷是推理作家,奶奶是法医学者,父亲是检察官,母亲是律师,姐姐是新闻主播,弟弟是侦探演员,然后妹妹是VR侦探」说完了全员了吗?没有忘掉谁吧?啊啊,还有我。「然后,对于无职的我,有什么想说的心里话吗?」「看见了尸体却没通报的话,会被当做犯罪吗?」要无视我打招呼的话最先就别跟我打招呼啊。不过既然已经到了她无视我决定好的问候的程度的话,这就说明现在的她有些走投无路。本来,我们和治冶木桑——治冶木知秋桑所属的家庭正交好着(在以前,治冶木桑被卷入了麻烦,母亲为之辩护以来就开始交好了),她对于我的优秀的哥哥的职业什么的,本不应该再次确认的,这应该是很久之前就知道的事——尸体?看见了尸体?却没通报的话?那,嘛,虽说是问触犯了什么法律……,难道,是在说最近读过的推理小说的话题?治冶木桑明明很年轻,却喜欢深沉的东西,而且也是祖父小说的读者……,说不定她在委婉地指出高山爷爷作品里有着法律上的瑕疵。「才不是的。高山先生的作品是完美的。一点缺陷都没有」「哈啊」这么突然也让我很困扰啊。虽然不是在夸奖我,但对家人直球的褒奖也会让我害羞啊……,那就,难道说是关于弟弟出演的电视剧的话题?因为治冶木桑无法抑制住对网络配信电视剧的向往,终于这愿望被放大了千兆倍后的结果。「才不是……,是我实际的体验。而且是今天,才不久前所发生的」「诶?是非虚构的吗?」「是。而且是now and then。差不多在十五分钟之前,在那边的公园……,这条街上的,当然慕洛君也在,但因为快要到限时优惠的时候了,还是就这样过来这里了……,果然这很不妙吧?」「这就——」很不妙啊。用棉花糖实验来打比方的话,治冶木桑在这十五分钟内,因为一直没有通报,所以尸体增加到了两具,这样子来说的话,岂不是很不妙嘛。2高中生的时候,能吸引到我的,肯定只有那种被称为天然的女孩子了吧——冒冒失失的,迷迷糊糊的那种女孩子。每天说的话题都杂乱无章的,聊天也说不到一起去,经常会看向窗外或者天花板的角落,看上去很正经却会毫不在意的把约定给破坏掉,动机明明是合理的却露出了破绽,因为害羞从而变得慌慌张张的这种女孩子们。真是让人心跳不已。现在想起来这种动摇呢,一定是『这种冒失的女孩子们在毕业后,经过社会的洗礼,会变成怎样的大人呢?』这种包含着多余关心的想法,不过作为青少年时想象力就丰富的我,要是变成了像这种女孩子们一样迷迷糊糊地略过了尸体话题的大人的话,也不禁会想起这些。但是,作为福尔摩斯一家的第三子,再说什么也不能再疏忽有人发现了尸体这一件事吧。我已经确实地了解了。然后,今天也是比往常想要更加,温柔地对待单身母亲的心情呢……,/*这边两句话之间逻辑不太通的原因是因为原文玩了两次「以上」这个词的不同含义,但翻译过来不太给劲*/因为没有放在括号里介绍的功能所以还是要尽快介绍,治冶木桑,因为以前遇上的麻烦有着成为未婚母亲的经历。从早上就开始很多次地说着单身母亲单身母亲什么的,这个词感觉就钻进了脑子里开始工作了一样——先把体内的演出信息放在一旁,发现了尸体什么的,这可是早间新闻所预见的事。于是,把要买的东西托付给不想从限时优惠的队列中离开而展现出死守姿势的治冶木桑,背负着连同家人的份一起这般沉重的期待的我,朝着她发现了尸体的公园走去……,虽说叫做公园,和妈妈们牵着孩子聚集的,放眼望去有着很不错宽阔场地的公园不同,这里大半的土地面积被茂盛的杂木林所覆盖,实际上就是个散步的道路。按类别的话就会被叫做森林公园了。和妈妈友/*由于孩子而变得亲昵起来的妈妈们*/之类的群体不太合群的治冶木桑,来去购物时,走在这种偏僻小路上享受森林浴应该是她的日常了……,如同杀菌剂般治愈的散步小路,突然,变成了一个非日常的空间。对于在把尸体呀死人呀密室呀不在场证明之类的作为饭后谈资的家中成长起来的我来说,这些东西已经没啥感觉了(『早上好』『晚安』『发现尸体了』是我家打招呼的方式),但是想要把这种东西当做没看见的心情,我也不是不能理解……,这可以从比起通报来还是买东西更为优先这种按常理来说不会发生的事中简单地看出来,就这样想着的时候,我来到了从治冶木桑那里得知的现场。「这可真是凄惨呢」情不自禁地漏出了声。前言撤回,对于这样的尸体还能够无视这种事,就算作为吹奏野家的第三子的我来说,也不得不感到钦佩,这是,上吊的尸体——悬挂在树枝摆动着的大树之下,在左右微微地摇晃着。肯定,治冶木桑所见到的,是在疯长的杂草丛或者灌木丛中,又或者在树木的阴影中,隐藏着的倒在地上的尸体,我是这样擅自的想象着,所以一直只看着脚下,就像认为尸体藏在灯塔下昏暗的地方,而不是悬挂在灯塔旋转着的灯上一样。这绝对不是自然死亡。这是非自然死亡,是横死的尸体。这种东西,没被发现才很不可思议——而且,死者是年轻的女孩子。对于这个,虽说我又再次擅自的把尸体想象成了中年男性(这种先入为主的意识,可不能叫做继承了推理作家的血脉啊),不过身穿着水手服的话,在陆地上就只有女子高中生了。虽说就在最近,我家的弟弟也因为工作的原因穿过,不过那是电子写真集所以不算数……。而且治冶木桑,虽说是再次强调了,看着女高中生穿着长筒袜和学校用鞋的脚在空中吊着摇摆的样子却还当做『没看见的东西』,再怎么说这也无视过头了。这就不只是天然能够解释的了,而是本来就知道却熟视无睹。本以为会看见吊着的尸体所会有的不忍直视的涨红的脸,但是我目光所见的却不是这个——不知为何,在悬在空中的女高中生的头上,覆盖着像是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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