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幕间『佣兵、暗杀者、苍白的骑士』

                『大哥哥,大姐姐,你们都这么精神真是太好了!』温暖的阳光照射进的院子里,响起了天真无邪的女孩的声音。在修剪得齐整美丽的草坪上,松鼠和小猫来回奔跑,院子里种植的树木,枝条上有无数的小鸟啼唱着,举办起一个小小的音乐会。如果把温馨这个词语具现化的话,恐怕就是这样的景色吧。而实际上,这般或许只有在绘本里才能看到的景象,正于此处展现着。但是——被女孩搭话的两个人,与这里的气氛完全格格不入。一人是黑衣的青年。于年龄来说,虽然是青年,但是他的外表依然保持着稚嫩的容貌,即使说是少年也无妨。然而与这样的外观相反,其装配的枪套(holster)中收纳着枪支和小刀等物品,看起来非常的危险。另一人,则是全身覆盖着黑衣的少女。在极力遮住脸和皮肤的那件黑色外套下,她带着困惑的表情巡视四周。如果仅仅是那样的话,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身着尼卡布( 翻译者注解:Nikab,阿拉伯半岛穆斯林女性穿戴只露出眼睛的头巾和面纱 )的寻常女子。然而在她的黑衣之下,却隐藏着无数的武器。与她的服饰无关,她浑身都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青年的名字是西格玛。少女一方,则是于『虚伪的圣杯战争』中作为Assassin而被召唤的从者。二人虽然经过各种各样的事情最终一起行动了,现在却一起被困在异质的空间里了。『啊啊,得救了。』『……感激不尽。』西格玛和Assassin少女各自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年幼的孩子——缲丘椿听到他们的话开心地笑了笑,随后她踏着轻快的步伐跑回房子里去了。『……那个孩子就是,缲丘椿。』『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统领英灵的女孩吗?』二人已经理解了。住在同一所房子里的那个孩子的父母,显然是被某种东西支配着精神——只有那个女孩不同。她的内心没有任何的束缚,处于真正自由的状态。 『也就是说,刚才的那个黑影……是她的从者吗。』『黑漆漆先生』,缲丘椿是如此介绍那巨大的黑影的。那个影子块与院子里的树一样高大,仿佛将周围的光线吸入进自身的色彩中一般,处处浮现出青白色的光辉。现在那个影子块可能正缩在屋子里头,不过为了不让真身被发现,就算突然从地下涌出来也不奇怪吧。西格玛这么思考着继续维持全方位的警戒,Assassin少女则陷入了沉思。『那个……真的是英灵吗?』『也存在魔物或是怨灵的可能性吗……』西格码喃喃自语般的回答她,但Assassin的少女摇了摇头。『不——恐怕不是吧。从那个存在身上感觉不到恶意或是憎恶的波动。不,就连魔力的波动也……』她想起在这个院子醒来的时候,身为魔术使和从者的二人一起被那个『影子』从背后捉住的事。若是怀有敌意的话,早就将他们抹杀了——但考虑到他们直到清醒过来为止都没有受到攻击,或许也存在没将他们两人认知为敌人的可能性。『虽然没感觉到那个东西的意志,但它对那孩子唯命是从这点是可以确定的。』西格玛针对Assassin的话推测出别的可能性。『也未必会是从者,那个『影子』也有可能是使魔吧……?』『也是有那个可能性……但现在我等的情报并不足。那个魔物……那吸血种的话应该知道些什么,不过……』Assassin在面纱下用力地咬紧牙关。不过也感觉不到那个吸血种的气息。吸血种在图谋些什么,这一点已经很清楚了,只是既然没有碰上他,在这边也很难把他找出来吧。二人在刚才以散步之名,前去窥探了周围的样子,但人类的气息很少。尽管偶尔能见到人影,但就像缲丘椿的双亲一样,从那些人身上也能感觉到受到了某种存在的精神支配。虽然与他们的对话能够成立,但也仅仅如此而已。那些人对西格玛的衣着非但没有表现出特别警惕的态度,而且对于这个世界也完全没有表现出知道些什么的样子。经过几次试探,除了得到反应微弱的一般人这样的情报以外,一无所获。不过,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走在街上的人们都住在工厂地区,由于失火之类的而逃了过来……大多数人都在谈论这件事。『工厂的火灾……昨天有听说过,英灵们之间的战斗吗。』那是在联络中断之前从『Watcher』那里听说的,关于工厂地区中遭到破坏的分区的损害,虽然有作为第三者的英灵通过幻术将其隐藏了起来,但发生了火灾这一事实还是无法消除的吧。不过从居住在那里的人们奇怪的举动看来,可以推断出他们也应该和缲丘椿的父母同样处于被某种东西洗脑的状态下。虽然也有对那样的『人类』或是『街道』通过破坏性的行动试探其反应这样的方法,但在无论是这世界的结构还是敌方的能力,都完全不了解的现今,这么做也许是自杀行为。西格玛冷静地思考,以“对话可以沟通”为出发点进行调查。『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不管是不是受到精神支配都不会掌握状况吧。』『不过……如果是知道圣杯战争内情的魔术师的话,那又如何呢?』× ×『想要和我谈谈?』缲丘椿的父亲眼神空洞的说道。『……是的,如果可以的话,就在令千金不在场的地方谈。』在西格玛的提案下,先走出玄关的那位魔术师一边往家的方向扫了一眼,一边说道。『真难办呢,我和女儿约好了要给她读绘本,所以不能出远门……』『不,在那边道路的附近也没关系的。』『原来如此,这样的话没问题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抗拒,椿的父亲很干脆地就离开了自己宅邸的属地,跟随两人来到了住宅街当中的一座小小的公园。『虽说会在您的家里真的是个偶然,但我认识您。缲丘夕鹤先生。』『哦呀……我们在哪里见过吗?』『……我的上司的名字是弗兰切斯卡。是法尔迪乌斯先生的交易对象。』然后,缲丘夕鹤脸上稍微蒙上了阴霾。『啊啊,从你的装备来看,我就在想会不会是魔术使,果然如此啊。不过,就像我和法尔迪乌斯先生说过的,现在根本不是我参加圣杯战争的时候。要帮忙的话……』『不是的,事到如今,我不会说让您协助我的……只是能请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西格玛淡淡的提问。他用礼貌的措辞发言,然而语气里却没流露出一丝情感。在『魔术师』的面前展现出作为『魔术使佣兵』的面貌的话,西格玛设想过对方或许会突袭而来因而紧绷着全身的神经。Assassin现在则隐身在公园的角落警戒着四周。既然能够沟通,那么在受到精神支配的状态下就能套出某种程度的情报——反过来说,从自何处开始不能说出来的情报这一点出发,发现施下精神支配的人的意图,西格玛在做的就是这样的一个试探。但是——『是呢。在我看来的话,这是保护可爱的椿的从者有意识地创造出来的结界吧。虽然这在我的专长之外,但这可能是一种固有结界。』『……?』『椿的从者,恐怕是概念具现化的类型吧。我认为这是对死亡、虚无,抑或是疾病这一概念有意图地赋予人格的存在吧。在我的故乡,也就是日本。对于家里吱吱作响的现象,为了给出原因便创造出一种叫做『家鸣』的妖怪。作为有意志的存在,赋予其形,进行精神上的处理的,民间魔术的一种……只不过,如果考虑到那个从者的力量,那个从者也许是在全世界被广泛认知的存在。我觉得仔细调查的话,应该能分析出正确的地方,但不管怎么说,我已经放弃圣杯战争,与女儿平静度日了,已经没有时间去做那样的事情了啊。』平静的,轻松的——缲丘夕鹤以一副无关紧要的态度,居然开始谈论起自己作为魔术师的见解。不过,在此基础之上可以明确的辩识出是『受到精神支配』了。——他……把魔术方面的事……甚至连推测从者真身的事情,都没有遭到『封口』吗?——不对,是被操纵着,在传播假的情报吗?——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精神支配的程度岂不是会变得更加含糊吗?西格玛使用魔术使的经验和技术的话,对于能骗到普通人程度的精神支配具有看穿的自(继续下一页)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