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录入:渦巻く伽藍(悠)土御门夜光有两护法,为辅助其双璧。一名飞车丸,一名角行鬼。1她一眼就认出是他。在第一眼见到他的瞬间,她便无法抑制剧烈的心跳。端正英挺的五官,一头如女子的乌黑发,尤其那股灵气更是出类拔萃——收敛自持,深藏不露,但又难掩其高贵与庄严。阴阳塾的学生皆有天赋异禀的咒术要素,在这么一个人才济济的地方,他的存在感在新生中依然最为强烈。大阴阳师安倍晴明的后裔。原阴阳道宗家土御门家的继任当家。传说还是现代阴阳术之祖、咒术界的禁忌——土御门夜光转世的少年,土御门夏目。教室里没人不知道他的身世,他饱受关注,同时也没人表现出愿意主动接近他的意思,他的存在简直像个肿瘤。他似乎早已认清周围的状况以及自己的立场,因此刻意不与人亲近,始终坚持孤傲的姿态。他一直是孤伶伶的独自一人。往后或许也是如此。“……嗯。”所以,当站到他的座位前方时,她知道教室里没有一个同学不倒吸一口气,但她不在意。即使今后所有同学都与自己保持距离,她也会陪伴在他左右。从好几年前约定的那一天起,她就下定决心了。他注意到有人接近,抬起了头。当面一瞧,他的容貌秀丽得不像是个男子,与以往的印象大不相同,也或者改变的是自己心中暧昧不明的记忆。胸口鼓动得异常激烈。她开朗地笑着,以掩饰加速的心跳。“好、好久不见,夏目同学……还记得我吗?”仰望自己的双眸流露出怀疑与警戒,看来是不记得了。不,也可能是没认出来。她努力压抑着在内心鼓噪的期待与不安,说:“我是仓桥京子,仓桥家的……”她心里很明白,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孩提往事。那虽是自己难忘的回忆,但说不定对方本没当一回事。但她仍暗自祈祷,希望他和自己一样,将这辈子只发生过唯一一次,那一天的事情牢记在心。可是,“噢,是你啊——”在开口的瞬间,他不知为何为了自己的语气而脸色发青,慌忙含糊其辞。他的嗓音异常尖细而且清澈,就像个女孩子一样。在她起疑心前,他突然变了嗓音。“你、你是仓桥家的人——吗?然后呢?找我有什么事?”他的口气听起来有些烦躁,甚至怒气冲冲。果然忘记了。这也不能怪他。她心里明白,但还是受了不小的打击。尤其他的态度冰冷,朝自己投来的视线彷若对上死敌。尽管早有遭对方遗忘的觉悟,如此冷淡的态度与眼神却在她的意料之外。她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自觉闭上嘴。静默有如刀锋,割划摧折着她的肌肤。沉默中,他显得心神不宁,把目光别到一旁。“没、没事的话,可以请你离开吗?我想——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说完,他站起身,逃也似地从她面前离去。她没有追上他,而是愣愣地杵在原地,承受教室里同学的目光,脑袋一片空白。入塾前,她连作梦都会梦到这一幕——不过,这就是她朝思暮想的重逢。2“咦,这里吗?就是这栋大楼?真的是这里吗?”“嗯。”仰望耸立在眼前的大楼,土御门春虎张大了嘴,满脸不可置信。身旁的损友阿刀冬儿也显得有些好奇,从头巾底下抬眼望向大楼。大楼外型高雅精致,显现出一股与其他大楼迥异的风格。以亮面花岗岩砌成的大楼外墙新颖,井然有序的窗框漆成鲜艳的朱红,为稳重的外观增添一抹绚丽,营造出整体印象。大楼呈现简洁现代的设计风格,又同时展现出神殿般的肃穆气氛。国内屈指可数的阴阳师养成机构,阴阳塾。耸立在他们面前的,正是阴阳塾的校舍。“……听说是‘学塾’,我本来以为会更老旧,何况这还是间历史悠久的学校……”“阴阳塾本身的历史将近半个世纪,这栋大楼是去年才刚落成的新塾舍。”“也就是说里头全是最新设备吗?阴阳师其实收入还不错喽?”“这我就不知道了。”相较于稍稍受到震撼的春虎,冬儿还是一如往常,回答得不以为意。两人站在塾舍前,身上穿着同一套制服。然而,他们身上的制服与一般的学生制服相去甚远,是套深蓝黑色——乌羽色的制服,设计以平安时代的狩衣为蓝本,再加以变化。他们身上穿的正是阴阳塾的制服,两人从今天起就是阴阳塾的学生。“……总觉得自己还是局外人呢。”“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我早就做好成为阴阳师的准备了……大概吧?”“你这不是改口了吗?”冬儿冷淡指出。不晓得是冬儿的身体好,还是拼劲高人一等,第一次穿上的阴阳塾制服在他身上显露出独特的个性。另一方面,还有些不太习惯的春虎,则是在全新的制服底下不安分地胡乱动着身子。“既然我有了见鬼的能力,又是夏目的式神,当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还是该说只能乖乖认命……”说着,他在无意识中摸了下左眼下方。在春虎的左眼下头,有个宛如刺青的五芒星,那是他发誓成为夏目式神的证明——也可说是作为印记绘上的咒文。春虎与夏目同样出生于旧时的阴阳道宗家——土御门家,两人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式神可谓侍奉阴阳师的“仆从”,土御门家代代依循“家规”,皆由分家担任式神,服侍本家。只是,相对于生于本家、从小锋芒毕露的夏目,分家的春虎完全没有身为咒术者的资质。由于迟迟未能展现出感受灵气的能力——见鬼的才能,他也就理所当然地无视必须成为夏目式神的“家规”,当期平凡的高中生,进入一般高中就读。然而,就在高一的夏天——其实距今不过半个月——春虎被迫卷入某个阴阳师引起的事件,失去了挚友。为了替朋友报仇,他成为夏目的式神,决心走上阴阳师这条路。身为本家的继承人,夏目在国中毕业后随即进入阴阳塾,春虎则是迟了半年才追上夏目的脚步,于今天入塾。话虽如此——“……那个时候真是忙翻了。事件结束后,我拼了命准备入塾测试,等到真的能以阴阳师为目标进入阴阳塾,又觉得这一切简直是幻想……”“我看你是在害怕。”“你说话不能再委婉一点吗?”其实土御门家在遥远的江户时代以前,曾君临全国阴阳师顶点,只是如今早已没落,既无昔日荣光,也不需担负义务与责任。虽说父亲是阴阳医,但春虎本人却是过着与阴阳术几乎扯不上关系的生活。直到半个月前,他的际遇才出现了转折。此时的他辍学来到东京,身穿阴阳塾制服,站在阴阳塾校舍前。尽管是自己下的决定,环境的——不,“人生”的骤变至今仍令他感到迷惘。“来到这里的路途真是遥远……”“不过才刚抵达而已。”相对于感慨良多的春虎,冬儿的回应还是和往常一样苛刻。只不过话说回来,冬儿同样是辍学转入阴阳塾,立场上与春虎并无不同。过去,冬儿曾卷入因灵引发的灾害——亦即灵灾,如今仍遗留有后遗症,必须接受阴阳医……也就是春虎父亲的治疗。受到春虎决定入阴阳师这个世界的影响,为了能照料自己,他也就跟着立志成为独当一面的阴阳师。“我们现在才总算站上起跑点,要害怕还嫌太早……何况,春虎,你好像根本没搞清楚自己所处的状况。你要是不当心点,小心一下子就被‘吃掉’啰。”“什么?被吃掉是什么意思?”春虎板其脸孔,听着这威胁似的话语。冬儿一咧嘴,露出自负的笑容。“你听好了。就算是分家,你毕竟还是‘土御门’出身。这里则是阴阳塾,聚集了全国各地目标成为阴阳师的学生,和我们以前就读的学校不同,没有人听到你的名字不会立即出现反应。你要进到这里的事情恐怕早已吵得沸沸扬扬,在入塾前就备受众人关注。”“可、可是,夏目也在这里啊。本家的继承人既然都入塾了,我这分家的现在这时候再去也……”“别太天真了!”冬儿口气坚决地斥责了一声,回应惊慌的春虎。“你仔细想想,本家的继承人在阴阳塾里是什么样的地位?她可是土御门家的下任当家,又是如假包换的‘天才’,你不认为应该是声名响遍众塾生,备受景仰吗?”“唔,那、那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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