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一看,应该可以说这是无比理想的战果吧。亚美蒂雅.拉.摩尔在自身的办公桌前整理著从各方面送来的庞大报告书。这几个星期还真是四处被搞得一团乱。话虽如此,但包括身为首领的马德.戈尔德在内,狂人狼族已经全灭。玛那能力者培育学校的学生也从「圣母」的诅咒中获得解脱,目前平安地恢复成天生的心智。只有圣弗立戴斯威德女子学院的讲师遭受到不能忽视的被害……那个沙漠王族放出的[ruby=伏尔甘]眷属[/ruby],似乎由白夜骑兵团一个不剩地收拾掉了。该说他们一回来就有工作吗……不过他们队员一个不少地归来,实属万幸。虽然团长似乎还是被动员出来善后而大发牢骚。与塞尔裘同伙的兵卒全部分散了。盖雷欧.尼兹被拘束起来,又是从圣都亲卫队发生的丑闻似乎让各大报社立刻恢复活力。他们之前还一直在观察狂人狼的脸色,真是一群见风转舵的墙头草……看来得事先跟他们协商一下,请他们目前别写一些批判骑兵团的报导。最令人头痛的原因让亚美蒂雅不禁按住额头。毕竟与夜界的战斗还没有作个了结。倘若得知失去了使者,沙漠王族与暗妖精族会怎么行动?听说库法不知用何种手段笼络了弗兰克斯坦族,但他们会成为新的制止者,发挥作用吗?假如敌人的侵略会变得猛烈起来,这边的王牌是──亚美蒂雅打开一个抽屉,然后关上。那里收纳著据说会成为永动机「关键」的订婚戒指。他到底是怎么拿到这种东西的呢?包括他似乎屡次诱骗[ruby=缪尔]爱女[/ruby]的事情在内,看来有必要好好地质问那个残暴教师一次吗……总而言之,巨大飞空城格兰特洛瓦已经解体,永动机本身转移到毕布利亚哥德的研究区域「宇宙」。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加以干涉了吧。那么,说到之后该解决的事情──亚美蒂雅从手边的报告书中抬起头来。「你真的不需要特赦吗?」室内有几个负责监视的骑士。还有沙发上坐著两个「罪人」。坐在右边的布洛萨姆.普利凯特回应女公爵的呼唤。「我只是做了身为一个人该做的行动。不是什么该有回报的事情。」「你不去见一下『一代侯爵』吗?」布洛萨姆摇了摇头。他的态度像是摆脱了心魔一样。「我想以父亲的身分去见她,而不是罪人。即使那会是几十年以后……」亚美蒂雅像是放弃了一样,微微点了好几次头。「那你就去吧。前往净化灵魂之处──」换个说法就是监狱。两个监视者默默地动了起来,布洛萨姆站起身。他们从房门离开,室内变得稍微冷清了点。亚美蒂雅用较为随性的语调,对剩余的一个人说道:「那么,关于给你的惩罚……」「请尽管吩咐,拉.摩尔公。」是塞尔裘。已经不是公爵的他从上到下都是漆黑的装扮。说不定也具备丧服这层意义。看到那垂落的左边袖子,亚美蒂雅略微蹙起了眉头。「……虽然你的行动实在愚昧到了极点。」她眉头深锁,瞪著虚空。「但以结果来说,说不定是唤来了大好机会。」「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你看这个。」亚美蒂雅将被卷起来的老旧羊皮纸递给他。塞尔裘放到桌上摊开一看,只见那是张航海图。「我记得这是……布拉德船长的?」「飞向夜界吧,塞尔裘。」塞尔裘回望亚美蒂雅,只见她果然还是点了好几次头。「你能够不依赖太阳之血在夜界行动的身体,会在潜入搜查时发挥无比强大的功用吧。你去依靠弗兰克斯坦族,尽可能地多收集一些情报回来。妾身有种不好的预感……妾身感觉到一种不光是弗兰德尔,甚至把夜界也卷进来的波涛。」只不过──亚美蒂雅斩钉截铁地竖起食指。「你必须把『人质』留在弗兰德尔才行。」「是说库夏娜呢。」「没错。」库夏娜并没有被问罪。目前的她以非常暧昧的立场,挂名在席克萨尔家的末席。塞尔裘用单手灵活地卷起羊皮纸,然后站起身,轻松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正合我意。让我揭露夜界的一切给你看吧。」「你大概暂时无法回到弗兰德尔了吧。跟亲近的人打声招呼再走啊。」塞尔裘一边露出苦笑,一边仰望挂钟。「舍妹现在应该在替父亲和母亲扫墓吧。我带些花去好了。」他的态度让亚美蒂雅略微感到不对劲。「其他还有什么留恋吗?」「……不,什么也没有。」他一边说道一边别过脸去,转身离开。他右手拿著卷起的羊皮纸,让空虚的左边袖子随风摇摆,退出了办公室。 战斗留下深切的伤痕──在敲响那扇门前,库法.梵皮尔必须先深深地做个深呼吸。房间主人喜好的树莓香味搔痒著鼻腔。叩叩──自己这么敲门后,接著便收到入室许可。库法只将门打开到足以进入的程度,慎重地踏进房间。「布拉曼杰学院长……您身体情况如何?」「相当不错喔,先生。」倘若知道她从脖子到睡衣底下都紧密地缠著绷带,现在也几乎一整天都在沉睡中度过的话,实在无法觉得她的状况跟她说的一样。她位于校舍的个人房间,已经搬进了医疗所需的各种用品……现在是请原本一直随侍在旁的修女破例给予探视的时间。在圣王区的战斗结束,回到怀念的卡帝纳尔兹学教区,女仆在等候的宅邸,还有圣弗立戴斯威德女子学院的梅莉达与库法等人,在这时被迫得知完全出乎预料的事情。库法一走近床边,便在地毯上跪了下来。「都怪我想得太天真了……!」「别这样,这是我太大意了。」学院长宛如母亲一般斥责,让库法抬起头来。「你在那场革命中漂亮地一直守护安杰尔小姐到最后。你应该受到表扬才对,哪有理由责怪你呢!我很想感谢你喔。」「学院长……」「我很高兴能够对你们说『欢迎回来』。这比什么都重要。」听她这么劝说好几次之后,库法才总算站了起来。不过,还有个正题。库法不禁有些难以启齿似的开口说道:「……其实有一件事想恳求学院长。」「什么事?」「本来我是没有立场请求这种事的,但我无依无靠……说到能拜托的对象,实在没其他──」布拉曼杰学院长缓缓摇了摇头,打断库法的话。「欠你的恩情我一辈子也还不清。请尽管开口吧。」「……我正在寻找保证人。」「保证人?谁的?」库法转头看向一直微微打开的房门。「进来吧。」他一这么呼唤,便有一名少女战战兢兢地钻过房门。是芙莉希亚。为了给人留下好印象,她穿著朴素的便服装扮。接著还有七只狼毫不躲藏地进入了房间。所有狼都忐忑地让鼻子左右移动,一副如坐针毡似的样子。「哎呀哎呀哎呀。」布拉曼杰学院长悠哉地表现出惊讶的样子。库法设法避重就轻地说明。「她因为革命失去了家人。」他尽可能地告知事实。「我因为个人因素,无法忽视她的遭遇……所以正在寻找能够信赖的人收养她。不知您是否有想到合适的人选呢?」布拉曼杰学院长看似不便地抬起手臂,招手邀请芙莉希亚到身旁。芙莉希亚用紧张的表情走近……还有陪伴她的狼群。布拉曼杰学院长像在询问幼童似的说道:「你的名字是?」「我……我是龙佩尔施迪尔钦的女儿,名叫芙莉希亚。」学院长的小眼睛缓缓地微微睁大。以芙莉希亚的立场来说,她是想要增加自己的信用吧。她结结巴巴,越说越激动。「听……听说家父以前曾经是弗兰德尔的贵族。」「……这样呀。」布拉曼杰学院长缓慢地点了好几次头。然后用双手牵起芙莉希亚柔嫩的手掌。「到我家来吧,菲丝。」「……!」「来当我的家人吧。」学院长将视线从无法回答的少女身上转向她身旁。看向露出为难表情的狼群。「如果会当个乖孩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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