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的故乡◆尤希娜.弗利吉斯 ~玛隆国"王都巴里迪"虽然没有下,但是天空却显的一片阴沉。我们乘坐的黑色遮篷马车,如今正行走在凹凸不停的铺石小路上。也许是因为玛隆国街道的整备状况比大陆的随便一点吧,马车在行驶中总是会不停晃动。本来在船旅的途中就已经晃个不停了,现在又要坐这样的马车。虽然我并没有大碍,但我不禁对某个人非常担心。(杰尔梅诺小姐,她不要紧吧?)我从窗户中探出脸来,窥视了一下旁边那辆玛车的样子。果然不出所料,呈现在我视野中的一位脸色看起来苍白得彷彿快要死掉似的女剑士,以及完全没有表露出丝毫担忧神色,一脸平静的女魔导师。街道的铺石露不平整这一点,在我出来旅行之前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仅仅是这样的细节,就足以让我充实地感受到自己在这一年半的旅途中已经增长了不少的见识。"怎么样?久违的巴里迪感觉如何呢?"坐在旁边的弟弟这么向我问道。就算你问我"怎么样?"我也根本没办法回答。因为王都巴里迪的街道,无论是商店稍带污迹的红砖块,还是酒吧那几乎要掉落的黑色招牌,还有北边可以远远看到的大教堂的巨大时钟塔,都跟一年半前没有任何区别。而约翰尽管向我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实际上也好像对我的回答没有太大的兴趣。她的视线已经忽略了我的存在,径直透过旁窗落在旁边的马车上的谷米莉亚身上了。我一边心中暗骂"你这个早熟的小鬼头!",一边随便回答了一句"真的很怀念呢~"这样的话。三辆马车正在朝著我的老家──弗利吉斯宅邸驶去。王都巴里迪由横穿中央的梅西斯河为界线被分割为南北两部分,而弗利击斯宅邸就位于巴里迪的北半区。在我坐的马车上,除了约翰之外,还有两名全身黑衣的男人作为陪同者坐在后牌座位上。左边的马车上坐的是杰尔梅诺和谷米莉亚,还有就是跟这边一样的两名黑衣陪同者。最后一辆则挤满了剩下的几个黑衣男人。在到达王都巴里迪之前,其实还有一辆马车跟我们同行,那就是凯依鲁王乘坐的马车了。那辆马车在中途跟我们分开,转而朝著西边的玛隆城驶去。至于水兵们,现在恐怕正在港镇那边举开宴会吧。刚才一直远远看见的大教堂时钟塔,现在已经变得越来越进了。因为这里是雷文派的教堂,所以对全家人都是埃尔德教派的我来说是一个不太熟悉的地方。(埃尔德教派 = 艾尔琉卡这边的教派, 雷文教派 = 阿比斯.i.r这边的教派(琉卡的妹妹))虽然听说以前还没有这么流行,但是自从近年跟神圣雷文安塔之间的交易变得越来越频繁之后,跟艾比利澳斯的其他国家一样,雷文派在玛隆国内也逐渐发展成主流了。由于巴里迪已经几乎没有了埃尔德派的教堂,所以我们弗利吉斯家并没有去教堂做祈祷的习惯。不过一家人之中信仰心最强的母亲偶尔会去远方的城市,有时甚至会去到邻国参拜埃尔德派的教堂。(哎呀…那是什么呢?)教堂前面排起了一条长队,排队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们是在领药呢。"在我开口问之前,约翰就先开始说明了。他恐怕马上就察觉到我会对此很感兴趣吧。从这方面来说,我们真不愧是姐弟。"那些人都是格拉病的患者,听说教会正在给他们免费的药呢。"最近,听说在玛隆也开始流行格拉病了。因为好像是这一年才开始流行的,所以是在我出去旅行之后的事情了。格拉病──想起在贝尔泽尼亚帝国发生的事情,我不由得浑身打颤。"因此去世的人有很多吗?"我战战兢兢地向约翰问道。"在巴里迪,因为药物的流通管道还算顺畅,而且贫穷的人也可以像这样从教会得到救济,所以因为格拉病死去的情况,我几乎都没有听说过。只是…""只是?""在乡下地区,据说也有情况非常恶劣的地方。比如西北部的刺猬城附近就特别严重。"如果可以的话,我实在不想在见到尸兵这种东西。不过既然"空琪塔的酒杯"的持有者──奈伊很有可能身在玛隆,那自然是不能掉以轻心的。在列队中那些显得极其消瘦而了无生气的人们…坐在路过教堂前的马车中,我默默地在心中祈祷他们能早日痊癒。◆尤希娜.弗利吉斯 ~玛隆国"弗利吉斯府邸.玄关""果然真是一座大房子耶。"这就是我站在阔别以久的老家前面说出的感想。听了我这句话,约翰不解地问道:"怎么了?现在怎说这样的话。"对弟弟来说,这个家的"大"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我却不一样。我出去旅行第一次住进旅店得时候,我就心想这建筑物为什么会这么"小"。那就是我当时的价值观。但是现在我却产生了这样的感想,并不是那座旅店"小",而是这个家太"大"了。房子的外观跟我离开的时候相比没有任何的变化。我想发生变化的并不是我的家,而是我自己的心态吧。走下马车后,一行人就跟随在约翰的后面走向玄关。一个身穿佣人装的少年正低头守候在那里。"欢迎您回来,约翰少爷。"那是我不认识的佣人,难道是在我出去旅行之后请来的吗?"我把姐姐和客人带来了,你替我向父亲通报一下吧。"少年佣人应了一声,就转身走进家里去叫父亲了。这时候,身后的杰尔梅诺向我提出了一个亲切的提议:"你们父女毕竟是久别重逢,我们还是迴避一下比较好吧?"虽然这是非常值得感激的提议,但我还是觉得让杰尔梅诺和谷米莉亚在场会比较好。否则场面将会非常麻烦。"请不必在意。"所以我这样回答了。走进玄关后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在走廊尽头向左边应该就是父亲的房间了。过了一会而,我看到了一条从那里向这边尽全力飞奔而来的人影。就算看不清楚容貌我也知道那是谁了。实际上,直到现在这一刻为止,我都没有想好应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久别重逢的父亲。也许像小孩子时那样以天真无邪的态度主动抱著父亲喊一声"爸爸~!",父亲对我的责备就会变得宽松一点──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约翰在旧路西菲尼亚领地出港之前也说过,从父亲的性格来说应该不大可能会大发雷霆吧。即使如此,我还是应该慎重再慎重,这才是一个聪明的女儿的做法。但是到头来,我不打算做多于的事情,首先看看对方的反应再说。"尤~希~娜~! 你回来啦~!"父亲不顾一切地朝著我奔了过来,然后张开双手,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包括脸上析哩哗啦掉下来的眼泪在内,都完全符合我的预料。恐怕在这之后,父亲就会滔滔不绝地说自己有多么担心我,觉得多么寂寞之类的话吧。虽然那是我做的事带来的因果报应,但仍然觉得有点鬱闷,如果可以的话,这个场面最好可免责免吧。"爸爸,这两位是杰尔梅诺小姐和谷米莉亚小姐。"在说完回家的问候之后,我就向父亲介绍了她们两人。她们两人当然也不是第一次跟父亲见面,但我还是这么做了。"嗯?噢噢,两位都好久不见了啊。"父亲慌忙擦干了被泪水沾湿的眼镜,摆正姿势的说道:"你们啟程远路到这里,就在这里好好修养一下吧。我也有很多事情要请教呢。"他在一瞬间内就恢復成了商业联盟总帅──吉尔.弗利吉斯的姿态。果然让她们两人留下来是正确的选择。虽然父亲是个无药可救的溺爱子女的人,但我很清楚他也是一个会把身为商人的外表放在优先地位的人。所以这样一来,我总算成功地把麻烦是推到后头了。当然,在我安顿下来消除了旅途疲劳之后,再慢慢听父亲说话也是可以的。"尤希娜你也一起来吧,我已经准备好饭菜了。"跟刚才完全不一样,父亲保持著威严向我说道。"是的,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去见见艾尔和母亲呢。""是吗?那么你就顺便把他们都叫来饭厅那边吧。我们全家人也好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父亲刚打算转过身去,但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在玄关父亲东张西望起来。"话说凯依鲁他怎么了?不是跟你们一起来的吗?""是我让他先回去玛隆城一趟。因为我觉得作为国王首先应该那样做。""嗯..虽然话是这么说.."父亲尽管有不满,但没有再加以追究,而是领著杰尔梅诺和谷米莉亚朝饭厅的方向走去。这时候,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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