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好结局之后,登场人物们过得怎样?幸福的结局之后,有什么发展在等着?当我的故事将要迎接结束的结束之时……在那里并没有「开始」。然而我并不感到悲观,继续朝向结束前进。因为我是个大说谎家。要我谎称「有」开始,是件简单至极的事情。好,要结束罗。全身上下莫名其妙搞得像是伤口展示会似地,因此我住院了。听医师说明伤势,是在病床上恢复意识后的第三天。我从幼年期就是个重度的女医师控,所以住院对我来说是多多益善。骗你的。关于这句话里哪个部分是骗你的,主要是医院里其实没几个女医师这件事。当然这也是骗你的。只不过,就算我躺进普通医院里,也没有机会跟我喜欢的女医师碰面吧。……不过,我还活着。这表示我最后的期望顺利传达给小麻了吧。唔唔。待在病床上生活太久,脚看起来明显变瘦了。在连走路都必须练习的不停住院下,我的身体总算恢复到尚可的状况。说这一年来,比整整国中三年还要猛操身体,应该不夸张吧?「我的高中生活真的超不妙的啦,比起国中时代,真的超不妙的啦~」真想摆出得意表情说这句话。「业余广播社真是个操死人的社团啊。」试着把责任推给社团活动。我国中时期是回家社,小学时期则是单轮车俱乐部。附带一提,全都是真的。特别是小学的时候,一一由单轮车→杂耍→百人一首(注:一种日本的游戏,纸牌分成上下诗句,出题者念上句,参加者比赛谁先抢到下句),辗转参加人少的社团。几乎是半强制地被塞进去的。结果而言,我变得会骑单轮车,也能同时耍玩三颗球,而百人一首的下句也大半记得了。但如果问我这些技能是否带来什么帮助,现在的我已经变得能眼里闪烁着灿烂光芒,回答:「人生变得更丰富了!」所以说,也不枉费参加这些社团罗。骗(以下略)。「……即使跟现在毫无关联也无所谓,不是吗?」想举起右手,但总是无法如意,与身体几乎没有连在一起的感觉。虽然我早就知道会如此,一旦冷静接受现实,却又感到有点寂寞。对右手并非没有依恋。有右手的话,就能骑单轮车,能玩抛球,能抢百人一首的纸牌啊,好处多多呢。唉,我的灰暗未来将会变得如何呢?但实际上,没有右手也能骑单轮车,也能玩抛球,也抢得到纸牌。虽然左手也被狠狠操了一顿,令人有点担心是不是还能动,但我至少还有左手啊。我还能跟世界上的朋友手牵手。真是的,这发展听起来还是很赞嘛。因此,我对今后的生活并不怎么绝望。附带一提,我完全没有预定跟其他朋友牵手。因为我左手的席位早在住院前就预约完毕了。「接下来……」该开始练习走路了,为了回到她的身边。本次事件中被菅原杀死的人有……呃呃,忘了有哪几个。可以肯定全部是我的熟人,但毕竟我跟他们最近很少碰面。因为每一个都是我小学时代的朋友。……是的。那个猪头杀死了竹田同学、胁田同学……后者不确定,总之他是从这些朋友开始杀起。也多亏如此,最近较有来往的朋友除了某人以外都没死。那家伙的头脑有一半还停留在小学时代,可说是种幸运吧。当然,对于孩子被杀的家庭而言是不幸至极,即便如此,我还是幸福的,没办法。因为幸福向来总是以不幸为背景,不断地发光发热啊。偶尔让我有这种幸运不行吗?我的不幸仅只于失去长濑,这对本次的我而言有多么幸福啊……骗你的。……总而言之,事情的前后经过大致是如此。只要等我恢复健康出院以后,一定所有事都能顺利解决吧。在这段三个礼拜或一个月的长期住院期间,我都仰赖婶婶照顾我。不得不重新感谢婶婶是个很可靠的人。假如在我身边的她是个已迈入四十大关,却还长得像妖怪般年轻貌美、爱恶作剧,又很孩子气、很不稳重的人的话,我住院中的操心程度势必会加速度攀升,压力很可能还会大到吐个一两次血呢。「虽然说,这种人不可能存在吧,哈哈哈。」一个人开朗地对着窗户大笑。只有嘴巴一张一阖,脸颊使不出力,笑声索然无味。同一病房的人一脸恶心地看着我,其实当中有一个还是我认识的人。那家伙脚吊得高高的,一整天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跟电视大眼瞪小眼。偶尔也会跟我聊个几句,「最近变冷了耶。」「嗯。」不过仅仅如此,对话就持续不了了。这名想必今后也仍会跟我保持这般微妙距离感的家伙,名字叫作「金男」。「居然在医院里碰面,啊,好倒霉啊。」搞错了,是金子。附带一提,刚才那段是我们在病房里碰面第一天的对话。这家伙在我浑然不觉间跟轻型机车正面冲突的结果,脚骨折住院了。但是也多亏了住院,从小学时代跟我与菅原都有交流的他得以避免被杀,怎么说都是个幸运的男人啊。只不过他似乎不太清楚这次的事件,只天天抱怨着「啊~好无聊啊」度日。只不过这样的金子,相较之下不甚重要。在我发现身上的绷带大多都已拆除,即使静静地坐在床边也不会感到呼吸困难的某个下午,很难得地有两名访客来到病房里。「你差不多该死了吧?工蚁。」「『这种住院生活没问题吗?』近来很想说说看这句话。」「……哎呀?」这个组合个别来不算特别稀奇,但同时露脸的情形或许可说是很宝贵。来到病房的是我的妹妹和我的恋日医生。有一个是骗你的。几乎同时来到的妹妹与医生一个抬头一个低头,以「这人是谁呀?」的怀疑眼神观察对方。这么说来,这两人似乎还没见过面耶。虽说我的妹妹是一名跟她见过的人数可用单边手指头数字的超害羞少女(请用更宏大的观点来看待!),而恋日医生则是个尼日医生。相信我没有必要再做进一步说明了吧?或者说,再说下去就会被揍了。金子眼睛离开电视,一副「又是探病的客人吗」的表情望着我们。妹妹打扮在身上的,是一件荷叶边有点引人注目,整体比平时更偏暖色系色调的服饰,给我一种洋娃娃般的印象,自然而然联想到「打扮」这个词。且她肩膀上还背着不知放了什么的沉重包包,令她不断地往左倾斜。这孩子会带在身上的行李,而且还很重……会是动物园的企鹅吗?或者是邻家的中型犬呢?真伤脑筋。医生则是穿着一如往常的款式——睡衣上披着白袍,另外还背着蔓草花纹的包袱。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有人把包袱像个小偷一样塞得鼓鼓地背着啊。但沉浸在感动的时间也只有短暂片刻,因为我的妹妹已经大步踹地走向我了。「呃呗。」这是她踹地的同时顺便把我踹飞时,我所发出的呻吟声。同病房的的人们瞠目结舌地望着突然被踹飞的我,与踹飞我的妹妹,连医生也「唔喔」略嫌麻烦地揉揉眼睛,不敢相信。还打呵欠,布满血丝的眼球看起来就很困的样子。昨天又尽情享受电玩了吗?「这家伙是什么?」妹妹回头,指着恋日医生,照样是一副不愉快的表情。究竟她活着有什么乐趣呢?对于这点我偶尔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踢我的时候跟把动物解体的时候,她似乎还算颇愉快,所以其实也没什么好不可思议的。这姑且不论,用「这家伙」太失礼了吧。「她不是『什么』,是尼日医生啊,快向她问好。」「尼日?外国人?」「谁是尼日呀?这孩子跟你又是……唔,我忘了绑架小女孩会触犯刑法第几条,等一下喔,我打电话问问当警察的朋友。」「等等,等等!这只是我的妹妹啊。」一边说「这只」,一边抱起她的身体在床上坐好。「你……什……!」妹妹咬着牙,以拚命忍耐的神情表示遗憾,回头瞪我一眼。但是当她被我放到大腿上时,即使仍然嘟着嘴唇,却变得有些乖巧。虽然我得意忘形地摸摸她的头时,手指被咬了一口。另一方面,医生对于我介绍中的神秘单字感到狐疑。「nimouto?炖煮(nimono)、uto、妮莫(nimo)、uto、二毛(nimo),加起来就是……nimouto吗(ka)!」「请问您在说啥?」「易位构词(anagram)游戏。ka-u-to-mo-no-ni……也就是明明是购买的!果然跟犯罪有关……」「医生,你昨天又热衷于什么推理冒险游戏吗?」「你好失礼唷,我昨天是看漫画啦。而且还是最基本的金田一。唉唉,真的打死我都不想上不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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