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员采访 第二回总务科所属 入职第二年神乐蕾拉(19)——第二回采访的是,总务科精明强干的员工,人称酷姐的神乐蕾拉。请多指教。酷姐:你好。还请手下留情。——那就进入正题吧:要怎么做才能尽快解决工作呢?酷姐:这个嘛……报告简明,不做无用功,不在桌上放不必要的物品。像这样处理好最基础的每件事。——哇,一条条都好有道理,但实践起来很困难,属于那种“能干的人的论点”呢。酷姐:还有,区分好手段与目的,将“说到底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在意识中好好明确。如果做不到这点的话,就总是为思考所累,最后,就会变成什么成果也没有。班上肯定会有这样一个人不是吗?总是巧妙地使用三色圆珠笔,非常慎重小心地记笔记,但是班上的成绩却不怎么样的人。——好,那个人就是我。这样啊,不应该使用三色圆珠笔啊。明白了,从明天开始,我要开始用四色圆珠笔!酷姐:啊,不行啊,没有传达到……——“啊啊,忙死了。”某个工作日的下午。田中股长和往常一样发着牢骚。在默默计算店铺的打工工资的我的耳朵,哪怕不愿意也总是听得到这个。“要是一天有36小时就好了。”就是啊。要是这样的话哪怕每天工作10小时也有26小时的自由支配时间。“那样一天就能工作30小时了。”工作个头啊!一天有36小时我也不会花30小时工作啊!真是的,这个社畜说些什么呢。我们之间果然有代沟。“不过还好,六月没有假日。”看了一眼日历,股长小声嘀咕。“有假日的那周就只能工作四天了。像是浪费了一天一样。”是啊,像是浪费了一……才没有啊!你丫究竟多爱工作啊!真是……这些社畜就没得救了吗?不,喜欢工作倒不是不好。但是,人活着又不是只有劳动而已对吧?再稍稍将自己的时间看得重一点不好吗?还有,将自己的价值观单方面强加于人,真是够讨厌的。既然是社会人,就应该猛烈地劳动。这样的公司风气,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僵硬无比。更有余力地、能让人觉得“啊,我能在这里上班真是高兴啊,我的劳动是有价值的”,这样的职场就很理想了。我正因为上司的自言自语而变得心里冒火,那位上司老爷突然来了一句“对了”,一拍手,说:“啊,立花。你过来一下。”叫我了。哎,难道我又哪里招惹到他了?“酷姐你也过来。”啊,要是酷姐也一起的话就不是招惹了他的话题了。因为酷姐她优秀又能干。并不单单是处理事务的能力高。为了不让上司在下午五点已经过了的时候突然说:“喂,虽然有点急但是这份工作交给你们了。今天做完。”很好地回避这点,在早上就说:“股长,那件事情虽然不是今天要完成,让咱和立花在今天上午就做完吧。”就像这样先走一步,很擅长进行加班风险管理。话说,酷姐这个称号就连上司也这么直接叫了。已经到了要是诸如喊“神乐”的本名会变成“叫谁?”的等级了。这样的酷姐面无表情,无言地和我一起来到股长的桌前。“实际啊,‘味自豪!漆黑中华’秋叶原店那里,做服务员的女孩子送来了投诉。”“哈……”我叹了一口气。顺便,“味自豪!漆黑中华”是在雀跃食品集团名下经营的拉面连锁店。“说是店长对她性骚扰什么的。”性骚扰?搞什么啊?这店长绝对要败诉。“作为总务科,可不能对此坐视不管。”“原来如此。咱们只需要让店长停止骚扰就行了对吗?”酷姐理解了,重重地点头。还有,这个“雀跃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并不像大企业那样当然拥有“性骚扰对策室”这样的机构。比起业务员舒适的劳动环境啊、良好的福利啊、遵守法律啊什么的,削减支出才是最重要的。就是这么讨厌的公司风气。虽然有着法务部,但那是为了在和竞争对手企业之间有诉讼争端的时候全力应战并将对手整到趴下这样的机关,所以无法对应公司里这样的丑闻。还不如说,抱持着一种“我们公司不会有丑闻”的立场。于是,要为这种事情作出应对的就是我们总务科。所谓总务科,就是无论是职工录用人员配置这样人事相关,还是工资的计算与发放、公司内使用品的购入与管理,或是研修相关的业务都要干。换句话说就是杂事处。平滑地解决同事间关系引发的麻烦,保持一个通风良好的职场,也是重要的任务之一。对于酷姐的那番话,股长的反应让人意外。“不对。你说什么呢。”呼吸都乱了。仔细一看鼻毛都伸出来了。“扑灭那传闻。”股长的眼镜闪过锐利的光芒。“……不知道是不是咱的耳朵不太好。能请您再说一遍吗?”“我说让你扑灭那传闻。”“那个,我的耳朵好像也有点奇怪啊。好像听到您说扑灭传闻什么的。”“作为部下,要绝对服从上司。这是理所当然的。上司让你死,你就要漂漂亮亮地死;上司让你杀人,你就要毫不留情杀人。这才是所谓部下。上司要性骚扰,就应该高高兴兴地把身子交出去。这才是正理不是吗?‘君虽不君,臣不可以不臣’。明明就有这样的古话。然而那个蠢女人,不但不服从上司,还给总务科提出申诉了!什么时候日本女性变得如此不知廉耻了!”(译:那句“古话”出自《古文孝经》序言。我们的古人对这本“经书”的评论为:“其真伪不可辨,末学微贱,不敢辄议。”)看上去股长他没法区分日本企业与独裁专制国家这两个概念。“但是,舆论却认为上司对部下进行性骚扰是件混帐事,这也是事实。真是世风日下,令人悲叹!”田中股长深深叹了口气。你在胡掰扯什么呢我完全不明白啊。这个大叔赶紧去死了算了,我说真的。“你们给我把这个烂摊子收拾好了。手段不问。不管是从社会层面抹杀那个女服务员也好,还是让她从精神上屈服作为她上司的店长也罢,总之是不能让这件事暴露给舆论。不过是个打工仔,别让她蹬鼻子上脸。懂了吗?”……啊,想辞职啊。真想辞职。要是能把这大叔揍一顿,说着“老子不干了”,同时将辞呈摔他脸上,那该多痛快啊。但是这个公司,唯独工资很不错啊。而且,能雇佣高中辍学17岁的我的公司,没有他家了。失业率问题正在朝着改善的方向行进……虽然大众媒体是这么报道的,但那是谎言。正规员工的工作,正一点点地被派遣员工和打工员工置换掉。要当上正规员工,就要通过很窄的门。在这里辞职的话,就没法赚取姐姐的医疗费了。所以说,无论是多么黑暗的公司风气,无论上司有多混蛋,辞职这个选项,我根本没有。因此,至少我要对这异常的风气说句“No”。告诉那混蛋上司,我和你是不同的。“股长,请恕我直言……”然而,想要陈述意见的我的嘴巴,被人堵住了。是酷姐。吃了一惊,转过身来,看到酷姐对我微笑着眨了眨眼。“……总之,采用不给公司抹黑的解决方法就可以了吧?明白了。这件事咱和立花君来负责。用,咱们的方法。”酷姐她,好像已经有什么点子了。*“对女孩子性骚扰,这绝不可饶恕。你不这么觉得吗,立花君?”次日,周六上午。我和酷姐二人走在秋叶原的大街上。为了去“味自豪!漆黑中华”秋叶原店。今天我没穿那身松垮垮的正装,而是便服。在用极粗的行书体写着“工作一日八小时”的T恤衫上,套了件上衣,下面蹬了一条牛仔裤,就是这么一幅打扮。我自认为这还是比较时尚的打扮,但是根据酷姐的说法,“你的这分品味……就不能再想点办法吗?”就是这么一回事好像。嗯,真奇怪啊。酷姐穿着一身蓝色基调的束腰外衣和略显随意的内搭裤。不愧是酷姐,穿什么都很好看很合身。虽然能看到酷姐的私服我是很高兴,然而难得的休息日要休日出勤。不,要是能被认作休日出勤还好说点,很可能拖来拖去就会变成打白工。“哎?但是酷姐你不是老和女孩子搭讪嘛。”酷姐很喜欢女孩子。到了说“你看比起大老爷们还是女孩子更可爱不是嘛”这样的话的地步。“哈!?你在说什么啊。咱确实每次在公司碰到女孩子都会上去聊几句。因为咱这样酷的人冲她们说话她们也很高兴啊。但是,咱可从来没干过性骚扰这样的事。”是吗?酷姐的举动又酷又时尚,大家都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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