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竟然还真的获得许可了呢。”悠里·佛达姆一边在阳光屋的玻璃屋顶下晒着暖洋洋的太阳,一边这么感慨的说道。“是啊。估计是因为近期突然走红的自然治愈疗法的影响吧。对药草有兴趣的理事突然变多了,所以申请比预想的更早通过了吧。”在镜片后有些倦意的眼睛看起来更加柔和,它们的主人是在这个圣·拉斐尔学院担当校医职务的迪安·马克西多。他还很年轻,大概是二十多,三十不到的样子吧。但是银色长发稍稍扎起的样子,让他周围飘荡起些许神秘的气息,是个只要和他待在一起的话就会感觉到和老者相处时的温暖的人物。“其实,即使是常绿药草也有很多经不住冬天严寒的品种。其实我想把那些都搬到像水晶宫那样的植物园里啦,可惜这里的面积的话完全放不下啊。”对着满面笑容诉说着奢侈的梦想的马克西多,悠里只能回以苦笑。而且被满视界的绿色治愈心灵的自己也没资格去责备他吧。倒不如说是有和他相同的想法。“干脆,在那个灵庙的遗迹那建个植物园如何?”悠里本来是作为玩笑说的,马克西多的脸上却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啊啊,那不错啊。为了镇压那块土地的记忆的话,这样做的话应该是最好的方法了吧。嗯,好呀。”原本处理着与诊察台旁边的长折叠桌并列放着的木桶的校医停下了手,似乎开始认真考虑了起来。看着对方自言自语地说出“下次理事会的时候提出申请的话”时,悠里慌忙得转变了话题。“说起来,马克西多老师。那个小桶是做什么的啊?”“嗯?”因为这个提问,原本沉浸在新计划中的马克西多的青紫色眼睛中闪耀起了光辉。“啊啊,这个啊?”他一边这么说道,一边重新开始了工作,原本停下的手也重新动了起来。“这是蜂蜜水哦。”“蜂蜜水?”“嗯。这是把蜂蜜和杀菌后的纯水混合后,在阳光下发酵了一个月而成的东西。”这样说道的马克西多把桶的盖子盖上后,向着在露台给草药分盆的悠里招手。“悠里。那边不用忙了,来这边休息吧。”听从了他的话,起身洗完手的悠里,在马克西多所示意的床尾坐了下来。无论何时来到这个整理干净的医务室都让人感到非常舒服。特别是从9月,马克西多这个新任的校医上任以来,庭院中的增加了可以治愈人的心灵的绿意,导致悠里也成了这里的常客。对成为维多利亚寮的监督生后,每日疲于处理各种头疼事务而神经紧张的悠里来说,这里是逃避繁忙日程的绝佳场所。但是在三天不上学的悠里的不知不觉间,应该说是在悠里回伦敦探亲的周末那两天,医务室的样子有了一点变化。原本位于南边大开的窗门的对面的露台的四周,被透明的玻璃覆盖,形成了一个阳光房。里面整齐的放置着从植物园里搬迁过来的药草。究其原因的话,似乎是为了使不耐寒的药草平安越冬。悠里正是在帮忙处理那些还没有完全搬好的药草。当然这份工作也不是无偿的,悠里会得到相应的回报。看着遵守约定用正在用新鲜摘下的叶子制作鲜茶的马克西多的双手,悠里提起了方才中断的话题。“但是,蜂蜜水什么的,对治疗有帮助么?”悠里以为那是和其他药草一样,是医疗的相关物品,而这个想法缺从马克西多口中得到的非常干脆的否认。“不,和医疗完全没有关系。这是我个人的兴趣。”“个人的…?”看着开始怀疑起自己酗酒的悠里,马克西多苦笑起来。“应该说,那酒虽然是酒,我也不否定那是为了用来喝的…。但是,喝的人不是我,我可不是那种不良校医哟。我和你们一样,只是在为了祭典准备而已。”这个回答更迷了。为了祭典准备莫非是指马上就要来到的万圣节祭吗。现在的整个圣·拉斐尔学院正因为即将来到的十月三十一日的万圣节前夜,而欢喜忙碌着。那一天被称为万圣节祭,上午的课程结束后,就会有晚餐会和化装之后直接袭击各寮的night game开始。但是本来运营事务是交给学生自治会全权处理的,没有听谁说过,也有会有教师的参与。难道马克西多想例外的一起参与?这样疑惑着的悠里的面前,是马克西多递出的冒着热气的茶杯。迎面而来的柠檬的香气将悠里包围了。“——柠檬草?”对着一接过杯子就确认了香草种类的悠里,马克西多朝着他做出了像干杯一样举杯示意的动作。“正解。这种叶子和绿茶也很合得来,你可以把多余的部分带走哦。”这慷慨的话,让悠里的表情也缓和了起来。温柔得看着这样的悠里的马克西多继续说道。“另外,你想要是的给最近工作繁忙的贝鲁杰喝的茶叶么?”“是的。他最近似乎有些劳累了,而且还有点感冒。虽然他本人说没问题。”“诶。看样子,格雷总长还是老样子,一味依靠着贝鲁杰呢。”马克西多从悠里那里因为担心着友人而偶而吐出抱怨之词里,已经大致掌握了维多利亚寮里人际关系。“没错。就是这样。”悠里难得的生气的鼓起脸来。“明明执行部的工作本来主要是上级四年生负责的……”圣·拉斐尔是位于英国西南部的全寮制公共学校,学生在十三岁入学,在其他传统学校中同样年纪学生为三年级时,在圣·拉斐尔被称为第一学年。就是说,在他校一般被称为5年级的那年,在圣·拉斐尔即是第三学年。在第三学年末,学生会接受全国统一举办的简称为[GCSE]的[中等教育毕业资格考试]。悠里和西蒙等人就是在今年七月末,接受并通过了这个考试后,全员晋级了。接下来为了参加简称为[A Level]的[大学入学资格考试],他们进入了时间为两年的第四学年。第四学年又分为[上级]和[下级],其中第一年被称为[下级],而第二年则称为[上级]。悠里他们正是所谓的下级四年生。接下来的第四学年中,圣·拉斐尔的学生们不能仅一味学习,他们需要以各种形式参加到学校的运营中去。其中最大的不同就是,上级四年生会从寮的运营中收手并参与学校运营,取而代之的是下级四年生接管寮的运营的这一机制。在悠里所属的维多利亚寮里也不例外,以寮长西蒙为首的,悠里、鲁巴德·艾米丽、马克·德拉等寮监督生,还有其他主要在学习面指导下级生的上级监督生里,常年考试成绩优秀的杰克·帕斯卡、伊万·弗拉基米尔等一班学生也参与其中。当然,上级第四学年的学生中也有负责照顾寮生生活学习的数名监督生存在,同时,下级第四学年的学生中也有参与到学校运营的人存在。但是这种人的话,就属于精英之中的精英了。从各寮的寮长中只会选出3人,作为代表,加入到上级第四学年学生为主的学生自治会的运营机关中的执行部。这界荣获此殊荣的3人中的其中一人就是悠里的亲友,法国贵族的后裔的西蒙·德·贝鲁杰。最近,围绕着西蒙,来自周围各种人的疑惑从未间断。尤其是,在这个学期,西蒙作为光荣的维多利亚寮的代表被选出,之后更是被位于全校学生顶点的执行部总长,上级第四学年的英国贵族埃里克·格雷所青睐,不拘学年的将西蒙安插在自己侧近并给予其显而易见优遇等一系列事情之后,其他的学生也渐渐觉得习以为常了。但是,对西蒙这些优遇抱有不满的学生也并非不存在了,不如说是经常引发问题。考虑着这些问题,“哈—”的大叹了一口气的悠里,为了转变心情,喝了一口香草茶。柠檬草的清香沁入全身。看着为了友人烦恼不已的悠里,马克西多说出了像是想要宽慰他的话。“但是,你也不用担心,要是贝鲁杰真的觉得做不到的话,他也不会继续插手,不是吗?”“嘛,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我最近只觉得,西蒙他,是不是有点太老好人了啊。”“老好人…啊…”马克西多像是要隐藏起笑抽的表情一样,用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嘴角。如果贝鲁杰在这里,听到了刚刚那些话的话,会有怎么样的表情呢。应该露出从心底无声的控诉 [唯独不想被悠里你这么说]的表情吧。不知道马克西多想法的悠里继续开口。“西蒙他明明要是看到别人被强加上不合理的工作,就会表现出让我都觉得冷淡的完全拒绝的立场,但是要是轮到自己的时候,即使有些勉强也会接受那些工作。这种应该说是把自己当做老大哥呢,还是说被人拜托了就拒绝不了呢。看着他好像随时会倒下的样子,真是让人生气。”悠里说的倒是没错,但是马克西多倒是和他的着眼点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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