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白衣的贤人“啊啊,真是的。在别人忙得要死的时候就一个劲地来捣乱,在关键时候却偏偏不见踪影,这到底算是什么嘛!”悠里很难得地粗鲁地甩上自己的房门,大踏步进入房间,同时嘴里嘟嘟囔囔地发出了抱怨。“真是的,当初邀请我的时候明明说两三天就能回来,课现在都已经一周了吧!骗子!”接下来,他继续好像迁怒一样地叫个不停,“大骗子!吹牛皮!没信用!”叫喊声在无人的室内形成了空虚的回音,悠里呼呼喘着粗气,好不容易稍微冷静下来。他呼地大大吐了口气,走到窗边,眺望被秋日的夕阳染成金黄色的树木。因为这两三天急速冷下来的天气,树木茂密的枝叶已经微微染上了黄色。透过枝叶的缝隙能够看到的闪闪发光的部分,大概就是反射了阳光的湖水吧?不久之后,落叶飞舞的季节就将拜访这片大地。早晚的凉气仿佛在预告着夏日的终结,并且让人们由此而产生了淡淡的乡愁。与此同时,所以的生物也都在忙于进行过冬的准备。而悠里的烦躁也……“阿修莱,拜托了,请你快点回来悠里将额头顶在窗玻璃上,仿佛祈祷一样喃喃自语。虽然是如果被他人听见会产生极大误会的台词,但是这里面确实包含了悠里的真心实意。”距离他和恶作剧妖精罗宾拜访灵庙遗迹已经过了两天的时间。当时是“湖中贵妇人”,也就是妖精莫露卡娜将悠里从窘境中拯救出来。而且也是她带走了身受重伤的罗宾,所以悠里也不知道现在罗宾的情况。不过按照莫露卡娜的说法,如果把罗宾带回妖精界的话,虽然不会进一步恶化,但是也不会好转。如果要救罗宾的话,似乎还是只能找出懂得“帕纳卡亚的医术”的人物。而且,还有那个场所。罗宾所说的碍事东西到底是什么呢?明明必须烧掉才行,可是因为被“誓约”所束缚,所以据说无法使用火种。就像是性质恶劣的猜谜游戏一样,悠里想到。所谓的不能使用火种,和昨天的那个有什么关系呢?多半还是有关系吧?毕竟莫露卡娜曾经那么说过。黑炎,或者是无尽的誓约。虽然当时没来得及询问,不过她所说的“誓约”,好像就是有约束力的约定一类的事情吧?至少他知道的就是如果不解除那个强大的“誓约”,正当的“火精灵”的支配权就无法回到悠里的手上。那么,要怎么做才能夺回支配权呢?(改变形状后残留下来的东西。)莫露卡娜曾经告诉他,要去寻找那个。总而言之,因为莫露卡娜说要通过思考来积蓄能量,所以他一直在拼命进行思考,可是结果却是让脑袋更加混乱,完全没有任何进展。原本他还想找最熟悉这方面事情的人物进行商量,多少整理一下思路。可是就算已经到了周末,已经远远超过了当初的预定,拥有“魔法师”绰号的维多利亚宿舍的奇人柯林?阿修莱还是没有返回宿舍的迹象。悠里发出了也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叹息。不知不觉中,夕阳已经融入夜色,房间中变得相当昏暗。就在这时,从附近传来了什么声音。他竖起耳朵听了一下,就发现好像是有什么人拜访了阿修莱的房间。悠里离开窗口横穿过房间,打开自己房间的房门窥视着走廊。不出所料,有一个学生正努力地试图打开阿修莱房间的房门。“那个——”听到悠里的招呼后对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转向他这边。是个看起来瘦弱但是骨骼很坚实的青年。蜂蜜色的头发与柔和的五官非常合衬。(托马斯?切尔西?)悠里在发现对方是谁后吃了一惊。说到上级第四学年的托马斯?切尔西的话,就是维多利亚宿舍光荣当选本届自治会代表的学生之一,也是被视为当选了总长的埃里克?格雷的左膀右臂的人物。这个切尔西居然会在周末拜访阿修莱,他实在有些意外。当初悠里无法掩饰迷惑地陷入沉默后,开始还露出尴尬表情的切尔西,转而用锐利的视线狠狠瞪着悠里。“悠里?佛达姆吗?你有什么事?”听到他冷冰冰地呼叫自己的名字,悠里有些畏缩。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面对如此明显的敌意,悠里至少能看得出来对方讨厌自己。“那,那个,阿修莱这一周多都不在学校……”悠里原本打算说完这句就缩回自己的房间。但是,因为对方叫了句等一下,他只好停下了关门的手势。切尔西的视线让他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即使他低垂着脑袋,也能感觉到切尔西充满力量的视线正锁定在自己身上。(到底是为什么啊?)因为以前从来没有人对悠里露出这种程度的恶意,所以悠里由于对方的样子十分困惑。“你好像对于阿修莱的行程非常的清楚啊。你和他是什么样的关系?”“什么样的?没什么特别的啊,只是单纯的上级生和下级生。”“哦,我怎么听说并非如此啊。”这一类悠里才终于明白过来。看来切尔西好像是在说这几天散播开来的流言。悠里不禁有些烦躁。因为切尔西向前逼近了一步,他放佛要逃跑一样向房间中倒退了一步。“不过你还真是厉害呢。直到去年为止还在把贝鲁杰玩弄于股掌之间,一旦厌倦就立刻转换对象吗?就算是普通的娼妓也没有你那么轻浮无耻吧?啊啊,或者说,虽然不知道你在假期和贝鲁杰沉溺于什么样的游戏之中,不过终于觉得一个人已经无法满足你,而要脚踏两只船了吗?”很幸运的是,悠里的英语虽然不错,但是对于俚语之类的东西并不熟悉,所以切尔西所说的话他至少有一半都没有听懂。反而是正好从房间中出来的罗伯特和上级监督生弗拉基米尔,因为听到了切尔西大半的嘲讽,而皱着眉头走了过来。“怎么了?悠里。”听到罗伯特温和的声音,悠里转过头来。与此同时,切尔西因为出乎意料的介入者而有些动摇,轻轻地咳了一声。“没什么特别的。”“是吗?那就好。我原本还想说在集中了干部房间的楼层怎么会听到如此低俗下流的语言,看那起来只是我的多心啊。”弗拉基米尔带着讽刺的笑容开口说道。据说曾祖父是俄罗斯贵族的弗拉基米尔,用色素浅淡的眼睛看着切尔西。“要是你和切尔西的事情已经说完了,和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如何?”相对于自始至终都保持挑战态度的弗拉基米尔,罗伯特似乎更主张尽快息事宁人。于是乎,切尔西维持着冷冰冰的表情,说了句“请便”就转身走人。剩下的三个人,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下。悠里此时才终于好像放松下来一样吐了口气,弗拉基米尔侧眼瞥了一眼这样的他。“你还说没什么特别的,悠里?”“等一下,弗拉基米尔。”眼看着弗拉基米尔一脸要抱怨的表情,罗伯特慌忙插了进来。“我明白你的意思,罗伯特。可是如果悠里连自己也保护不好的话,西蒙也无法安心睡觉吧?”“话虽然这么说。”“都被人说成那个样子,怎么还可以保持沉默啊!”面对激动的弗拉基米尔,罗伯特陷入了沉默。于是乎,反而是没能插进对话中的悠里诧异地向他们询问道。“那个样子?”弗拉基米尔和罗伯特同时看向悠里。“难道说,你没有听切尔西说了什么吗?”“嗯——”因为不好说自己的英语听力不太够,悠里只能暧昧地含糊过去。“没能听到那种话也好,免得脏了自己的耳朵。”“这不是好事吗?”弗拉基米尔哭笑不得的声音,和一个带着法国口音的声音重叠到了一起。回头看去,就发现上级生杰克?帕斯卡从和悠里房间隔看两个房间的房门中探出脑袋。“没有必要听的事情就不要去听好了。先别说那些了,我觉得还是快点去食堂比较重要哦。因为那些饥饿的小羊们的食欲可是不能让人小看的哦。”听到帕斯卡提起这一周来已经显而易见的新生旺盛的食欲,弗拉基米尔讽刺地说道,“那些家伙哪里是小羊那么可爱的东西。”因为悠里和执行部的工作而要迟一些才能回来的西蒙约好在食堂见面,所以也和他们一起走下了楼梯。“切尔西吗?”因为罗伯特压低了声音嘀咕着刚刚看到的人物的名字,所以位于前面的帕斯卡推了推厚重的眼镜,向他们询问刚才的骚动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将餐车中摆放的冒着热气的晚餐菜肴夹进盘中的期间,弗拉基米尔向帕斯卡鲁讲述了刚才的事情的始末。中途迪拉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最后他们几个人在上级生专用的地区找到一个空桌坐了下来,凑在一起再度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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