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翻译:listeninge,LNL220,KyriEleison润色:seh123校对:LNL220举行头七的法事时,武原仁一行人就把给仓本慈雄——这个操纵了整个巴别塔事件的男人安放骨灰的日子安排在今天。所以当梅洁尔离开十崎家的时候,他们不知道梅洁尔已经与他们告别,还在外面处理这些事务。时间正值周六,从旧书店街步行至西神田时,途中会看到一处狭窄的公墓。尽管是刑法所迫而并非本意,但好歹也是为了保卫国家而丧命。因此在明治年间将原本位于奥多摩深山里的《公馆》墓地迁至此地。刻印魔导师的尸体,能够确认的犯罪魔导师的尸体,以及殉职的专署执行官和合作者,还有一些暗地交易者,总之都是些亲人不在这个世界上的死者。那些遗体由魔导师公馆进行火葬,虽说是为了不让他们成为孤魂野鬼、无人凭吊而存放其遗骨于此,但终究还是想着为死者尽可能地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以自欺欺人而已。鉴于每年至少有一百个以上的新面孔来到这个狭小的地方,这里不会立墓碑。取而代之的,是那穿过钢筋混凝土大门和勉强称得上竹林的竹子后面,坐落着三间小小的祠堂。虽然有管理人,却没有住持、神官、神父。因为这些墓碑的主人们比谁都清楚,这个世界是个没有神的地狱。梅洁尔今天没有跟他们一起来安放骨灰。对于身为小学六年级学生的她来说,跑去看自己死后会入的坟墓什么的,给人感觉太过不吉利了。「放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对于武原仁来说,这个墓地是他十分熟悉的地方。但对于刚刚上完上午的课就直奔这里的仓本绊来说,并不是这样。「今天让你们来陪我,真是对不起。」站在仅仅比人的身高高一点的祠堂前,仓本绊供上花之后转过头来。「其实,在听说这个世界没有神明的时候,还在考虑,要怎么进行葬礼啊什么的……」渐渐西沉的阳光洒在绊的夏季制服上,她露出困惑似的微笑。绊的父亲、仓本慈雄的死,除了邻居们、当卡车司机时的客户,以及帮他保管乐器的东银座美术馆之外,没有其他可以通知的人了。即便整理好了遗物,也不知道到底该通知什么人来参加葬礼。这对于身为家人的绊来说,肯定会感到很冷清吧。「总觉得,父亲仿佛不想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什么痕迹似的。但是这样的话,我又该怎么办呢。还是说,去拜托对来龙去脉最了解的武原先生你们,这样做比较好呢。」一说起父亲的事情,绊总是在明显地强颜欢笑,又总是伪装失败,忍不住哭泣起来。「这里本来就是安放骨灰的地方,所以就放在这个地方吧。更何况直到十三回忌(译注:死后第十二年的忌日时的祭祀仪式)之前都不会跟其他骨灰坛合放在一起,等到小绊结婚之后,还可以根据你的意愿搬到别的墓地去」她深深地低下头,深红色的及肩长发随之摇动。这种感谢,对于仁——她父亲死亡的真正凶手来说,感到一阵仿佛心脏都要停止跳动般的难过。「真的非常感谢。」为什么在重要的人去世之时,无论听到什么无关紧要的话都不禁会潸然落泪呢。绊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眼泪,一边低着头抽泣,颤抖的膝盖看似连站着都有些困难。听说在十崎家绊的房间里,摆放着仓本慈雄和绊一起照的照片的相架。根据《公馆》的方针无法挑明实情的他,现在除了安慰她以外什么也做不到。「没关系。就在这里尽情地哭个痛快吧。」她能在应该悲伤的时候悲伤,应该欢乐的时候欢乐。正如鲜花在应该盛开的时候盛开,应该凋零的时候凋零的自然规律一样。可在心中隐藏着秘密的仁看来,那是耀眼般的楚楚动人。绊所供花的祠堂,是专署执行官的骨灰收容堂。仓本慈雄是以《公馆》的合作者的身份,才会将骨灰存放于此的。此外还有并排坐落在更里面的两座祠堂,分别是被处决的犯罪魔导师的共同骨灰收容堂,以及名副其实的刻印魔导师的祠堂。为了不让死去的魔导师们诅咒这个城市,专署执行官的灵堂牢牢地封住了灵堂入口。然后,也许是由于对现世的仇恨最深,刻印魔导师的祠堂被放在了比犯罪魔导师的祠堂更里面的地方,堆积成山的尸体仿佛讲述着一段段修罗道的历史。白瓷骨灰坛用白色尼龙布包裹着,与遗像并排摆放在小小的祭坛上。仁咬牙忍住他那心如刀绞般的痛苦与不安。照片中的男人,露出让仁难以想象的无忧无虑的笑容。这是庆祝绊高中入学时照的照片,放大之后当做遗像来用的。她已经无法让父亲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而慈雄也无法来鼓舞正在恸哭的女儿。今后也无法干预她的人生。这就是仓本慈雄这个男人,人生的终焉。「武原先生。死亡,真的很可怕呢。」绊以手掩面,哭泣着说道。仁由衷地回答「确实如此啊」。一年之中,搬到这个墓地里的白瓷坛将近一百个,而这还只是能够回收的尸体数量,只占了总数的一半而已。「小绊。从事务所那边拿到了文书。回去之后也可以,记得填写哦」十崎京香从墓地门口的传达室兼事务所那里带来一个牛皮纸信封。对于身为学生的绊而言学生服即是礼服,但是京香和仁穿的都是黑色西装。京香的语气有些不自然的有力,大概是因为听了墓地管理人的抱怨以后颇为疲惫,想要掩饰心情才会这样的吧。由于前几天有五十个人全灭导致骨灰收容堂摆不下,墓地对刻印魔导师的利用提出强烈不满。那个红莲阿扎雷的影子,仿佛可以延伸到这边一般,恐惧的本能催促着仁的心跳加速。「谢谢你。我想,父亲也会很高兴的。」「就是说啊,小绊。这点小忙,不要在意。你一直给我们做饭,真的是帮了我们的大忙,所以这只是小小的心意而已。虽然是滥用职权」京香与语塞的仁不同,能够用语言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不,其实是仁太没用了而已。「我才应该感谢你们,最初去十崎小姐家叨扰的时候,心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寂寞不安。所以,只是想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太狡猾了。因为家人不在身边,而感到非常不安,为了不想让自己觉得孤身一人,才恳请你们让我使用厨房的」不知仓本绊是因为羞愧,还是因为谦逊,亦或是因为自我反省,强烈地否定了京香。然后,大概是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太难为情了,她的脸颊微微泛着红晕。「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能让人吃我做的饭,并且吃得很香,我就觉得可以和那个人和睦相处」仁的视线与绊对上了。原本略微低垂的温柔目光,仿佛是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眨了几下。「但并不是那么单纯的理由。那个、总之,不用再为我担心了。我会好好的,狡猾又坚强的,就算是现在也能靠自己的力量站着哦」仁总有一天要把事实告诉她,所以心里并不希望她说这些话。因为深怕告诉真相的那一天不断地向后推移,并沉溺在将自己的周围渐渐改变成舒适世界的她的坚强之中。绊再次双手合十,静静地向着祠堂祈祷。京香也闭上眼睛,仁也无法直视那张遗像,合上眼睑以阻断外界的光线。将仓本绊视作观察对象而守望着她的家伙有很多。作为唯一的再演大系魔导师、时隔六十多年出现的危险品、处理十崎家家务的妈妈角色、成绩不太好的女高中生、神和瑞希为数不多的朋友。无论是谁都在盯着仓本绊的影子,却从未留意过她本身是什么样的。仁也因为慈雄的事件而时不时地感到内疚,无法确信现在所认识的绊是她真实的姿态。寂静的沉默结束,绊回过头来。「我们回去吧。晚了梅洁尔酱也会担心的」仿佛被绊看透了一直萦绕在仁的脑海某个角落里的不安一样,仁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自从前天宣称要去与《接近神的男人》对决之后,梅洁尔就在刻意地躲着他。刻印魔导师在没有获得自己专署执行官许可的情况下是不能离开日本的,所以无法去挑战待在撒哈拉沙漠的红莲,但是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挥之不去。「今天早上也在想,最近的她好像是在勉强自己呢」「她的事情小绊就不要担心了,这是常有的事。至今为止虽然发生过很多争执,但最后还是什么事都没有。我相信这次也不会有问题的。」布满云彩的天空被西沉的夕阳染成了黄色。若是在冬天,这是早已进入黑夜的时间段。绊依依不舍的再次向骨灰坛双手合十,然后才将遗像从祭坛上拿下来。说着「我去给事务所的人道谢」,怀里仍抱着仓本慈雄微笑的照片走开。留下来的京香和仁对视了一眼,然后,闲得无聊的仁将视线转向祠堂。而京香则静静地站在他身边。「对了,我看到有花供在那里,难道是仁供的?」「
(继续下一页)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