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那么,空鱼和鸟子的第二回里世界远征,幸苦啦!干杯!”“好好,干杯”对于给对方的高昂情绪浇冷水的我,鸟子叮的碰了一杯。鸟子拿着生啤,而我则是梅酒。这是第二次两人一起喝酒了。酒会的主题是,里世界探险的庆功会。得知了与这个世界不同的“里世界”存在的我和鸟子,在那边遭遇了被称为“弯弯曲曲”和“八尺大人”的奇妙的怪物。第一次酒会是打倒弯弯曲曲从里世界生还的当天。我和吵着要开庆功会的鸟子一起进了那附近的店,结果因为疲劳鸟子没多久就喝醉,连话也没好好说上几句。吸取了那个教训,这次的庆功会安排改日进行了。今天是从那边归还的数天之后,周五的傍晚。“毛豆和土豆沙拉和凉拌西红柿,还有烤串5串,炸鸡块,马肉刺身,海带杂煮拌的萝卜沙拉,还有……”鸟子马上开始点餐了。“再来一条烤青鱼……就这么多吧。空鱼呢?这些行不?那就先这样”“那个啥,你有做准备把这些全部吃完才点的吧?”“总能搞定的啦。反正有两个人”“你不会忘了上次变成啥样了把?鸟子自己点一大堆结果途中睡着了,我没办法只能把那些全吃了啊”“毫无记忆”这家伙……。“今天没事的啦,我做好准备了”“准备?为了庆功会?”你就那么喜欢酒会吗,在我呆然的时候,鸟子已经开始用筷子夹起送的芥末奶油起司小口小口的吃起来。今天没准备去探索,所以两人都是轻松的打扮。我是休闲学生服加牛仔裤,鸟子是迷彩夹克加上裤袜配牛仔裙。下午五点。刚刚开店的居酒屋里还没几个客人。不过再这么说也是周末的新宿之夜,马上就会吵闹起来吧。一想到这个,我现在就开始觉得烦躁起来。进大学之后我有去过两三次,名为联谊的活动,但是完全跟不上其他人的节奏,得到的只有苦痛。和鸟子两个人的话相比起来就轻松多了。反正要开酒会的话,如果是去有包厢的店就更好了。“对了对了,上次,从里世界捡回来的那个帽子啊。昨天,我带去小樱那里了,结果她说怎么看都只是普通的帽子,所以不肯买。真小气”“不不她才是对的吧。那帽子啥异常也没有啊”鸟子的熟人小樱是据说正在研究里世界的认知学家。虽然我也见过她一次,不过她实际上到底是研究什么、怎么研究这件事还是完全不清楚,但是她有在收集从里世界带回来的异物。鸟子就靠这个赚了不少钱,我也是从她那边平分。“但是啊,那个帽子,空鱼不是能看见奇怪的地方吗?”“的确是发着微弱的银光啦……”“啊咧,说起来你的右眼颜色变回去了?”鸟子撑着桌子靠了过来,我不禁后靠了。想到会被在近距离窥视眼睛我又动摇了。真希望她别这样。鸟子这样漂亮的美人,把脸突然接近过来简直是一种暴力了。“发、发现得太迟了啦。我只是戴了有色隐形眼镜!”因为变成琉璃色的眼睛实在太显眼了,所以我只在右眼上戴上了黑色的隐形眼镜。“诶超浪费啊,明明那么漂亮”鸟子嘟起嘴,坐回了椅子上。有种很好闻的气味留在了我的鼻头前面,让我几乎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吞吞吐吐的回应道。“你自……自己不也是,戴了手套吗”今天鸟子戴了薄皮手套。现在因为要吃饭所以右手没戴。不过这家伙真是怎么打扮都合适啊……。让人来气。“其实意外的大家都装成没看见的样子,也没出啥问题呢。不过有些人会偷偷拍照挺讨厌的,所以才戴的”我们与弯弯曲曲遭遇并且生存下来,但是却说不上是完好无损。我那变成如同宝石一般颜色的右眼,能看到和左眼看见的现实世界不同的、里世界的……本质?一样的什么东西。而鸟子那指尖变得透明的左手则能触碰到里世界的……物质?之类的东西。虽然关于这手和眼睛的问题啥也没搞清楚,几乎全是问号,但是至少我们靠着它们在与八尺大人的遭遇中活下来了。借用小樱的说法,我们是。伴随着肉体变异的,里世界遭遇事例。“空鱼,你想不想要这个帽子?”鸟子把手伸进了脚边的背包里,从皮革的手袋里拿出了Ziploc的塑料袋。(译注:Ziploc,美国庄臣公司生产的一种塑料袋,多用于保存食物)在那个塑料袋里的是折好的白色女式宽檐帽。在我的右眼里应该能看见银色的光晕,不过在居酒屋的灯光下几乎没法分辨。“不要不要”“那就归我了咯”打开袋子的鸟子,把折起来的帽子重新翻开,没事人一样戴在了头上。我全身一紧,不禁喊出声来。“你还真敢戴啊,那种不明所以的东西!?”里世界的物品到底拥有什么样的性质,光看外表是完全搞不清楚的。如果戴上帽子的瞬间,鸟子当场像奶油一样融化的话,我到底该怎么是好啊。和畏畏缩缩的我相反,鸟子充满余裕的微笑着。“合身吗?”“鸟子你不管戴什么都合身啦!总之你吃饭的时候先把帽子取下来”“切”鸟子脱下了帽子。看来戴着帽子的部分也没变成地中海。点的料理上菜了。毛豆,土豆沙拉,凉拌番茄和萝卜沙拉。等店员离开之后,我说道。“帽子没卖掉的意思就是,这次是赤字咯?”“也不是啦。不是捡回了大叔的AK吗”“你声音太大了啦”“谁也没在听啦”打倒八尺大人(大概)的时候,我们拿着一把突击步枪回到了这边。大概是俄罗斯制造的AK吧。本来是里世界遭遇的名叫肋户的大叔的所持物。在我想着也不可能把这个藏衣服下面带回来的时候,鸟子灵活的把AK拆解掉,装进背包里藏起来了。“但是没子弹不是吗?全部打光了啊”“里世界捡的子弹,我还藏了一些啦,大概能用吧。那把枪是AK-101。5.56厘米的话,也不算很罕见啦”听着把这些危险的话语如同理所当然的说出口,我的感觉都开始变得奇怪了。“上次也问过了,你到底在哪学会的用枪啊?”“国外”对于鸟子这一副不愿多提样的回答,我皱了皱眉。“恐怖分子培养机构之类的吗?”“啊哈哈,不是那样的啦”“哼—嗯。不想说就不说吧”“嘛,也没啥嘛。空鱼不也没说什么自己的事情吗?”“你也没问过啊。鸟子也没兴趣吧”“嗯嗯?怎么会呢。我就是觉得好像空鱼有点不愿提这个。可以问吗?”我开始思考起来。然后自己对自己惊讶了。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话,肯定马上就拒绝了。也不是有什么让人犹豫不说的不幸过去。只是单纯的说自己的家庭状况也很无聊吧。我这人又内向,又没什么优点,就是一个单纯的大学生。不过就算如此,也不喜欢一下被人问到隐私的个人信息。我又没对他人追根究底,也就别问我这些东西了吧。特别是那种,其实对我也没啥兴趣,就嬉皮笑脸的拉进距离的人最让我讨厌了。本应是如此的。“怎么样?可以问吗?追根究底,不分公私,连手带脚……”也不知道鸟子的话到底是认真还是开玩笑,但是不思议的是,我却有种被这家伙问的话也行吧的想法。下定决心,我开口了。“……请吧”鸟子认真的看着这么回答着的我的脸,突然笑喷了出来。“空鱼果然超有趣啊”“什么鬼!?”“你搞出这种做好觉悟了的脸……。别勉强自己啦。肯定是有那种不想说的东西吧,抱歉抱歉”“啊…………嗯”在空做准备的我重整心情的时候,烤青鱼来了。店员给气炉点上火,在桌上开始烤切开的青鱼,鸟子边看着边说。“下次什么时候去?”下次。下次呢……。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气炉的火灭了,店员离开,留下了烤得焦黄的青鱼。我边伸出筷子,边考虑着怎么回答。弯弯曲曲也好,八尺大人也好,虽然现在勉强逃脱了危机,但是感觉这样继续下去迟早会死掉。鸟子是,因为有要寻找失踪的冴月这个目的,不管什么危险都能冒。但是,我呢?“鸟子不害怕吗?”听到我的问题,鸟子把啤酒杯移开嘴边,歪着头。“我也好鸟子也好,都差一点就死了啊”“嗯,但是还是没死”“不害怕吗?”“害怕啊。但是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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