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见过你,〉但认为你很有意思。〉如果你觉得我还行的话,〉请继续给我发短信。〉要不要在学校里见个面?〉回头见。写得很简单,但就这么几句,我光是打字就打了四遍,最后才选了最简单的一篇发了出去。写短信真麻烦。我一口气扫光了烤面包和煎鸡蛋,急匆匆地跑进停车场,跨上了山地车直奔字校。骑快一点,大概用十分钟就可以赶到学校。住在学校的周边就有这点好处,可以安安心心地睡懒觉而不用担心迟到。那天我在校门口碰见了正秋。"早安。"很显然,正秋不敢看我的脸。他那副支支吾吾的模样令人实在很不爽。"早……早上好。""打招呼你都要想半天,拜托你别这么敏感好不好?"我的语调变得严厉起来,正秋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不想不行啊要用什么语气啊,声调要多高啊……还有很多要考虑的问题……""你说错了吧?我又不会把你吃了,你想这么多干什么?"大概是很介意自己的身高吧,正秋总是弓着背。"不是哲郎君的错……是我自己的问题……唔……"他这个慢脾气真让人受不了。我甩下正秋,朝校内的车棚走去。正秋在我的背后叫道:"才不起!请别在意啊!"对正秋来说,他的喊声大概和别人聊天时候的音量差不多。我抬起握住自行车把手的右手,挥了两下,向他示意。那天我一直在等魔希的短信,时不时会把手机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查看。我就读的这所高中虽然是"都立高中",但校规并没有那么严格,即便带着手机上学,老师也不会多说什么。我把手机切换到静音模式,收到消息就会感到震动。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竟让我如此牵肠挂肚,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午休时,魔希终于发来了短信。我吃完便当,正在观察被白线划分成若干个方块的校园时,手机在我口袋里快速震动了三下。第一震就把我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连忙翻开手机看短信。〉谢谢你的回信,〉出乎我的意料,〉我非常非常高兴。〉哲郎君你骑车很帅。〉我见过你从佃大桥上冲下坡道的样子,〉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心里很舒服。〉非常羡慕你。难道今天早上我骑山地车过桥的时候被魔希看到了?那段下坡路很长,我切换到最快的档位,发疯似的猛踩,时速大概接近每小时五十公里。下次我还想来个"双放手"试试。于是我当场就回了一条短信。〉平时你总在看我吧?〉但我从来没见过你的样子,〉总这样不太好吧。〉我想了解一些有关魔希同学的事。〉可以吗?按下发送键,我又读了几遍魔希的短信。没想到她很快来了回信。没想到她很快就发来了回信。〉我想告诉你,但很困难。〉我没有开玩笑,〉但我的确不知道自己是谁〉将来的路该怎么走。〉所以才觉得毫无困惑的哲郎君,〉是如此耀眼。这话怎么文绉绉的让人摸不着头脑啊?不过既然是高中生,就肯定会对这种自己是谁啊,将来该怎么办啊之类的问题感到不安。虽然魔希说我"毫无困惑",但事实上我和所有的人一样,每气都在不安中度日。我不完全同意她的话。午休已经快结束了,我也没那个闲心再去多想。就在我盯着手机屏幕的时候,正秋走了过来。"你在看什么好东西哪?"我抬起大梦方醒的脸孔,发现一个穿着自T恤、像木棒一样纤细的男生站在我的面前。"你怎么知道我在看好东西?"我问得很突然,正秋连忙把目光移开。"我看见你在看手机……哲郎君你一直在笑,所以……""真的?"我连忙向四周扫视了一圈,看看除了正秋外还有没有人注意到我这副傻样。我决定了,下次决不会在人多的地方看魔希发来的短信。早中晚各一条短信。每天和魔希发三条短信,这几乎成了我的习惯,通过短信我了解到,我和她都不是那种对异性有着强烈追求欲望的人。再说我还没那个勇气去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谈恋爱。魔希也在她的短信中经常提到这一点,我能够感受到她所传达的那种善意。说起来,魔希还从未来在短信中说过"喜欢"我。同样,我也从来没有直言不讳地写过类似的话。高中生活仍旧是那么无聊,但有了一个能够定期收发短信的对象,我惊奇地发现生活也变得充实起来。在那段日子里,与魔希的短信交往成了我每天生活的中心。或许这幸福来得太过突然,我甚至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一周要见好几次面的阿润和直人。本来就没有想过我和魔希将来会如何发展下去,所以我索性就没把这份不安告诉他们。高中生的思想真是微妙。初中时对于男女交往还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但到了高中就不一样了。女孩子的形象变得更为鲜活,也更加真实,不像以前那样只是男生用来开玩笑的对象了。再比如自慰,进入高中后没有人会提起这个话题了,因为大家都觉得自己的肉体和欲望是令人非常害羞的东西。我们已经完全脱离了童年,当了两年的大人了。我和魔希的通信不限于平日,在两个双休日内,早中晚也会各发一条短信。忘了是通信开始后的第二个还是第三个周六,我和阿大他们正在佃公园时,魔希发来了短信。这时一辆镶满玻璃窗的水上观光巴士正驶过隅田川,而阿大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朝甲板上的来客招起手来。我避着他们偷偷地拿出手机,小心翼翼地开始阅读魔希发来的短信。〉今天结果出来了,〉以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现在检查的结果却很明确,〉好高兴,这下放心了。〉这感觉真奇怪呀。魔希偶尔会发一些莫名其妙的短信,比如这条就让人摸不着头脑。检查的话,肯定是去医院检查吧。但说到结果让人放心,难道是去检查有没有怀孕?还是有没有癌症?"哲郎你在干什么?"阿润一脸坏笑地望着我。"哲郎今天好像有心事哦。"直人头上的白发比两年前更多了。光看头发的话,他的扮相倒是很帅,可他身上还有更多隐蔽的病痛。阿大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两块堪比G罩杯的肥肉左右摇晃起来。“来,有啥烦心事快跟大叔我说说。保证帮你排忧解难。”真郁闷,阿大耍贫的本事在这两年里一点也没进步。“别闹了,只不过是在高中里叫了一个发短信聊天的朋友。”“你不老实啊,哲郎。”阿润这么一说,直人和阿大也都点头附和。我从长椅上站起来,俯视着隅田川,臀部的牛仔裤都黏在了皮肉上。“我去回条重要的短信,拜托你们别过来。”说完我就走下台阶,朝河边的步行道走去。我一手扶着围栏,一手忙着输入短信。〉虽然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检查,〉但结果让你很开心。〉那我也很高兴,〉你可以告诉你的身份了吧?〉这不会影响我们是否会继续交往。蜿蜒的河西倒映着布满阴霾的天空。那三个家伙在卡远处大喊道:“喂!哲郎!你小自一个人在那里板着脸干什么呐!”"别吵,我必须马上回短信。"我突然想起了正秋的话。或许他说得没惜,十几岁的男性都是野蛮动物。到了周一,魔希的短信内容突然变得很绝望。我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短信的内容如下。〉独自坚守着一个对谁也不能说的秘密,〉这有多苦多累,〉哲郎君你能明白吗?〉这又不是我的错,〉这也下是法律上道德上不好的东西,〉但我必须独自坚守着这个秘密,〉不停地思考。〉突然说了一些很沉重的话,对不起。〉但这些牢骚事除了哲郎君以外,〉即便只是发发短信,〉我也没有人可以诉说。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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