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差不多该说出答案了不用暧昧的语言,不用蒙混过去的说法,不拖延时间,好好用我自己的话来说明关于被称之为中二病的一切用词典的意思来解释的话,能说很多很多吧。不用说,词汇的含义在不断变化,像【高二病】或【高意识系】等同系统的近义词不断涌现,中二病这个词也与时代共同变化着意思进一步说中二病这个词本身……怎么说呢,感觉有逐渐废弃的倾向当然并不是说它已经消失,只是觉得世间说【中二病】这个词的频率没以前那么高了。就像流行事物当达到巅峰后,热潮慢慢下降了一样。说不定再过个几年谁也不会再用这个词。代替【中二病】的新词汇将会出现,【中二病】可能会成为【令人怀念的阿宅用语】之类标题里的记录,成为历史名词正因如此,正因为是现在——答案才呼之欲出让我们从先从结论说起吧中二病——它是伪物伪物假货,仿制品,低质品,劣化品,半吊子——伪物我认为这是中二病,中二病患者的本质不管多么美化,多么积极肯定地去说,也无法否认这点,无法逃避他的本质其实不用特意说出来——我,不是基尔迪亚·希恩·咒雷在内心深处,我一直都懂虽然懂,却还是不断说谎因为我觉得很帅因为我想让自己帅气不管世人如何看待,我觉得自己很帅这点是不会错的。对那无数的虚构角色的憧憬,毫无疑问是真物虽然——憧憬,但却无论如何也只是憧憬【憧憬】自身,就是身为伪物的证据我想我所憧憬的无数的角色们,一定没有像我这样憧憬着谁吧。他们没有想过要耍帅,也不会在意周围的目光。邪眼也好魔眼也好,绷带包裹的右腕也好,咒文吟唱也好,双重命名也好外号名也好,他们并没有在耍帅——也没有渴望被谁憧憬憧憬的同时,觉得【帅气】的同时,也就等同于证明我是无可救药的伪物又或者说,哪怕是这样的伪物——如果贯彻始终的话,也许能成为一个真物但是……我做不到已经,做不到了了自觉点吧也差不多该承认了我——快要从中二病里毕业了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偶尔,我自己会在几乎是无意识地,在没有自觉的情况下演出【中二病角色】。随意因为【啊啊,这种情况下我不做这种中二反应的话就不像我了】这种义务感而制作了角色频率在不断增加内心里存在着想把中二病持续下去,将现状维持下去的自己——所谓中二病,是虽然会对世界说谎——但却不会对自己说谎的人以前某个时候,我说过这句话感觉自己还真是说了直指核心的话啊反过来说如果对自己说谎的话,那就已经不再是中二病了若是勉强自己继续当中二病的话,这种东西,不是中二病,只不过是跟随潮流,只不过是制作角色。不用说,就算是现在我也非常喜欢高中二力的作品,还能从心底里享受中二病们喜欢的漫画轻小说动画游戏但是……已经不一样了,不一样了啊深信自己是特别存在的万能感和全能感,无论如何都想批判世间的反骨精神,喜欢作为孤独少数派的美学,贯彻【与众不同的我帅呆了】的胆量这种真正意义上的中二力——在我心中逐渐消退并不是,已经全部消失了,倒不如说还残留着很多。但是能感觉到已经过了巅峰期,我在这之后,会慢慢从中二病里毕业。会治好病,变得健康,长大成人会成为过去的我所厌恶的,平凡的大人——结果我,只是注定成不了真物的伪物,但也没有作为伪物继续下去的觉悟,只是个半吊子的存在但是我是这么想的——这种半吊子,也许才是中二病的本质虽然,我刚才说过【即使是伪物,如果贯彻始终的话也能成为真物】之类的话,但若真的贯彻始终的话,那已经不是中二病了。而是更加崇高的,更加宝贵的,人人称赞的,其他的什么东西所谓中二病,就是因为会毕业才叫中二病总有一天会毕业总有一天会结束不管是谁都会变成大人——不变成大人是不行的因为会迎来结束,所以才是中二病就像樱花每年必然凋谢一样就像人总有一天会死一样中二病也,总有一天不毕业不行的时刻会到来我也总有一天,会从中二病里毕业然后到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年龄慢慢增长说不定当我成为大人后回顾现在,会痛苦地被耻辱感吞没。又或者会跨过心坎,在酒桌上笑称【我高中时代可是个丢脸的家伙啊】。也可能会在网上发表【高中时代,我自称过基尔迪亚·希恩·咒雷,有意见吗?】的留言绝不是真物,也没有作为伪物的觉悟,半吊子的伪物成为大人后注定会感到羞耻的黑历史,沦为青涩的价值观——在漫长的人生里仅仅只是一瞬的经验,成长的同时逐渐逝去,刹那的概念这就是——中二病但是我,想肯定它的全部肯定它吧将中二病的全部肯定中二病总有一天会结束总有一天会变成黑历史但是——这样就好就像花总有天会凋谢才美丽一样就像生命有尽头才会被尊重一样正因为中二病总有一天会结束,正因为它是刹那的概念,才能比任何东西都闪闪发光既然这一刻总有一天会来到,那么就抱下觉悟享受吧享受中二病的结束享受成为大人强行将价值观固定的话,一定错了延期也是有界限的遵从自然的发展——不结束不行不成长的话不行不迎来终焉的话不行不迎来最终卷的话不行呐是这样吧?雾龙·赫尔兜凯萨·路西·法斯特——不桐生☆深夜零点——无人的泉光高中校庭那个男人在约定时间刚到的时候现身了从校门口慢慢地,颇有气势地踱步过来。明明他只要有那个意思的话,不管多么超常的移动速度都可以,但却还是以他自己的步调走着像执着着什么一样像依依不舍一样一步一步,慢慢地——【……其他人呢?】走到校庭中央后,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现在在这里的——站在这最终决战舞台上的,只有我和灯代两人鸠子,小千冬,彩弓三人不在【其他三个不会来的,已经拜托了莉提雅让她们从精灵战争中脱离了】我是这么拜托的最终决战,请让我和灯代两个人去【咔咔,这样啊】他得意地笑了【嘛——和预料一样的展开啊。我从一开始就这么想,能装点故事最后的,只有我们三个】他在笑和以往一样,像我所知道的桐生一样,笑着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在现在的我看来,是非常空虚的笑容【……桐生,你说我们文艺部成员是被制作出来的那些话——说我和大家的角色都是你这个作者创造的虚构……那些,都是谎言吧?】【啊啊,什么啊,注意到了吗,真无聊】【…………】【如果就这样被骗的话,也算蛮有趣的……嘛,无所谓了,从一开始就只是打算开个玩笑而已。你比我想象中更信这些话,我看着都有些着急了。放心吧,我所编辑的,只有你们的异能,没有碰你们的角色】他平静地笑了就仿佛在说,包含你们察觉到这个谎言,也在我的计算之内一样【……已经,可以了,桐生。不用这样勉强自己笑——不用每当发生什么意外的时候,就发出【实际上全在我的预料之内】的气氛,然后目中无人地笑】【…………】面对我的话——他沉默了【我已经,全都知道了】点与点相互连接——并非如此不如说是反的因为点与点实在太过分散,太过乱七八糟,不管如何都连不上——正因为知道了不管怎么都连不上,才注意到了真相【等,等下安藤……干嘛搞得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差不多该给我说明了吧。从那以后就什么都不说,完全莫名其妙啊……】我还没有把注意到的真相告诉灯代也没有告诉其他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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