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图源:江火如画录入:江火如画校对:江火如画若遡及既往,那么打从「时间」这个概念诞生的瞬间,世界上一定已充斥着时光机。如果没有,那就证明人类无论经历多久的未来,都无法开发出时光机。曾经有人这么说过。虽然当初听到时,我有种幡然醒悟的感觉。但说到底,那也不过就是现代人的推测罢了。会这么说是因为,连我们引以为常识的时间这个概念,都很难说是否正确了。时间是一条线?是道路?还是地层呢?实际上到底是怎样呢?「咕咯……」「………………………………」我不记得有看过桌上那只跟酱油罐站在一起的「鸡」。公寓不可能养这种东西,更别说是从其他地方跑进来了。如果说是虫子或是日本蝾螈倒还可以理解,但光看它那肥肥的翅膀,我就能断言绝对没看过它。那么这只鸡是打哪来的?对于我这疑问,它的回答是「未来」。用它的鸡喙,以我也能听懂、明确的日文说道。「你不是在做梦。」那只鸡先下手为强地这么说了。我轻松的逃避之处一开始就被击溃,我搔搔头接受这个事实,这不是梦。为什么呢?因为有鸡臭味,就跟以前去校外教学看到的鸡舍一样臭。我做的梦,从来都没有味道,所以我想这里是现实世界。「再说一次,我来自未来。这不是凑巧,我的确有拿到时光穿越证,经过繁复的手续才来到这时代。没错,为了来见你。」说到这里,它咕咯一声鸡鸣。虽然会说人话,但它基本上好像还是一只鸡。我盘坐着把手按在双脚重叠的地方,以这样的姿势跟鸡相对而坐。她也应该会参加的讲习课明明就要开始了,我在做些什么啊?话说回来,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是岬士郎吧。」它的翅膀往前一抬,就像用手指着我一样。呜哇!它说对了,我心情复杂地承认。「是啊。连鸡都知道我的名字,我的知名度有这么高吗?」虽然我原本打算当个微不足道的大学生,不过,微不足道的大学生能平心静气地跟一只鸡讲话吗?定义好像有点不太稳固。叩叩叩,那只鸡在桌上绕着圈走,用它的鸡喙戳着桌子。绕了几圈之后它抬起头来。表情变化不像人类那么明确易懂,但它看来好像有点害羞的样子。「这是鸡的习性,希望你别太在意。」「喔……」它也不算是什么不明生物,就外表看来的印象,也有表现出一只鸡的样子。因为它刚好就在我的视线高度,我试着观察了一下之后,发现它的鸡冠很大,下巴的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红色部位也很发达,所以这家伙应该是公的。而它除了会说话以外,怎么看都只是一只很普通的鸡。最近因为禽流感怎么又怎样的,附近的国小已经把饲养动物的小屋撤掉,所以我很久没这么近地看到鸡了。「不知道你信不信,不对,你不相信我就伤脑筋了,我是未来人。为了拯救某个还不确定是否能拯救这个星球的人物,而来到这里。这很常听到吧?你们的时代应该也常出现这样的电影或故事。感觉就像是距离现实很遥远的未来,终于由画面的另一侧来到了这里吧?总之,希望你能理解,我并不是来游山玩水的。」超级唠叨的鸡为我说明了它旅行的目的。虽然心里想着,我又不是海关职员,但我还是乖乖地完全没插嘴,彻底当个听众。即使是安静坐着,也开始觉得有点闷热。在连电风扇都忘了开的七月上旬,出现一只未来的鸡。我快被梦跟鸡臭味给呛昏了。为了拯救某个人。鸡这么说着,来到了我的面前。将这二者串联起来,我开始冒汗。「呃,该不会是我吧?」然后我甚至想到,这家伙可能是我的子孙。但如果是那样,不就表示我老婆、或是某个子孙跟鸡培养出感情,还生了小孩。这实在是……造孽啊。那只鸡翅膀一挥,就把我这预想太多的担心给挥走了。「不是,是一位名叫熊谷蓝的女性。」于是它引发我另一个不安,一个不得了的名字出现了。我不由自主地半跪起身,把鸡抓了起来。因为我粗暴的对待,它似乎很不满地挣扎着,但谁理它啊。我甚至大力摇晃起它,给我等一下。「为什么她的名字会出现在这里。」「当然是因为,她会死掉啊。」「喂喂喂!」它明明连脖子的动作都不稳定了,却平心静气地如此对我说。「咕咯——」咕咯个什么鬼啊你这个王八蛋。我不由得想要用力掐紧它,但它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所以我忍了下来。「她三年后会死。不是死于车祸或被杀,而是因为生病。」「真的假的啊?不对,那个……等一下。」把鸡放回桌上后,我抱着头。差不多该到大学去了,紧跟着,来自未来的鸡对我说哈啰。我追不上这样的情况变化。不对,应该说是快被逼到无路可走了,才会更加混乱。在这之前,我大脑的一部分就像被冻住了一样,变成了窄窄小小的、全白的东西,所以我才没有太过激动吧。眼底深处有一条大河,景色不断地变换到令人晕眩的地步,我根本连自己在看什么都无法掌握。就像是记忆在总复习,连太古的风景都苏醒了一样。被棱镜折射的色彩妆点得热闹缤纷的世界中,听得到耳鸣与脉搏的声响。她即将死亡的这个预言,给我的冲击就像整个地球被淹没一样巨大。正当我情绪动荡得像头上有星星乱转的时候,有个声音制止了我,叫我要冷静。不能那么快就相信鸡所说的一切,而且鸡会说话本身就该强烈地怀疑了。我再次抱住鸡,到处在羽毛里面翻查,却没找到麦克风之类的东西,看来不是用机器假装腹语术。「你的疑虑消除了吗?」「呃、嗯。」被它看穿让我觉得有点难为情。我用手撑着脸颊,那只鸡好像中风麻痹一样抬起翅膀朝我左右挥舞。很高兴它如此宽宏大量,但羽毛可别掉下来了,扫起来很麻烦的。冷静下来之后,我试着谈起关于那展翅的鸡。「未来的人类都变成鸡了吗?那一定很轰动。」虽然也有可能是进化完成的鸡学会说人话,但那样它就不会自称是未来「人」了。鸡摇着头,帮忙解释那个部分给我听。「待在这个时代,就要用这样的外表。这是遥远未来的时空穿越规则,要往返还没有时光机的时代,就必须以该时代的动物之身活动。这是为了这个嘛……不在这个时代制造时光机,或是不让太多人知道未来人的存在之类的,算是为了降低这种种问题而设立的一个限制。其他还有很多规则,你就当成是这个时代的汽车交通规则吧。」鸡啪沙啪沙地挥动羽毛解释完,最后又咕咯叫了一声。看来它不只是外表,连内在好像也都是比照鸡的样式。「可是鸡的眼珠好像不能动,实在很不方便。」它忙碌地左右转动鸡头抱怨着,原来动物小屋里的那些鸡,头总是动个不停是因为这样啊。不愧是未来人,知道得还真多耶,学到了一课。我就这样暂时观察着那只鸡,但它都没再说什么,只好试着问它一些问题。「然后呢?她是病死的,所以要预防这一点。这没问题,但要怎么预防?你有带疫苗来吗?她是赛亚人,而你也是超级赛亚人吗?」「你在说什么啊?没办法干涉过去到那种地步吧。否则我就不会出现在你身旁,而是直接到熊谷蓝身边去了。干涉你已经算是最大极限。」无法明确地划分出界线,而说我是最大极限的这个说法,让我有点介意。因为这就好像是在显示我和她的距离似的。姑且不论这点,我还是很在意。为何不惜这样绕一圈也要救她?这是我的疑问。「你为什么要救她?」在这座星球上,无论是自古以来还是从今以后,都有难以数计的人类迎接死亡。那不只是被预告三年后会死的她,连我,或是眼前这个以鸡的外型出现的家伙,应该都毫无例外。无论死因为何,这无法颠覆的最终形式,众生平等。在那当中,为什么?为什么想要救她?来自未来的科幻鸡如此说:「因为我认为那是正确的。」这句话强而有力,却算不上回答。感觉它在岔开话题。「不过,用这种理由申请时空旅行,当局一定不会准许。所以我能来到这里,可是很努力地把滞留原因蒙混过去了,希望你别问我太多有关未来的问题。」「是喔?但我又没有其他问题要问鸡。」它转过身用屁股对着我,就像在说「那就别问」一样。屁股毛茸茸的很漂亮,若是能忽略它臭味四溢这一点,倒是挺值得观赏。看着看着忽然有点想知道,于是我开口询问它:「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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