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姊的一分「您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此处是供奉战女神的大圣堂。负责裁决的圆桌之间传来了一阵怒斥声。座位上坐著最高阶的祭司们,又被称为十祭司。圆桌中间则是站著一名未满二十岁的少女。她是亚尔托斯的公主——瑟希莉亚。纵使面对贵高权重的祭司们,瑟希莉亚依然以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大声说出祭司们最不愿听见的言词。「哎呀哎呀,我说自己的弟弟已经成为魔王容器,但我不会交由教会来处置。难道我说得不够明白吗?」「我们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要问您怎么会说出这么不经大脑的话来!」十祭司会如此愤怒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对于供奉战女神的教会来说,魔王是绝对不可饶恕的存在。「总之,您要尽快将身为魔王容器的胞弟移交教会……」「哎呀哎呀,所以说我方才已经慎重拒绝了。」其中一位祭司难掩愤怒,对著瑟希莉亚厉声喝道。「教会岂能容许您如此胡来!」「就是说呀!更何况您可是舞姬喔!」祭司们纷纷出声斥责。但是瑟希莉亚却把这些声音都当成耳边风。「所以我说,身为舞姬的我会负责照顾阿尔。在座各位只需继续安心传教,并且努力收集民众捐赠的香油钱就好。」她甚至如此出言不逊。「您、您竟敢藐视教会!」「简直就是有辱救世女神的后裔之名!」祭司们从刚才起就不断重复说著一些类似的话语。瑟希莉亚开始渐渐失去耐心。正当她掩著嘴巴打哈欠的下个瞬间——「立刻把魔王容器抓来处死!」其中一名祭司大声喊出这句话。「「「就是说啊!立刻把他抓来处死!」」」圆桌之间充斥著祭司们异口同声的呼喊声。就在此时——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圆桌的中心处传来东西碎裂的声响。现场的气氛也随之骤变。「哎呀哎呀,你刚才说了什么吗?」瑟希莉亚的笑容依旧。但是总觉得有哪个部分截然不同。「怎、怎样?你……!」祭司无惧瑟希莉亚的骇人笑容,展现出十分强硬的态度。但是他宛如被人吸去精气般,脸色变得愈来愈苍白。「身为圣职者居然如此藐视生命,而且还打算把我最爱的弟弟……」昏倒。祭司还来不及听完瑟希莉亚的发言,就这么失去意识了。他彷佛亲眼看见地狱深处般,表情充满恐惧。「你竟敢跟我们作对!各国可是有办法摧毁你喔!」原先在一旁附和的祭司开始破口大骂。但是——「唉……我已经受够了。」瑟希莉亚说出此话的同时,其气质也产生变化。「哎呀哎呀,差不多该结束这场猴戏了……要不然这样好了!」纵使是一国之君都不敢像这样与十祭司针锋相对,瑟希莉亚却一派轻松地说出这句话。并且——「倘若教会相关人士未来胆敢对我最深爱的弟弟出手的话,我就会站在大圣堂的屋顶上,大声咒骂教会三个半小时……然后当场自杀。」她毫不避讳地如此放话。但她的眼神却表明了这番话绝无虚言。「「「「「………………」」」」」十祭司震惊到说不出任何话来。于是他们静下心来开始思考。遭到封印的魔王,根本无法发挥出原本的力量。如此一来,真的有必要为了杀死担任魔王容器的少年,不惜牺牲能够施展神圣魔法的舞姬吗……「关于亚尔托斯的阿尔诺亚王子一事,他今后得接受教会的监视。」经过几分钟之后,教会终于做出判决。「另外十祭司一致推荐由瑟希莉亚您来担任监视者。」「哎呀哎呀,我很乐意担此重任!」到最后,教会便同意让瑟希莉亚待在阿尔的身边。附带一提:当判决宣布之后,十祭司的其中一人很好奇瑟希莉亚为何愿意赌上自身性命去保护自己的义弟。瑟希莉亚在听见上述问题之后——「哎呀哎呀,因为我是阿尔的姊姊,所以这么做也是理所当然呀。」她露出极为灿烂的笑容如此回答。【叛神行为】之后(夏蓉的烦恼)碰!我彷佛逃命般地冲进自己寄宿的客房里,一把将门关上。「夏……夏蓉,你到底做了什么?不对,是做出了什么蠢事啊!」我用不断颤抖的双手掩住自己的脸,开始自问自答。前来侵略的帝国军已经全数赶跑了。毕竟自己寄宿在这里,所以这么做并无不妥。但问题是当时赶跑敌军的方法。「我……我……」我害羞到脸颊发烫,直接扑倒在床铺上。我把枕头抱进怀里,开始回想自己所做的事情。我并没有忘记自己与阿尔做出的行为。真要说来,是根本没有想要忘记这些事。不,我想要忘记吗?老实说我已经搞不懂自己的想法了。我撑起上半身,开始努力整理思绪。不对,我很清楚自己为何会这么混乱。我……跟那家伙……这个……第一次……「讨厌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回想到最后一个画面之前,我已反射性地挥出一拳。无辜的枕头就这么被我一拳打破,当场惨死。不对,说起来枕头原本就没有生命啦……「比起这种事情!」我不再理会枕头爬下床之后,开始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连我自己都觉得,此刻的我,就像是一头被关入牢笼里饿到发慌的猛兽。「不对,我是迫于无奈!毕竟当时是在战场上,加上那小子又这么孬,所以我才……」跟他接吻!不对,不光是如此。纵使是为了打赢战争,我甚至主动让他抚摸自己的胸部!「噗哇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究竟是有多么放荡啊!」我发出一阵怪叫声,同时再次扑倒在床铺上。我在床上滚来滚去,结果……碰!我就这么摔下床去,还直接以后脑勺著地。「呜!明明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我眼中泛泪地对著空气如此大喊。不对,正因为自己做了蠢事,所以心情才会这么郁闷……「好,我先冷静下来,试著去思考其他事情。」我重新振作起精神。在爬回床上之后,我以正坐的姿势想办法让心情平复下来。……没错!有了!我想起来了!比起那小子,我做了另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真要说来,是终于达成这件事了。芙蕾雅王是个既恶劣又傲慢的男子,他不仅迫害我的双亲,甚至还剥夺我的自由。如今我总算成功无视他的命令了!能够像这样摆脱芙蕾雅的束缚,我打从心底感到非常开心。但是……我之所以能够摆脱……全都多亏了那个吻……「呜啊啊————————!我又不是受诅咒而陷入沉睡的柔弱公主!」我的脑中一片混乱,甚至用力地抓著自己的头发。当我不经意地看向一旁的镜子时,发现镜中有一位疯婆子。嗯,我怎么会落魄成这副模样。而且表情难看到应该去添购名为『亲切』的要素。「(我在那时又露出了怎样的表情呢?)」我在阿尔的眼中应该一点都不可爱吧……明明理性如此告诉自己,胸口却感到一阵刺痛。「难道我想让阿尔觉得我很可爱吗?」我下床慢慢朝著镜子走去,同时对著镜中的倒影开口提问。「不不不,我没希望他这么想,只是按照一般常识看来……」但是在战场上让人抚摸自己的胸部,甚至在士兵们奋勇杀敌的期间与人接吻,这样的举动真的合乎常识吗?「那家伙该不会以为我是个怪胎吧?」阿尔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也是理所当然。然而一想到这里,我的胸口就传来一阵绞痛。「呼……既然如此,下次我就试著以笑容去面对阿尔吧。不、不过这么做都是为了让他帮我实现梦想,所、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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