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自动人偶动了起来,出声说话:「您就,是,主,人吗?我,的名,字,是安。」「这样啊,你叫作安啊。我是仁,这位是莱茵哈特。」「是……是仁,大,人,和莱茵哈特,大人。请多,指教。」在这个状况下,理应是天经地义的历史证人,仁满怀期待地这样问:「好,那么安,把你知道有关这座基地的事告诉我们。」「非常,抱歉,无法,取出,情报。」但是,果然这个自动人偶身上的重要情报也被消除了吧。既然有落到敌人手中的可能性,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处置。「嗯~看来不会再有更多发现了。」调查过哥雷姆所在的房间后,莱茵哈特做出结论。「这样的话,这些哥雷姆和自动人偶要怎么办?」这时候,一个声音从他们进来的通道响起:「呼……呼哈哈哈哈!太棒了!实在太棒了!辛苦你们了,我要向你们道谢!」那是白天时见过,自称考古学者鲁寇尔。「鲁寇尔!你怎么会在这里?」莱茵哈特一问,鲁寇尔就又笑了起来:「哈哈哈,我说过我在调查这个遗迹了吧?为了『统一党』!」「统一党!」原来鲁寇尔是统一党的手下。「白天时,我就认为你们不是泛泛之辈,所以派出信鸽报告。然后傍晚时收到回信。真是让人意外啊,莱茵哈特与仁,两个人正是我们统一党看上的人才啊!」鲁寇尔兴奋得说个没完:「你们不如就把这个发现当成见面礼,向统一党宣誓忠诚吧!哇哈哈哈哈!」这样说的鲁寇尔,发出疯狂般的笑声。这时候,仁感到有人在拉他的袖子,回头望去。在那里的是刚才的自动人偶安。「主,人,那,个人,的模,样不,对劲。那是……」因为说得不顺畅较难听懂,声音又小,所以仁侧耳用心听安说话。「…………」「原来如此。知道要告诉我这件事做得很好。谢谢你,安。」仁都已经听完安说的话了,鲁寇尔依然又笑又叫的:「哇哈哈哈哈哈!好啦,你们俩不如就跟我走吧!」对著那样的鲁寇尔,仁说了一句话:「才不要。」「啊?」仁冷漠的声音让鲁寇尔也笑不下去,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刚刚……说什么?」「我说,我才不要,疯狂信徒。」仁继续追击:「统一党?你们真以为那种事是可能的吗?如果是那样,你们连疯狂信徒都算不上,只是一群蠢货罢了。」被说成这样,使得鲁寇尔一张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你你你……你说什么?臭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仁冷冷地继续说下去:「统一大陆?话说,本来狄纳尔王国支配的也只是大陆的一小块地方。结果光是这样都因为人口减少而维持不下去,四分五裂变成小群国了,要靠和那时候没有什么两样的国力谈统一?别笑死人了。啊,对了,其实所谓的统一党,本来就是个搞笑集团吧?」仁不同于平时的尖酸刻薄话语,让莱茵哈特睁大了眼睛。而被这些话攻击的鲁寇尔本人更是愕然。「你……你……你说什么?」「要我说几次?你的记性就那么差吗?」「你在愚弄我吗!」「是啊,就是在愚弄你。你蠢到连这个都听不出来吗?」「这这这……这个臭小子!」「你活像是煮熟的章鱼……啊,这样说你搞不好也听不懂吧?那么这样吧,像沸腾的茶壶好了。」「呜嗄!」「呃……喂,仁?」仁不同于平时的模样让莱茵哈特担心地喊了他一声。仁小声回答莱茵哈特:「嘘。再等一下。」「啊,好。」「所谓的统一党呢,并不是魔法师,而是头发都掉光的摸发师团体吗?」「呜……呜喔────!」「就,是现,在。」安的声音响起,仁施放魔法:「『麻痹』。」「哇!」然后鲁寇尔就地摊倒。「呼,搞定了吗?」莱茵哈特对吁了一口气的仁发问。「仁,刚刚那是什么魔法?」「啊,你是说『麻痹』吗?那是应用雷魔法,在一瞬间给予对方电击使其麻痹的魔法。对付人类时很有用喔。」仁这样一解说,莱茵哈特就佩服不已。「嗯。那也是『科学』的恩惠吧?我越来越想跟你学科学了,仁。」「好啊,有机会的话。」仁也逐渐有与这边的世界多些牵扯的意愿了。「不过现在还是先解决这家伙。」于是就用鲁寇尔身上的袍子,把昏迷过去的他捆起来。捆好以后,莱茵哈特一脸不可思议地询问仁。「那个……仁,你刚刚对这家伙的态度相当挑衅,是有什么原因吗?」仁点点头,然后反过来回问莱茵哈特:「你没感觉到他的反应不太对劲吗?」「嗯?啊,确实是。可是疯狂信徒什么的,就是那副德性吧?」莱茵哈特这样回答,但仁却说「不对」。「你回想一下。多明妮克暴露真面目的时候,也是那样的感觉吧?」莱茵哈特试著回想当时的状况。想到那种可谓异常的亢奋状态,也许确实是共通的。「嗯,是激动到有点不太对劲啦。」这个回答和仁的想法是一致的,他点了点头:「我在猜,那会不会是受到『催眠』的影响。」「『催眠』?那是什么?」那个也许可以称为「催眠术」的魔法版。可是这情报是打哪来的?莱茵哈特大概是在思索著这个问题。然后他察觉到仁的身旁有个自动人偶。「莫非是那个自动人偶?」于是莱茵哈特这样问。仁笑著给予肯定的回覆。「是啊,就是这个安告诉我的。」本来以为接下来安就要开始补充说明,结果说话的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安旁边的礼子。「『催眠』是一种扭曲对象意志,照自己心意操纵对方的魔法。」「……这个该怎么说呢,挺可怕的耶。」莱茵哈特听得大皱其眉。礼子继续说了下去:「但是并不可能随心所欲地操纵。」「咦?」「是那样吗?」仁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内容。「以『催眠』的情形来说,要完全操纵对方的所有行动是不可能的事。至于说到它能起的作用,则是给予对方行动的方向。也就是说,以鲁寇尔的情况来说,就是叫他持续调查遗迹了。」说到这里,两个人都理解了。「啊,所以他才能够不在乎有没有成果,在这种地方待了十年吗?」一般人在什么都找不到的状况下是没办法在遗迹待上十年的。明白了缘由后,两人都释怀了。「还有就是命令他把备份起来的情报逐一报告统一党。顶多就是这样了吧。」「原来如此。那么,为什么会知道他是中了『催眠』呢?」莱茵哈特一开口问出他心中最大的疑问,礼子就回答了他的疑问:「中了『催眠』的人,在遇到与所接收的『目的』、『指示』有关的对象时,会陷入轻微的亢奋状态。」仁点了点头说「确实」。「对喔,记得那时候的多明妮克也是那样的感觉。」「不过鲁寇尔已经不算是轻微的亢奋状态了吧。」莱茵哈特的这个疑问也得到了回答。「似乎是因为被迫接收指示的程度越高,亢奋状态就会越严重。」「原来如此。这样就表示鲁寇尔原本并不是统一党吧。可是,为何要那样刺激他?」莱茵哈特的这个疑问也是极其合理。仁也只是因为安那时候安告诉他,先挑衅那家伙再使用「麻痹」,所以才那样做。这个疑问的答案,经由礼子解答:「在对方亢奋到极致的时候给予冲击,会有高机率从『催眠』中醒来。」「那就是说,鲁寇尔现在也有从『催眠』中醒来的可能性喽?好,那就等他醒来以后再看看吧。」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