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做什么呢?」礼子在被少女的手碰到以前便拨开她的手,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连少女手中的棒子都抢了过来,这时迸出细碎的火花。「咦?」从礼子手中的棒子发出霹哩啪啦的声音,断断续续迸出细碎的火花。礼子一脸毫不在乎,少女则一脸不可置信。两人的表情恰好形成对照。随即礼子也注意到火花,轻声说了一句:「好危险的棒子啊。」然后把手中的棒子对半折断,火花同时停止。看到这一幕的少女虽然一脸惊讶,但嘴上仍然不饶人:「你……你……你……你竟敢……!」这时候,隔壁摊子的老头一脸不悦地过来抱怨了。「喂,要吵架到其他地方吵去。会妨碍别人做生意的。」听到这个声音,因为两人争论起来一直插不进话的仁终于找到机会:「啊,对不起。礼子,别吵了。还有你,过来这边一下。」道过歉的仁抓住红发少女的手,把她拉到距离摊子有一点距离的树下。然后对着口中仍在不满低语的少女低头致歉。「我的同伴做得太过分了,对不起。」在这种时候先道歉再说,是仁身为日本人的本性。另一方面,礼子则乖巧地站在后面。然后少女似乎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于是激动地像连珠炮扫射般开口:「你……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赤手空拳将『麻痹杖』折成两段……对了!我的『麻痹枝』!你们怎么赔我啊!那个很贵的耶!」「所以是我们不对,对不起。」任由她说下去难保不会再闹起来,所以仁连忙安抚少女。「可是,那是我买来防身用的耶!那么简单就被你们弄坏,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说『啊,是喔』然后原谅你们了吗?」「我……我知道,总之你先冷静下来。」「呼……呼……呼……」仁对着大口喘气的少女换个话题:「总之先来自我介绍吧。我是仁,这女孩是礼子。你呢?」「我……我是碧娜啦。」「请多指教,碧娜。」对着叫作碧娜的少女打招呼的仁,把还拿在礼子手中的麻痹杖接过来。像是坏了,不再有四溅的火花。「啊,真的坏掉了耶……」被引起兴趣的仁把它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自言自语着:「哦~在手把部分嵌入了小型雷属性魔石啊。」「咦?」「所以就是把它的魔力传遍整只杖,使得碰到它的人触电罗。」「咦?咦?」「杖的材质是……梣树吧?确实是木材之中具有较佳魔力传导性的材料了,但木材终究是木材,效率欠佳。」「咦?咦?咦?」「发动的魔导式是……哇,根本乱写一通,一半以上的魔力都浪费掉了耶。」「咦咦咦——?」面对轻而易举就分析出「麻痹杖」运作原理的仁,碧娜难掩惊愕之情。「你……你说你叫作仁是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是魔法工作士啊。」在把折断的麻痹杖还给碧娜的同时,仁对她自我介绍是魔法工作士。因为比起自称魔法工学师,感觉这个称号更容易一听就懂。「你……也是?」「也是?那就是说,你也是魔法工作士罗?」「是啊。再怎么说,我也是在『格拉迪亚·汉普敦』老师身边刻苦修习过两年的人!」碧娜说着,挺起了她那不算丰满的胸部。不过这对仁来说是个陌生的名字。「那是谁?」所以仁做出这样的反应。「你居然问那是谁……你不知道他?」「是啊,不知道。」听了仁的话,碧娜像是在表示她的不满之情一样板起了脸:「『格拉迪亚·汉普敦』老师是知名的魔法工作士耶!」「这样啊。」「这样是怎样……你这个人……!」相较于为了这点事认真起来的碧娜,仁却很冷静。「呃……总而言之,我再次为了对你的商品做评断,还有折断麻痹杖的事道歉。」再次道歉的仁,像在提醒碧娜般的让她又想起本来已经过去的问题。「对……对了!你……你说我的作品寒酸是吧?」说到这里,仁可不敢再接话了。「是啊,所以我才道歉。啊,要赔杖的钱吗?可是对不起,我现在没带钱。」「我可不是在生气喔,不……其实气归气,而且也希望你赔偿,可是既然你没钱,那个……呃……」碧娜吞吞吐吐了起来。她皱着一张涨红的脸,低头想了一会儿,跟着好像下定了决心,开口说出意料之外的话。「既然你敢说寒酸,就表示你可以做出更好的东西是吧?既然如此就负起责任!」然后在下个瞬间,她又换了种说辞,「不,不是那样。拜托你,帮帮忙!因为是轻易解析出麻痹杖的你,所以拜托了!」然后碧娜略微低下头。「咦?」没想到碧娜会说这样的话,而且话题转向意料之外的方向。仁一时不知所措,而碧娜则是一副放下一切矜持的模样。「拜托你,我非常需要钱!所以非得把我做的东西卖出去不可!可是却一个都卖不掉!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拜托你,帮帮忙!」「等……等一下啊。」仁再次安抚住眼看着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失去控制的碧娜,开始一一做确认。「照顺序解释给我听。首先,你需要钱对吧?」「对……对啊!」「那是为什么?」「…非解释不可?」碧娜垂下头,抬起一对眼睛望着仁。她想必是个感情起伏激烈的人吧,这样的举止跟刚刚判若两人。「这个嘛,就算要当作赔偿帮你的忙,也不知道要帮什么忙。再说,帮你忙对我有什么好处?」仁一提到有何好处,就让碧娜知道已经不能再找藉口推搪。她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也准备坦白交代了。「呜……知道了。虽然是不好提起的事,也只好说了……是为了给弟弟妹妹治病。」「你弟弟妹妹生病了吗?所以需要看医生或吃药?」「医生?」碧娜回问。仁这才赫然发现,这个世界并没有医生的概念。「呃……那个,治愈师。对,需要治愈师或吃药对吧?」碧娜默默对仁换了种措辞的说法点了点头。「你的父母亲呢?」这个问题让碧娜的脸罩上一层阴影,然后她哀伤地开口:「当我在格拉迪亚·汉普敦老师那里学习的时候生病了,两个人都已……」「这样啊。抱歉,问了不该问的事。」仁低头道歉,碧娜则不放在心上,回以开朗的笑容说:「没关系啦。因此,因为请老师教我的学费都是勉强凑出来的,所以要钱没有,欠钱倒是不少喔。」没想到会从强悍的碧娜口中听到这样的内情。「我明白了。虽然不知道我能够做些什么,不过包含赔偿麻痹杖的事在内,我就暂时帮你的忙吧。」自己还真是个好好先生啊——仁这样想。老实说,仁对于平时强悍的女孩子忽然展露出的脆弱一面没有抵抗力。「真的?谢谢你,仁!」碧娜显得喜出望外。「那该怎么做好呢?」「总之今天先收摊,带我去你的工房吧。」仁这样提议,碧娜听了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好……好的,不过那里很脏喔。」就这样,仁陷入要帮助初识的红发少女碧娜的窘境。和认为这样也挺有趣的仁形成对比的是,礼子始终不发一语,像是把不悦两个字贴在脸上一样。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