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噢,结果和我差不多,真是难得呢。”说这话的是叫做爱洲这种只有在二十一世纪才会取的名字的女生。在安西回应之前,春海从旁一个劲地挥手说道。“和我all不同呢——”“和我也完全不一样呢。”“要讨论的话不能先去咖啡店吗?那家店只要没有客人就会打烊,所以不抓紧时间的话或许会赶不上的。”于是众人走出礼堂。位于大学校园内的咖啡店明明是国际连锁品牌,却不知为何会无视营业时间随意打烊这一点很有名。“对了对了,你们知道那家店有隐藏菜单的传说吗?”“难道不是店长把制作失败的特浓咖啡趁机当成秘密饮料了么。”“……诶?”这时,安西忽然发出了声音。他先把手伸进裤袋中,接着拉开小包的拉链确认里面的东西。果然没有。“手机,我好像忘在哪里了……?”“会不会是在礼堂里?”爱洲这么问道,但安西摇了摇头。“不,我不记得有在做问卷调查的途中看到过手机……这么说来,大概是在教室里。”“没法用GPS之类的搜索吗?”“位置信息方面的设置全部关掉了,总觉得那玩意很可怕啊。”“竟然说这种处女一样的话啊~”安西轻轻地挠了挠头。“……我去教学楼那边找找看,虽然很抱歉不过我还是不去咖啡店了。”“诶——?”“春海,他有自己的事情就别挽留了。”“还是帮下忙比较好吧?”“哎呀,在昏暗的街道上和梢惠一起走好像很危险的样子说不定我也跟着比较好吧——?”由于想要早点找到手机,安西随口告辞以后就和女孩子们分开了。他沿着泛出阵阵寒意且近乎一片漆黑的街道前进着,要是平常或许多少有点不自在,但迫切的现实问题把他的顾虑完全打消了。这时,后方传来了声音。“喂——等一下——”“?”回头一看,(晒黑了的)夜总会女郎爱洲正小跑着接近自己,而且连梢惠也跟了过来。“怎么了?”“梢惠的善心(内含阴谋)爆发了,我们就温柔地谅解她吧。”“没有这回事。”梢惠用愠怒的语气说道。“你才是,拜托别在自己不好意思的时候拿我当挡箭牌缓和气氛行吗。”“唔!?你、你在说什么啊哈哈!!”“每当你那找人垫背的毛病出现的时候,我的危险度就会毫无事实依据地上升啊!最近在我周围徘徊的说不定就是公安局的人!”“哎呀但是梢惠你经常跟着别人是事实吧唔啊啊啊!?”梢惠的小手揉起了夜总会女郎那蓬松的头发,爱洲不禁发出了噪音一般的悲鸣声。“唉。那么,你呢?”“嗯——?因为也很少有机会进入文科的教学楼嘛。”“好狡猾!又自己一个人回答得那么淡定!!”“好了好了!!总、总之很难得的啦哈哈哈!!”这么说爱洲是理科的么,安西想着这些无所谓的事情。不过她看上去就像是夜总会女郎一样,哪怕说是文科也让人觉得浮夸。“很意外?”“嘛……”安西模棱两可地说道。“萤……是叫这个名字吗?那个黑发高个子的人,她是给人一种理科的感觉。”“别看她那样,其实萤是浪漫主义者来着,她在专攻法国文学哦。”“真是意外。”“对啊,感觉更适合在奇怪的研究所制作改造人呢。”能够这么随口地揶揄对方,大概是由于两人熟识的时间之长,亦或是程度之深吧。“春海与萤先去咖啡店了哦,要是不先抢好位子的话店长就会关门的,赶紧找到手机去聊天吧~”“诶?还要去咖啡店?”一边这么对话着,安西他们进入了大学的校园。是因为研究生一年到头都在这里住宿的原因吧,门并没有上锁,也有几个还亮着灯的房间。“话说回来,你是主修什么的啊。”“社会学有关的,不过我还是一年级所以几乎只有基础知识。”“你是一年级的?”“高三复读了。”“基础知识……当我成为大学生后知道必修课里有体育时真的吃了一惊,穿上运动衫跑长跑可不算高等教育呢。”“梢——惠——不能因为自己就算跑起来也没有能晃的东西而乱发脾气哦。”“这不算高等教育呢。”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而且也没有上锁。接着在房间里稍微找了下后,就十分轻松地看到了手机,掉在桌子下面了。“放下心了。”“姑且查下记录怎么样?看看有没有心怀不轨的人输入密码。”用拇指操作了一下后,果然没有任何人动过的痕迹。“好像没事。”“那我就给春海她们发短信了哦,就说现在要过去了~”“说起来。”从教室走到走廊上时,安西忽然说道。“就这么放着没锁上的礼堂不跟办公室报告好吗,而且那个教授一声不吭地就走掉了啊。”“反正就在附近,顺路过去一下也好。”“收集完调查问卷就消失,这种事好像Black code的故事啊。”若是拥有一定知名度的大学,无论在哪里都会有传言的,比如说地震研究的第一专家突然消失了之类的。而这所大学也不例外,说不定就是在日本全国境内说“那个大学”大家就都知道是哪所的证明一样。爱洲一边用拇指发短信一边说道。“是有呢。好像是据说在一年里提交的超过1000份的论文中,有一些内容超不妙而没法公开的文件被收集在一个书架上。”“我有听说过存在着调查幻之杀人病菌后得到的数据。”“传到我耳朵里的是,在学生进行的问卷调查中半开玩笑地混进‘你有刺过人吗?’这个问题后,结果十分惊人,第二天就没见到教授了的传言。”说话的期间他们来到了办公室门前,门的缝隙里透着灯光,估计还有职员在吧。礼貌地敲门之后进入室内,姑且和对方说了一下礼堂的事情之后,中年的女性职员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么回答道。“应该没有下达过礼堂的使用许可啊。”2.“诶?What、What,那这份问卷调查是什么啊——?”在咖啡店听完事情经过的春海这么说道,但安西也无法给出回答。他只知道今天放学后并没有人申请过礼堂的使用权,而无法解释这与怎样的事实有关。高个子的萤皱起眉。“就是说有教授瞒着大学方面,擅自进行了问卷调查?”“不,说到底。”安西叹了口气。“那个教授?虽然有介绍过自己姓田中,但据说大学里并没有叫这个名字的教授。”“那到底是谁?”“不知道啊。”爱洲像是对什么无可奈何的东西放弃了似的说道。“也就是说,有和大学无关的奇怪大叔擅自进入校园、擅自向我们发送了问卷调查的通知,而且还成功地达到了目的。不过,大费周章地做这种事有什么好处谁也不清楚。”梢惠把咖啡布丁搅拌地乱七八糟,同时轻声地喃喃道。“比如说个人信息?”“能用的信息就只有名字而已啊。”“你是睡着了吧?问卷调查结束之后,那个教授说了什么短片的排序说不定能揭露人格之类的话哦。”“不过,这到底有什么用呢?”爱洲说出了关键的问题。“要是住处或者电话号码还好说,但人格的信息能用来赚钱吗?”“说的也是啊。”对于安西而言,虽然没法拭去内心的不安,但同时由于无法想象出具体的损害而让内心减轻了压力。“不过,倒不如说我学分不足的事情被外面的人掌握着这事更加恐怖啊。”“你是因为学分啊。”“诶?原来大家参加的理由不是一样的吗?”“嘛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啦。”萤撇开视线。“是什么?”“好了这也不重要嘛。”爱洲笑着糊弄了过去。“大家都是什么原因?”“和你差不多啦,别担心。”梢惠干脆地拒绝了回答。“希望你们能说得具体一点啊。”“……啊哈哈hahaha……”春海也笑着糊弄了过去。最后没一个人肯说出来,这个世界真是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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