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读者幸会,我是长谷川启介。前几天,我看了一部电影。那部电影是走喜剧风格,步调悠闲,让人不禁会心一笑,并感动落泪的作品。戏里会出现僵尸,但并非僵尸片,而是以拍僵尸片的人们为中心在描写。长谷川很怕僵尸。应该说恐怖片或血肉横飞等可怕的东西我统统不敢看。我想从我的作风来看,这点应该很显而易见吧……虽然我这么胆小,但看这部电影完全没问题。僵尸的场景也托影片风格和登场人物的福,能够「啊哈哈」地笑着观赏。看完整部影片后,「啊~啊,这部片很有趣呢。」我的内心像这样感动得无以复加。照理说应该就这样结束了。不过,那之后的三天,我每个晚上——都梦见自己被僵尸追赶。根本不行嘛。根本不是没问题嘛。其实影响挺大的啊。明明如此,实际上,直到第一天、第二天为止,我隐约记得自己梦见了僵尸,但并没想到自己为什么「会作那样的梦?」只觉得「哎呀~作了个恶梦呢~」。然后,到了第三天,「啊!该不会是因为那部电影的关系?明明一点都不像僵尸片啊!」我才总算想到自己连续三天梦见僵尸的原因。我压根没想到会因为那种程度就梦见被僵尸追赶,察觉到这点时,我自己都觉得我实在太没用,忍不住笑了出来。之后,很不可思议地,我就没有被僵尸追赶了。没有意识到自己看了僵尸登场的电影时梦见僵尸,一意识到自己看了僵尸片,就突然不会梦见僵尸了。不过,所谓的作梦经常会碰到这种状况呢。至今为止不曾意识到的那女孩或那个人突然出现在梦里,然后有点在意为什么会梦见那女孩或那个人。反过来说,有时则是明明很介意那女孩或那个人,却完全不会梦见他们。其实,这也可以说是创作会遇到的情况。不,即使在其他日常生活中也是。举例来说,为了创作故事,我会思考很多事情。包括登场人物、故事剧情、发展和设定等等,从大略的概要到非常细节的内容,我会思考很多事情。明明想了很多很多,有时却会什么也想不到。就算呻吟哀号也无法解决任何问题。情况很糟的时候,这种状态可能会持续一星期、一个月、三个月、半年、甚至一年……明明如此,某天不经意地泡澡,或是上厕所(笑)等等什么也没在想的时候,却会突然想到「哎呀?啊啊!这就是那个啊!」的点子。反复思考好几个小时好几个月也没有解决的事情,有时答案真的就是忽然冒出来。如果是在泡澡时想到,要嘛就是全身湿漉漉地为了笔记暂时离开浴室,或是为了避免忘记,「那个就是这样,所以那样会变成这样!」像这样一直喃喃自语。就算不是陌生人,这种人看起来也像危险人物吧。这个故事就是像这样创作出来的。解开无法解开的问题,明明以为答案出来了,却又不是那答案。我想这其实是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吧。这并非1+1=2那种问题。大概比较接近1+〇=2。而且,也不是「要用加法把—变成2,不就只能加—吗?」这么回事。那个〇的部分可以填入无限大的数字。答案并非只有一个。可以加上天文数字再用减法除法乘法变成零,然后再用加减乘除……说不定是像这样的答案。或许是永远地不断填入无法填满的答案的作业。那一定是赌上自己的人生也不晓得能否获得的答案也说不定。然后,那个答案是我的答案——并非你的答案。我想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答案。不仅限于这个故事,我描写的故事当中,有许多这种空白、暧昧与『〇』。我身为作者会填满它们,但那仍然不是你的答案。我想答案应该希望你引导它出来。我期望自己能协助你找到答案。这是你的故事,是为了你而写的故事。请在心血来潮时随心所欲地翻阅吧。故事里不会有强尸登场(笑)。不,说不定会出现喔?我想那大概是看你怎么想的。但愿本书能让你稍微展露笑容。那么,期待再相会。二〇一四年某月某日长谷川启介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