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后方便是魔的石墙壁! 2

                走在前往魔王陛下执政室的走廊上,吉赛拉突然停下脚步。她现在正好站在谒见室门口,云特和沃尔夫拉姆从后面推着一个长型木箱走过来。那刚好是一个成人躺得下的大小,外表看起来像棺材,但是并非棺材。因为躺在里面的人是处于假死状态,陷入沉睡的约札克。由于有所坚持的艺术家冯克莱斯特卿云特在上面做了装饰,因此重量是普通木箱的一倍。即使两个人一起推也是气喘嘘嘘。「话说回来,为什么要拉我一起推古里叶的睡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不能交给别人。等他醒来一定会说些什么。」「说些什么?」「就是『谢谢』之类感谢的话。他一定会说的。」「只为了那个!?」「搞不好为了答谢我们,还会教我们如何男扮女装。」「就算学了也派不上用场……」「嘘——!你们两个安静一点!」吉赛拉竖起食指贴住嘴唇,把耳朵靠近关闭的房门,探听里面的状况。「谒见室传来说话的声音。奇怪了、陛下跟古恩达阁下分明不在。」「喔——可能是艾妮西娜吧,哥哥说他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委托她代为打理。」「不是,这是男人的声音。毒女的部下有男性吗?」如果是实验品倒是有几个。不过说到男性部下,还真的想不出来。「你说什么?男性……噗!」下一秒钟他便捣着脸蹲下。因为当云特将吉赛拉推到后面把脸凑近时,门突然用力打开,因此那张美丽的脸结实地挨了一下。「你们在执政室前面偷偷摸摸做什么?哎呀?」站在门口的艾妮西娜依序打量走廊上的三人:「这不是云特、沃尔夫拉姆,以及少女上士吗?」古今中外没有人用这种方式称呼吉赛拉,只有艾妮西娜有那个胆量。因为众人一向把她当成魔鬼一般敬畏,几乎不曾有人称呼她少女,即使对方是死对头毒女……「我不会心动的。」这时吉赛拉倒是很冷静。艾妮西娜一脸无趣地望向吉赛拉的养父。他到现在还捣着鼻子跟额头。「哎呀,冯克莱斯特爸爸,你又和往常一样喷汁了。」「这福速汁,速写。速鼻写。」「速写?」不是,是鼻血。然而现在不是为听错这种小事争辩的时候。云特一面流着两道鼻血面回头看向长型木箱。木箱没有加盖,只盖了一块漂亮的布。「你剌了嫩好,我们整备把他啰到你的研究室。古里叶……」「我听说了,因为飞鸽传书早一步送达了。所以这就是装有密探的箱子?」还没听到答案就把布掀起来,目不转晴盯着躺在里面的约札克。然后用完全想象不到出自她的温柔动作,轻轻抚摸冰冷的苍白脸颊,甚至把贴在脸颊上的头发拨开:「天啊——这是非常完美的假死状态,是谁处理的?应该不是冯波尔特鲁卿吧?难不成是少女上士?」「不,是我的养父……是云特阁下处理的。」可能是被夸奖的关系,她差点说错话。艾妮西娜满意地点头说道:「技术不错。这么一来即使是在航海途中也能保持鲜度。云特,你好久没有这么棒的表现了。」「他会康复吗?」「肉体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再来就要看他自己……这是什么?」艾妮西娜停下将布拉到膝盖附近的动作。因为膝盖以下的状态极为凄惨,不是拔剑互砍时造成的伤害。倒不如说有一条腿似乎被压扁了。虽然听说胸部的伤口已经止血,却无从得知为什么会几乎失去一条腿。「我也不知道,因为古里叶没有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正当双方交谈时,突然有道娇小的黑影映入云特的视野。看来是名先到的访客从谒见室里面走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吗?艾妮西娜大人……天哪!」年轻女性发出不知道是惨叫还是感叹的叫声,用娇小的手掌捂住嘴巴。因为有个健壮的年轻男性全裸躺在自己眼前——虽然他的实际年龄已经将近百岁。「天哪哪哪哪哪、咦咦咦咦!」「妮可拉,不可以!别这样!」「可是是是是是是是——」吉赛拉手工雕刻的冰雕天鹅,已经融化到不太妙的程度。名叫妮可拉的女性,被应该是她丈夫的男性抓住手臂从木箱旁边拉开。「妮可拉你在做什么?你已经老大不小了。」「等一下,小姐!不对,不是小姐,是她旁边的先生!你该不会是……」妮可拉做出什么狼狈的举动还无所谓,但是绝对无法不去注意她身边的人。云特与吉赛拉都不禁脸色大变,不过比任何人先冲进屋内,一把揪住那男人衣领的人却是沃尔夫拉姆。「你这家伙……!」他露出一副想把个子高大许多的对方扑倒在地的气势。由于他用力踩踏地板的关系,红色绒毯留下了他的脚印。「盖根修伯!你怎么还有那个脸进入这座城堡……你以为哥哥他们会允许你来吗!」「阁下,不要这样。」虽然吉赛拉介入阻止,但是没有能手的她无法立刻拉开他们两人。「放开我,吉赛拉!当初都是这个男人害得战况僵持!你应该也恨透这个男人吧?」「阁下!」「肯拉特差点没命,还有茱莉亚的死,部是这男人害的……虽然因为哥哥心软让他逃过严厉的处分,没想到他胆敢厚着脸皮再次踏进王城!他可是罪该万死!」「可是茱莉亚——」吉赛拉突然把手放下,也让沃尔夫拉姆放松力气。「茱莉亚……那个人并不希望事情演变成那样……」「够了,沃尔夫拉姆!这两个人是我叫来的。」艾妮西娜的语气,彷佛掩盖她最后几乎听不见的话而变得严厉。「我要他们当陛下跟古恩达的蒸秃头。」「艾妮西娜大人,是影武者、影武者。」妮可拉喃喃说道:「要是蒸了肯定对头皮有害。」不过毒女没有听见。「门户大开的王宫,开天窗的执政很重要,不过有些事不要公开比较好。不让百姓发现国王不在,也是国防策略之一。」「可是……」听到艾妮西娜开口的沃尔夫拉姆,不得不放开揪住盖根修伯衣领的手。完全没有抵抗的男人因为失去平衡,差点倒在地上。「而且那男人是个很重要的证人。」「证人?什么证人?」「盒子的。」只有妮可拉看到约札克的木箱。因为他的下半身用布盖住,就算是人妻也没什么好担心。倒是三名总算返国的人表情僵硬,盖根修伯则是眯着眼睛望向远方。「因为格里塞拉卿盖根修伯,是禁忌之盒的被害人。」艾妮西娜的表情不知何时变得严肃,双手抱胸说道:「古里叶的事情我知道了,就交给我处理吧。但是根据飞鸽传书,你们应该还载了另一个重要的盒子回来。就是封印创主的四个盒子之一『冻土劫火』」「呃——艾妮西娜,关于那件事——」三个人的眼神都显得游移不定。这个动作太过反常,难怪艾妮西娜会怀疑。但是她原本打算张开逼问的嘴唇,却因为难得的不悦再次闭上,部分红发也像有生命似地突然翘起。「唔……」「关于那件事,就由我来说明吧。」一听到陌生的声音,原本翘起的头发居然整个直立,简直像是避雷针的触觉,让艾妮西娜皱眉哼了一声。「盒子丢了。」任谁一看都知道是魔族的男人一边开口,一边从走廊另一端走来。耀眼的金发与冰冷的蓝色眼睛,总觉得跟比雷费鲁特家或休匹兹梵谷家的人很像。可能是嘴唇很薄的关系,虽然长相端正,却给人冷漠的感觉。但是有一个问题。不,仔细想想,问题不只一个,而是两个。第一个就是这名男人怎么看都是全裸。「而且是照有利的希望,让它沉入渔船也不会通过的海底。这可是照你们魔王陛下的想法做的。」第二个问题是以得意语气开口的他,整个人骑在少女身上。「哇啊!陛、陛下。」「什么事?」说骑在少女身上或许不太对,因为男子看起来像是从言赐巫女乌鲁莉凯的背上冒出来。正确的说法是乌鲁莉凯背上的袋子,冒出一名裸露上半身,以了不起的模样双手抱胸的男子。至于背着男子的言赐巫女已经气喘嘘嘘。「陛、陛下那样未免太过分了。」「过分?什么过分?」「眼前这个景象看起来就像是在虐待少女。」「你说少女?你以为乌鲁莉凯几岁了?她明明活得比你们还要久。我说得没错吧,乌鲁莉凯?」真(继续下一页)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