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二 俏千金的魔的寻宝记 第四章 东站

                当初并没有考虑天候这个问题。雷江气冲冲地从大厅走回来。虽然昨晚已经预定好最早的班机,但现在却已经苦等四个小时了。听说好像要停飞。什么,这样的天气就停飞!?坐在长板凳上盯着鞋尖看的艾普莉,听到机场方面的回答后站了起来,同时也对雷江一如反常的焦急模样感到讶异。天空虽然布满灰色的云,但是柏林一整年的气候都是那样。要是班机连没有打雷下雨的时候都停飞,那能飞的天数大概屈指可数。刚刚登机柜台有位妇人对我说什么,毕竟有句俗话说春天继父面。虽然骂她也没用,不过我真想问她是不是故意挖苦人呢。咦~把一大一小的行李摆在脚边的DT突然狂叫。原来在德国当继父的人很容易变脸啊!你真的,很悠哉耶。雷江提起自己的旅行袋,并把手伸向艾普莉,可能是觉得她需要搀扶才站得起来吧。她轻轻握住医师的手,但是没有借助他的力量。她总觉得这点小伤,而且是因为自己的愚蠢而造成的伤,不能老是奢望别人帮忙。话说回来,自己怎么会做出那么白痴的事?只要象棋那件事就会让她羞愧得面红耳赤。没办法,我们改搭火车吧。虽然要花三倍以上的时间,但老是耗在这里也无法改变飞机停飞的事实。况且我们本来就晚别人一步,没办法等到明天早上哟。搭火车不是无法直接到吗?反正从空路也一样,我们都要从法兰克福转搭火车跟汽车。这一路如果都能顺利就好了,反正最糟的状况就是花钱向普通人家买交通工具。艾普莉想像骑马走山路的模样,不由得想抱头痛哭。因为蹄类动物曾带给她不好的回忆。大约五年前,她曾在埃及被抓狂的骆驼吐了一身感觉好像有人故意在阻止我们呢。坐进计程车的雷江念念有词地说道,艾普莉的思绪突然被拉回来。你是指有人实现预测我们会去找盒子,而出手阻挠?这个嘛,也难怪我会往那个方向怀疑。因为飞往法兰克福的国内班机停飞,但是飞往巴黎的国际班机却照常起飞。知道他们会离开柏林的应该只有那个赫鲁姆兼保姆克鲁纳,但是那个顾人怨的将校照理说不可能知道他们的目的地。看到雷江昨晚杰出的表现,应该是认定他会风风光光地凯旋回国。因为他拼命竞标购买一堆画作,连主持拍卖会的德国人都挖苦他,说他是今晚颓废派作品的收藏家呢。可是每一件拍卖品的金额都差很多,都低得不像话呢。过去曾多次被祖母带到这类会场,但从来就没看过那样令人感到不愉快的拍卖会。主持人不仅瞧不起海外的买家,而且还会对拍卖的作品揶揄一番。那样实在不算是聪明的做法。既然想赚外汇,就应该多多称赞拍卖品好拉高价钱,就算说的都是口是心非的话也无所谓。不过我标了那么多拍卖品,就我的立场来说,会想早日回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希望能得到老板的赞美。如果说克鲁纳知道我们真正的目的,那就另当别论难不成?艾普莉盯着自己的搭档看。什、什么啊?亚洲人黑色的直发上下飘动着。DT,你应该没有跟那家伙说吧。没、没、没、没、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可是我看你们昨天相处的很愉快啊。那是你逼我的!我逼了你什么?你要我跟那个危险的男人独处嗯坐在副驾驶座的雷江短短笑了一下。可昨天下午我们还没决定好目的地哟!就是说嘛,艾普莉!不晓得事情你别乱说嘛!那你干嘛紧张成这样?其实,真正紧张的人是艾普莉,只有她知道答案。是都特。理却尔都特知道他们的目标不是什么画作,而是封印强大力量的镜之水底。虽然他还不知道我们下一个目的地,但应该也知道我们只要没有找到盒子并把它带走,是不会回过的。这时她回想起指尖当时的触感。那既不是石膏也不是金属或橡胶,感觉像是在动物的皮革上了一层特殊的腊。他为什么要瞒骗自己所属的党卫军,而去抢夺手臂呢?你在想那个将校的事,对吧?对,没错,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来抢手臂的家伙会在波士顿威胁我们呢?你想想看嘛,不管得到盒子的是谁,都跟那家伙没有关系吧?关于那点,有些事我还没跟你说清楚,等上了火车再慢慢解释给你听,到时候就有很多时间讲了。倒是你终于用那家伙称呼他了,昨天稍微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们很合得来呢!想不到他这么惹你讨厌啊那是因为雷江只听艾普莉的片面之词,所以不晓得都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面无表情、个性又跩,总是自以为了不起。虽然顽固地不肯相信自己以外的人,却犯了有如忘记逃走方法的这种最不该犯下的差错。他跟同胞处于一触即发的关系,却没有打算跟他们讲和。老是摆出一副独行侠的姿态,却又被祖先这样的八股观念束缚光听这些话,我就觉得你们两个非常相似呢。我吗!?我跟理查!?理查?DT趁这个时候好好挖苦她。什么嘛,就只会怀疑别人,结果跟人家相处得很愉快的不是我,而是你嘛我只是把他的名字念得比较好念而已啦!总之,在确定他是不是敌人以前,还是有必要提防一下。他或许早就料到我们的去处了,不过说到去处,那盒子真的送往阿真的送往那里吗?我倒是不太确信耶。为了不让计程车司机听懂谈话内容,因此三人继续用英文对话,但是提到德国地名的时候还是稍微要注意一下。只不过急着想打开盒子的那些人要是解读出装饰部分的文字,自然而然就会锁定我们的目的地了。结果那上面写些什么?不晓得,毕竟我又不曾待过西元前的巴比伦。不过可能是擅自打开盒子想开启大门而遭遇灾难的人们,为了警告后世苍生而做的纪录吧。雷江看了手表一下,距离开往法兰克福的火车发车的时间已经迫在眉睫了。不过巴普氏早就解读出一部分了,也就是钥匙是清澈之水的那一节。嗯,我猜剩下的部分可能是记载不要打开盒子或危险之类的警语吧,真希望总统的部署能够仔细看过那个重要的部分呢。清澈之水艾普莉把食指抵在下巴上。从这四个字所能想像的就是河川水源或融雪之水,亦或是注入银杯的圣水。对了,雷江曾说这并没有宗教色彩。总而言之,只要知道盒子本来的性质,就没必要特别去解读那些文字了。听到法籍医师不经意说了这句话,艾普莉抓着前座的皮椅说:你知道吗!?我是知道,不过那个记忆非常模糊不清。那么,你也知道清澈之水指的是什么啰?当然你不要露出想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表情啦!瞧你的眼神还闪闪发亮的知道了啦!我说,我告诉你就是了!雷江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接着说了一个单字。是血。你说血,谁的血?既然说是清澈之水的话该不会是要拿婴儿当活祭品吧?这非但充满宗教色彩,还算是邪教信仰哟!就目前来说谁都不是,因为是尚未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孩子。请不要追问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哎呀!计程车停在跟车站有段距离的地方。由于车站前面的计程车跟人群过多,所以无法开得更近。站前广场的石板地,挤满了许多要离开柏林的人。经过那个稳重的雷江对售票处的女性数度大声嚷嚷的结果,最后终于让他买到二等席的车票。根据他听来的消息,目前不但国内航线停飞,就连一大半的国际航线也停飞,所以原本想利用空路的乘客全都涌到车站来了。真的只有那样吗?别说是月台,就连咖啡厅、酒吧都挤满了人,艾普莉环顾那些地方,并歪着头感到不解。想不到在非假日的时间里还有这么多人携家带眷全员出动。母亲把幼儿抱在怀里,年长的孩子牵着弟妹的手;当父亲的把能背的行李尽量往身上背,双手都提着大大的行李袋。这样看起来好像大家都要去度长假似的。虽然不确定他们是度长假还是迁徙,不过我倒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混乱的车站。大家都想逃离这里,总之就是想尽快逃出德国,既然没有飞机可搭,就算坐火车也行。就算柏林的国际航线停飞,或许法兰克福还有能够搭的班机。逃?他们为什么要离开自己的国家?难不成要移居到殖民地?亚裔美国人似乎想不透这个原因。他们怀着歉意拨开大人跟小孩,朝开往法兰克福的月台前进。但或许是人们视线的压力吧,让他们觉得这段路似乎比想像(继续下一页)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