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眺望着第二师团搜寻着被抓走的新娘而东奔西跑的样子,杰克听取了伊泽尔斯的报告。“……呼呣。担心公主殿下的事看来不是在演戏哪,听说了那一连串的气魄十足的言行后。”对抱着手臂倚在墙上,表情一反常态地一本正经喃喃自语的上司,伊泽尔斯点了点头。“好像连对秘密亲卫队也毫不留情地做了攻击。如果是演技的话,真是相当高明的演员呢。可是那样就找不到平时那种马虎的样子的理由。哎,也许那也是在装傻就是了。““一怀疑起来的话就没完没了。——不过,那家伙正在调查什么东西这点是确信无疑的。到底是什么?”“说到潜入军队之事,可能是反大公派,但那样的话应该是去第一和第二师团等与大公亲近的地方打探。特意进入排尾的第五师团,不是对我等本身有兴趣吗?”“这么一来,果然是大公送进来的间谍吗?”唔嗯,杰克表情严肃起来哼道。“看来真正开始受到怀疑了哪……”“大概是演技不够吧?”听到冷淡的部下的话语,杰克两手粗暴地往上扒拉着头发。“愚蠢!我的演技水平应该是完美的……可是这下可不妙啊。在那位大人回来之前可不能从军队辞职啊。”伊泽尔斯瞟了长官的脸一眼。“那么,要尽早进行处理。米歇尔以外也有其他潜入者。非在这里抓获或是消灭不可。”“我知道。”简短地回答后杰克陷入了思考。发现公主之事是米歇尔的功劳。公主的猫之类的事情本来谁也不知道。尽管承认那一点,但正因如此才一定要搞清楚他是何等人物。“凭借让他和梅斯佛德侯爵见面这件事,会露出什么动静吗……稍微看看情况后,布置下一个诱饵吧。”对着眼神里充满了锐利的光芒的团长,副长也维持着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把翻滚在阳台上的鞋子回收后,蜜芮儿就那样靠在扶手上。最近像这样一人独处的机会也很少了。现在的话,大概可以不用被谁抱怨而专心致志于要思考的事情中。(今晚的任务,收获很大呢……)一重新回想起来,便因为情绪高涨而心怦怦地跳起来。现在已经知道了艾尔米亚娜来到离宫的目的,自己接下来该做的事就是和她交涉请她把剑让给自己。把它交给李察的话,他就能够代替哥哥吉鲁佛德成为大公。据听露蒂说的话确实应该是那样的计划。(但是,要怎么说出口呢?)首先不得不说明自己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和身为“蜜芮儿.伯恩哈德”之事。不能再当她的王子殿下是很抱歉,但因为她是为了见蜜芮儿本人而来的,说出来的话一定会得到理解的。希望如此。打听希利尔和神官长之事就等和希斯再会时才来考虑,其他想要先做的到底还是打探大公方面的动静一事。今晚的任务中,副长伊泽尔斯把关于拿走宝剑的公主的文件一事当做不存在处理了。这大概是作为军人而言不可以做的事吧,连外行的蜜芮儿都知道。也就是说他们没有服从大公的打算,即使万一变成被发觉而受到惩罚的事态也无所谓吗?(团长和副长等人是反大公派的吗?这么说的话今天收信的那个人……是叫梅斯佛德侯爵吧。是有说过是极端机密的信,如果团长是反大公派的人的话,那个侯爵大人就也是如此吗?但是确实说过是大公的亲信呢。那样的话就是在和敌方联络了……果然老老实实地把他当成大公派的比较保险吧。)而且,那封密信里有一句似是关于李察的内容,令人在意。如果他们是反大公派的话还好,如果情况并非如此,就是告诉了敌人李察的事情。只有这点想要避免。(在得到确切的证据之前不要提李察的事比较好吧。再多观察一会儿看看来考虑吧。另外,今天有点松懈了,不妙哇。明天起得注意才行。)对连连露出了真面目之事进行了反省,鼓起干劲后蜜芮儿转过了脚跟。脚很痛,实在是穿不了鞋子。就这样把鞋子拿在手里,决定打赤脚回去。走出阳台往楼下走去。突然想到,这里是什么楼房啊。仅仅隐隐可闻远处传来的宴会的喧嚣声,这儿却完全没有人的气息,鸦雀无声。因为是这样的场所,在刚刚弯过拐角处时见到有男人站着的时候,不由吓了一跳。大概是宴会的客人吧,是个穿着贵族的正装、三十五左右的男人。他那边也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但还是亲切地搭了话。“失礼了,我迷路了,想稍稍问个路。”“迎宾馆的话在那边哟。”“不是,是找不到出口。”“那样的话在这边。”反正自己也要往那边走去,就在背过身正打算给他带路的时候。突然从背后被人倒剪双臂,耳边一个低而尖锐的声音扎了进来。“公主的房间在哪里。带路!”“……你……!”尽量扭过脖子来看到的脸,和黑衣服的男人们其中之一感觉很像。换过衣服还打算继续袭击公主吧。本应该是全员都遭到逮捕了的,但看来尚有同伙在。“你是和第五师团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吧。公主的侍女吗?”“……不是呀。公主殿下什么的我不知道哇。”“不要撒谎!”手臂被嘎吱一下扭了过去。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蜜芮儿热血冲上了头脑,瞬时间做出了反击。“会痛啊不是吗!”手一抡,拿着的鞋子就朝对方的脸直接打了下去。顺便用拳头把鼻梁骨给揍了,男人的手臂就一松。趁此机会蜜芮儿朝着出口跑了过去。(要快点、不通知团长他们不行……!)可是脚踝整个儿都在痛,没办法跑得很快。明明出口就在眼前感觉却是远得过分。很快喘粗气的声音就从背后迫近,手臂被粗暴地抓住了。“你不说的话,我就去问别人直到问到为止。公主的侍女成为人质的话,一定有人会说。”“所以,都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了吧!”“静一静!”被粗暴地扯着胳膊,无法忍耐脚上的疼痛蜜芮儿当场跪了下去。大概是以为她被吓呆了吧,那男人咋了一下舌头在怀里摸索着。见他拿出了细绳,蜜芮儿立刻往后退。因为说是人质,被绑住以后会被带到哪里去吧。既然是这样的话就不能不把艾尔米亚娜的危机告知别人。“老实呆着!”“谁要这么做!”蜜芮儿一边叫喊着一边做着即使是爬也要逃走的挣扎,男人毫不留情地拽住了她的头发。“呀——很痛啊你这个笨蛋!”“都叫你安静点——”“把手放开,她是我的同伴。”有个熟耳的声音插了进来。往背后转回身的男人咕嘟一下发出了被闷住似的的呻吟,弯起了身体。太阳穴处又咣一下挨了第二发攻击,当场就瘫倒了。吃惊地观看着这一切的蜜芮儿发觉到来救自己的是谁,瞪大了眼睛。他微微喘着气,脸色严峻地往下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就那样拖着那男人走进附近的一个房间里去。过了一会儿回来后,就跪在蜜芮儿面前,吃了一惊似的触碰着她的脸。“怎么了,这个伤?是被刚才那个男人打的吗?”这么说着凑过脸来察看的原来是李察。注视着那张脸,蜜芮儿总算是摇了摇头。本来打算要说明情况的,却因为过于震惊而发不出声音。大概是以为她受到冲击了吧,李察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总之先站起来。在这里会引人注目。”李察抱住她把她的身体拉了起来。正为了站起来而用力的瞬间,剧痛袭来,蜜芮儿忍不住轻呼一声。李察发觉了,赶紧撑住她。“哪里受伤了吗?”“唔嗯……什么事也没有。”关切地看着好不容易压抑住声音的蜜芮儿,李察打开了另一个房间的门。他先进去,过来一会儿便回来了。“没问题,谁也不在。”大概是没有在被使用的房间吧。一盏灯火也没有,真的是漆黑一片。勉勉强强借举行着宴会的迎宾馆那边的灯火照着,门一关,连本应在眼前的李察的脸都看不见了。能分辨的只有近在身边的气息和触手可及的他的衣服的触感。想说的话和想问的事情太多了,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一样话都说不出来。正在犹豫该从什么事说起好,双肩就被紧紧地抓住了。“为什么在这种地方?被谁带来的吗?现在和谁在一起啊?”急促的连珠炮发似的提问飞来,蜜芮儿回过了神。因为遇到他实在是太突然了而吓了一跳,而且可以见到他的脸比预想中的还要高兴,自己也不知不觉间发起了呆。“啊、啊嗯……来到这里应该说是顺其自然的结果吧,被河水冲走以后他们把我捞起来,就那样在那里受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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