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中,“众神之王”是宙斯(译注:Zeus),赫拉是宙斯的妻子,为“众神之后”。一般来说,赫拉比较为人所知的部分在于她是个嫉妒心强烈,喜欢折磨宙斯的强硬女子,不过她的嫉妒心是其来有因的。环顾古今东西,全世界的神话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宙斯这么风流好色的神祗,其他女神、凡间女性甚至连美少年也包括在其染指的范围之内,没有性别之分,只要长得美就好。赫拉是女性的守护神,她的工作就是守护女性自古以来一生中必须经历的婚姻、家庭与生产一切美满幸福,从现代的价值观看来会不会落伍了?绝对不会。现代社会有许多妇女为丈夫的外遇所苦,甚至处在丈夫的暴力与虐待的阴影之中,无论在美国或日本已然形成严重的社会问题。为了保障妻子的正当权利而勇于与宙斯抗争的赫拉,在古代社会的女性心目中必定是个十分可靠的守护神。况且赫拉是个绝世美女,其美貌足以与维纳斯跟雅典娜同时争取天界第一美神的宝座。“六月新娘的婚姻会过的非常幸福美满。”许多人都听说过这个说法,只是有多少人知道这句话的由来?六月在英语里意味着“赫拉女神的月份”。能够得到婚姻守护神赫拉的祝福,六月新娘当然可以过的幸福美满。……明明没问、却自作聪明告诉我以上这个由来的正是警视厅高层官僚,也就是CAREER警部补岸本明。那个岸本埋没在紧身衣美女群里已经经过了一个小时,只见相机的白色闪光此起彼落,想必岸本跟一群发烧友正忙得团团转,我本身并不排斥观赏紧身衣美女的艳姿,只是美女的人数一多反而让我觉得有些畏缩,看样子我缺乏成为后宫统治者的资质。此时风停了下来,虽值得庆幸但坏心的寒气却一直从裤管窜上来。灰色的天空下,聚集了成群的紧身衣战士。这里是巴黎市内,不、是法国境内,而且也是最不适合举办作战会议的地点。作战会议——追根究底,我待在这个地方就近在做什么?而且又是为了什么?我明白我是上司的贴身保镖,也正因为如此应该还可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才对,除了“陪上司到香榭丽舍大道购物”之外,应该还可以做些能够让外界理解的工作才是。且不论药师寺凉子,我觉得室町由纪子的心态跟我大同小异,从她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也在纳闷自己为什么会待在这个地方。其实凉子说得没错,工作一结束就应该赶快收拾行李回国才是上上之策,只是出发前总会有一段时间必须想办法打发,早知道如此就去罗浮宫蹓跶都远比来藤城馆邸强的太多了。由纪子略有寒意得拉起大衣衣襟,并向我问道:“你认为那个厨师,路易·潘德罗究竟是目击到什么事件才遭到杀害?”“我完全找不出任何头绪。”因为我既非灵媒也非超能力者,原本还指望巴黎司法警察局会提供些许搜查情报,但是搜查行动看情形也毫无进展,这样实在是无计可施。“钱跟毅力能使鬼推磨!”耳边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我回过头,身后站着一名年轻的法国女孩正带着一副职业的笑容,她的金发绑着蝴蝶结,身上裹着金色紧身衣,原来她也是赫拉女神的战士中的一员:金色紧身衣战士,从颜色来区分角色还真是相当方便的设计。她朝我递来一张纸片,反正一定是“紧身衣战士”的文宣,当面拒收似乎很不礼貌,于是我摆出标准的日本笑脸接过纸片。“Merci!”我以我仅记的法语向对方道谢,(打扮成)金色紧身衣战士(的年轻女孩)就对我请眨一眼,转身离去。本来事情到此就应该结束。“咦?传单上写着日文呢!”听到室町由纪子这么一提,我才把视线放到传单上,我对内容是完全不感兴趣,只不过想看看上头写了些什么。我读了传单上的日本字。一看到我霎时转为僵硬的表情,凉子与由纪子也跟着瞄向纸面,公正的字体看起来不像是法国人写的,字面简短的记述着以下的内容——“我被ㄅㄤ纠ㄧㄚ了,不知道敌人是谁,快来救我,对方命令我告诉你们在原地等待下一次的联络。岸本明”“泉田,把字条交给你的是什么人?”“金发、身穿紧身衣……”我断了自己的语尾,放眼望去只见一片紧身衣女性的人海,把岸本的字条塞给我的女性早已融入人海当中不见了踪影,要找到人等于是大海捞针,就算幸运发现了,询问对方时如果对方的回答是受人所托,那就一切到此为止。由纪子再度端详日文的字面。“这圆胖的字体的确是岸本警部补的笔迹,他究竟是被谁绑架了?……话又说回来,到底是谁会做出这种事?”“岸本居然连绑架的汉字都不会写,可见他的上司教得多好。”“我想他大概没有时间思考太多,或许背后还被人用枪抵住……室町警视,向你请教一件事,岸本警部补的法语流利吗?”由纪子以手指推了推眼镜,为侧着头。“算是普通程度吧,至少看得懂店铺的招牌。”字条上写着“对方命令我告诉你们在原地静待下一次的联络”,由此可见“敌人”具备足够的能力可以审视岸本所写下的日文内容,难道说,岸本被日本人绑架了?“我不能就这样回日本去,必须找到岸本警部补才行。”“那是当然的啦。”凉子脸上泛起娇艳又邪恶的笑容。“直属部下在公务结束后没有立即回国,偏偏又在卡通变装会场当中失踪,届时势必追究上司的管理责任,你当然不能厚着脸皮一个人会日本去,噢——嗬嗬嗬嗬!”“既然我们也在场,我想多少会追究到我们头上吧。”我试着提醒,只是在凉子的高笑面前正如迎着强风的蜡烛一般。此时由纪子表情为之一变。“驱魔娘娘,我倒想问你,你为什么频频对藤城家的奈澄小姐表现出一副怀疑态度?你有证据可以证明她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吗?”“老人在戴高乐机场被怪物杀害,而那名老人又是亚尔古欧洲总公司总经理藤城奈澄馆邸的厨师,而藤城奈澄家中又出现同一只怪物,综合以上三种情况,所得到的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怪物跟藤城奈澄绝对脱不了干系,怎么?你想鸡蛋里挑骨头吗?”“你确定机场的怪物跟出现在藤城府上的怪物是同一只吗?”“这还用问,看不就知道了!”“室町警视没有目击过机场的怪物。”为了公平起见,我特地插进来加以说明,却只换来凉子不屑的哼笑。“就算亲眼目击,她照样搞不清楚状况,别看她带了眼镜一副博学多问的样子,说穿了只是个绣花枕头罢了。”“室町警视,我不但可以发誓、还能向你保证、机场的怪物跟藤城家的怪物的确长得一模一样,至少是同类没错。”我说道,由纪子则刻意无视凉子的存在,径自向我颌首。“好吧,就听你的。我会以这两件事均是一只怪物所为的前提下继续进行讨论,这样你能接受吗?泉田警部补。”“你什么时候当起议长了?”凉子的语气里半带抗议半带揶揄。“我只想保持冷静且客观的态度进行讨论,只有沉着应对才能思索办法救出岸本警部补。”“岸本那小子一去不回也不管我的痛痒。”凉子把视线投向我。“泉田你怎么想?”“这个嘛……”我谨慎的用字遣词。“就算他幸运的活着回来,我也不至于放鞭炮庆祝,但要是他不幸遇害,我仍然会感到于心不忍。”“你意思是希望他半死不活就对了。”“我没这么说。”“讲清楚,你要不要去救岸本?”“先找到人比较要紧。”我小心翼翼的做答,我这样的态度是顾虑到凉子跟由纪子两人呢?亦或者纯粹是小小公务员为了取得平衡感的自然反应?连我自己也理不清个中缘由。Ⅱ凉子的动机我再清楚不过了,她确实不相管岸本的死活,不过她迫切需要能够踏进亚尔古欧洲总公司的借口。“要是岸本贝亚尔古公司抓进去当复制人类的实验品,到时候一群密密麻麻的岸本复制人倾巢而出,情形就不妙了。”“亏你做得出那么恶心的联想。”“我只是先做最坏的想象罢了。”我们看似丢着岸本不管,尽聊写无济于事的废话,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在“下一次的联络”到来之前,我没根本无法采取任何行动。由纪子边思索边发言:“亚尔古的研发方向因该比较倾向于机器人吧,他们制造的机器狗跟深海作业机器人已经上市贩售了。”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讶异的望向室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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