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海里游泳,发现海底有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好像很痛苦。看起来很可怜。她在哭吗?在海里看不见眼泪。在水里觉得痛苦的话,回到水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再潜回去就好了嘛!只有重复这么做就行啦!你忘记怎么游水了吗?还是你溺水了呢?这样的话,可就糟了。不过,当我想碰触她的时候,女孩却瞬间跟我拉开距离。就算想呼唤她,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即使如此,我们还是待在这个重力薄弱的世界比较自由。你想待在这里对吧?我明白了,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拝入兰人的演讲拝入兰人正待在椎应大学的腹地外,作之助纪念馆内的第三会议室内。他策划耐高温自治委员长所做的第一件工作,就是迁移自治委员会办公室。离开狭窄的社团活动大楼,以逐年老旧、不太常有人使用的作之助纪念馆作为根据地。和『老爷子』拝入作之助同名的这个纪念馆,两者之间应该有什么关系吧!详细的情形拝入并不清楚,毕竟『老爷子』交游广阔,这没什么好不可思议的。作之助纪念馆虽然老旧,拝入却很喜欢这座纪念馆的严肃气息。这座纪念馆除了会议室之外还设有讲堂,方便进行集会也是迁移的其中一个理由。目前校内的主要社团社长都聚集在第三会议室内,大约有三十人左右吧,从聚集的学生外表来看,几乎都是与体育相关的。虽然房间的门板上写的是会议室,但这种其实本来是被当成教室用的房间。里面的墙壁上有着面向入口的大黑板,黑板前面是讲桌,而房间后方呈楼梯状上升,也就是所谓的阶梯教室,挤一挤的话大约可以塞得下一百人左右吧!拝入和他带来的女性面对各社长们而坐,女子就是杏奈,双手还抱着一个筒状的大容器。拝入穿着没有一丝皱褶的白色立领学生服,胸前的口袋插着一朵红色的花。可能是想在开始演讲之前集中精神吧,他静静地闭着眼睛。会议室里有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感,没有任何一名学生在这种气氛下还敢聊天。只是人坐在这里而已,拝入就已经控制住这个空间。春天打网球,冬天滑雪,剩下的的时间都在联谊,这种活动系的社团社长都不见人影。这类社团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被邀请,不过也有可能是对自治会活动没有兴趣才缺席也说不定。漫研和动研之类的御宅系的社团也没有出现,当然现视研亦然。算准了时机,拝入以优雅的动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讲台上。「诸位!吾乃新任的自治委员会委员长拝入兰人。」声音洪亮清澈,没有使用麦克风,却连坐在最后一排的人都能清楚听见,拝入有着足以媲美职业歌手的好嗓子。「今天,参加这次集会的各位,都是在本校内极具自治意识,拥有健康的肉体与精神,不满于现状,精进钻研的优秀人才。」虽然遣词用句带着压迫感,端正的面孔和澄澈的声音却缓和了气氛。「被认为不在此列的劣等分子,吾已事先排除。是故,现状聚集在第三会议室的诸位,可以说是吾以这种资料鉴定出来的优良种子。将诸位比喻为种子别无他意,而是至今自治会的活动都锁定在学生悠闲娱乐方面,说起来不过是游戏的延长赛罢了,但是就本质而言,自治是这么一回事吗?」拝入观察着听众的反应,提高了演讲的情绪。「毫无疑问的,并不是!吾认为大学这个最高教育机关的自治会活动,应该是构筑理想的国家模型才对。现在,从此刻起,我们新自治会将完全告别以往的态度,转变为摸索理想国家模型为基础的实践性集团。吾可以在此断言,诸位是极为优良的种子,想必终有一日能开出美丽的花朵,最后结出成熟的果实,将人类从精神荒废、饥饿的状态中解救出来。」拝入举起了插在胸口的那朵花,不愧是拝入财团的大少,将瞬间虏获人心的谈话技巧运用地得心应手。「即将成为吾等奋斗的组织,不再适合这个老旧的名字。首先,吾想在此提出最初的议题,从此刻起,这个组织更名为『椎应大学优良种子会』,通称『SS』。」此时,坐在拝入后方的杏奈,站起来从箱子里取出卷起的棒状布条,回转几圈之后摊开,上面正中央有着一个标记。仔细一看可以看出是将两个「S」并列设计出来的标志,这正是『椎应大学优良种子会』的旗帜。「有异议者现在就撕破这面旗子,拿去丢掉吧!」在会议室里的人全都像中了魔法般静止不动。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动作。会议室里响起有些人咽下口水的声音。拝入从杏奈手边接过名册,看着并继续说道:「棒球、足球、田径、柔道、游泳、橄榄球、体操。喔,有剑道社啊,剑道很不错,结合肉体强化和精神锻炼,是能够实际感觉自己变得强劲的武道,剑道社的主将请起立。」会议室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到行列里一名矮小戴着眼镜的男子身上。■五十岚未曾寄出的信①被拝入催促起立、穿着剑道服的剑道社主将怀里,有一封从未投进信箱里的信。盯着小平头、戴着厚片眼镜,脸上满是青春痘,外加水桶腰、O型腿、短腿等外观,手里拿着的却是和他格格不入的梦幻风格信封。* * *五十岚寄给你的信:你好,我是五十岚,不过这不是我的本名。因为我顶着一颗小平头,因此大家就擅自叫我五十岚了。一一去否定实在太麻烦了,所以我觉得就当我是五十岚也好。名字不过是个代号,非真亦非假,只要有人叫我五十岚,我又有所回应,那我就是五十岚,所以,请你也叫我五十岚吧!等到你明白我的心意时,我会告诉你我的本名。不好意思,我想就快点进入正题吧,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良人呢?咦,应该是爱人?啊,是恋人、恋人啦!我从小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居住在纽约。父亲是贸易商人,但当时还处于日圆汇率固定的时代,所以生意做得不是很好,似乎还跟奇怪物品的秘密运输扯上了关系。父亲的身边总是跟着一堆看起来很随便、很放荡的人。男的吸毒、女的卖淫,尽是这种人。因为我很乖,所以这些人格崩坏的人都很疼爱我。但是在内心里,我又非常讨厌这些放荡又随便的人。这种与生俱来的伦理价值观是从哪儿来的呢?我明明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啊。说到这里,父亲的书架上放的都是情色书籍,唯有一本书不一样。那是宫本武藏的「五轮书」,由于是英文版,所以标题变成了『The Book of Five Rings』,很直接的翻译吧!于是,我一口气迷上了这位剑豪。虽然我拥有日本国籍,却只有在美国住过,对日本非常憧憬,梦想有一天能够到宫本武藏诞生的国家去。可是,父亲总是过着这种从早忙到晚的生活,难道在我成为大人之前就只能待在这里吗?在这种地方待到成人的话,大概也无法成为什么正常人吧,我几乎就快要放弃了。就在这种闷闷不乐的日子里,住在日本的母亲提议要我和她一起住,不过父亲和母亲很久以前就离婚了。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就是这么一回事吧!既然如此,当初就别让我跟这种混账父亲生活在一起啊!想归想,我也明白背后大概有什么复杂的因素。终于,我能够在日本的中学读书了。语言方面我适应得很辛苦,总是在英文课被叫起来念课文。我只是正常地念而已,同年级的学生却对我说了一句「你少得意!」就对我挥出一记拳头。不过,那课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这里会很奇怪吗?」还有「是,我也这么觉得。」之类的句子,要是傻傻地在美国城郊拿出来用,大概会被强盗一枪Bang!马上就到黄泉报到了。可是,我很努力地学习日语,最后终于学会了日语。我不知道DNA是什么,不过这是托了DNA的福吗?然而,相对之下英文反而忘掉了,不过简单的单字还是记得啦,你呢?之后,我开始练习我憧憬的剑道。自从我来到日本,日本岛国对外国人的独特对待方式让我累计了不少压力,反而使我能够专心一志地挥剑发泄。学长们经常取笑我攻击对方脸部的时候喊的那句「面」,很有黑人的感觉,哈哈哈。于是我的剑术突飞猛进,在高中的时候当了副将,然后经由推荐进了这间大学。由于和父亲一起住的那段日子看过太多放荡的人,连我也对自己的人生感到过度悲观,所以我根本没料到自己还能上大学。我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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