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虽然听本人说过,不过战场原同学居住的公寓──民仓庄,外观看起来非常夸张,令人怀疑是二战之前的建筑物,完全就是古色古香。阿良良木曾经说,这里以抗震结构而言比废墟还危险,虽然他说过这种过分的感想(我认为他是担心战场原同学才这么说),不过沿著户外的阶梯往上走,就会发现并不是他说的那样,整体构造相当稳固。比起最近速成的建筑物,或许老房子坚固得多。而且安全程度也天差地远。门居然可以上锁!……像这样来到真正的住家一看,我就体认到那座废墟多么危险。Dangerous。「爸爸今天忙工作不会回来,所以羽川同学,今天住这里吧。」「咦……可以吗?」「跟你说喔,其实……我爸妈,今天不会回来。」「为什么要用恋爱喜剧的风格再讲一次?」无论是改头换面之前还是之后,战场原同学的幽默感都难以言喻。二〇一号室。我脱鞋入内叨扰。原来真的没有走廊。里面是一间三坪大的整洁套房。家俱只有书柜与衣柜,大概是配合房间大小而尽量避免增加物品,不过战场原同学应该原本就不喜欢有太多家当,她的父亲肯定也是如此。「虽然现在是这样,但我以前也住过豪宅……当时的我随便都能咚的一声借你一个房间住,不过现在顶多只能这样。」「不要用鲁邦的语气说话。」「之前举办鲁邦精品抽奖的时候,我很想要鲁邦车模型,跑遍附近的便利商店总共花了九万圆,你对这样的我有何感想?」「我觉得你运气太差了。」我席地而坐,转头环视室内。「感觉心情变得好平稳。」「是吗?不过阿良良木总是说这里令他不自在。」「不可能有男生到女生家里还能泰然自若吧?不过,我觉得这里很棒。」我没能整理思绪,直接把想法说出口。「就像是自己家。」「这样啊?」战场原同学露出不明就里的表情。她应该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吧。这是当然的,因为我也不明白。就只是脱口而出。如同自言自语。到头来,「自己家」是什么意思?烧毁的羽川家,确实是我住了十五年的屋子,以定义层面当然不用说,即使据理议论,那里也是我的「自己家」,如同我看到屋子失火时脱口而出的那句话,那里是「我的家」。然而,这间民仓庄的二〇一号室,为什么会比那条走廊更令我平静,令我心安?「至少我不觉得这里是自己家,毕竟搬来这里还没有多久。」战场原同学如此说著。「不过,之前的家已经没了。」「…………」我差点忘了。战场原同学以前所住的家,真的是称为豪宅也不为过,在当地颇有名气的那个家,如今已经成为空地了。不,并不是空地,记得是……道路。这会是什么感觉?以我的状况,虽然距离很远,还是有清楚目击住家烧掉的模样。自己住过的家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消失,会是什么感觉?无从知晓。这也无从知晓。因为无从知晓,我放弃思考。是的。我不再在意了。不在意安不安心的事情。「羽川同学,今天请假别上学吧。」战场原同学脱掉满是汗水的T恤如此说著。慢著,虽然都是女生,但她脱衣服的动作非常俐落。甚至令我憧憬。「我也会请假。」「啊?」「终究是困了。」仔细一看,战场原同学的眼神有些恍惚。「如果是现在,我愿意任凭棉被处置。」「…………」好夸张的形容方式。「我虽然待过田径社,但空窗期实在太久,下半身已经撑不住了。羽川同学也一样,虽然床铺打造得不错,但你不可能在那种地方睡得好吧?」「呃,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何况头发翘得好夸张。」「不要讲头发的事情。」我慌张面向战场原同学。「可是,今天才第二学期的第二天,不应该请假吧?」「家里发生火灾的学生,却在隔天一如往常充满活力开朗上学,这样才叫做不正常吧?你就是这样才被说成违背世间常理。」战场原同学连牛仔裤都脱了,只穿著内衣朝我严肃说著。一副坚持不肯让步的模样。虽然只穿著内衣,却威勇得无人能及。情色成分也缺乏到无人能及。「何况你没有升学的打算吧?既然这样,就不用太担心出席天数,或是成绩考核表之类的问题吧?」「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有规则。我想遵守规则。因为是规则。「总之给我请假。如果无论如何都要上学,就得先打倒我。」战场原同学说著摆出中国拳法的架式。完美到无谓程度的螳螂拳。「锵锵!」「不要自己配音效……明白了明白了,今天我就听战场原同学的话吧,老实说,我也很想好好休息一下,很高兴你强迫我这么做。」「那就好,毕竟我不太适合像这样多管闲事……」战场原同学害羞说出这番话,但我觉得这很像战场原同学会有的作风。「啊,不过战场原同学请假不要紧吗?」「我?也对,我打算以保送方式申请大学,先不提出席天数,成绩考核表的部分……唔这样好了。」战场原同学瞬间露出思索的模样,接著立刻取出手机。我还在猜她要打电话给谁,战场原同学就捏著鼻子装出沙哑的声音。「咳,咳咳,啊,保科先生吗?我是战……咳咳,战场原。我,我好像得了不合时节的新流感……可能是最新型。咳咳,是的,体温?您说体温吗?是的,基本上是四十二度,刚才冷气被我的体温烧坏了,今年的酷暑应该可以认定是我造成的,我已经能用汗水游泳了,全身痛到像是要裂开……虽然应该会传染给全班同学,但我可以去上学吗?不行?这样啊,我明白了,真遗憾,我真的很想上老师的课,那就这样啰」她说完之后结束通话。「这样就好了。」然后她面不改色这么说。并不好。一点都不好。「居然说新流感……明明不用刻意撒这种谎,说感冒不就好了?」「谎说得越大越不容易被拆穿。放心,我有一位长年照顾我的主治医生,我会请他帮忙伪造病历。」「医生不可能会帮忙吧?」什么样的医生会不惜赔上医生执照协助高中女生跷课?战场原同学明明擅长骗人,却不太会说谎。「话说战场原同学,差不多该穿上衣服了吧?你一直只穿著内衣,终究令我有点尴尬。」「啊?可是我正打算洗澡……」「啊,原来如此。」「羽川同学也要洗吧?」「啊,嗯,要借用你家浴室了。」听她这么说,我才发现全身脏兮兮的。睡著的时候似乎流了不少汗,百圆商店买来的内衣好像也相当不妙。何况尺寸不太合。「战场原同学,理所当然请你先洗吧。」「居然讲得这么见外,一起洗吧。」我如此催促之后,被她邀约了。而且是以非常漂亮的笑容邀约。这是一张宛如太阳公公的笑容,应该连阿良良木也没有看过。「同样是女生,没什么好害羞的吧?」「不,等一下,不不不,要等好多下。我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氛。」「真是的,我怎么可能别有居心,还是说羽川同学不肯相信朋友?」「在这种场面讲这种话的朋友,或许不太能相信……」「别误会,我和神原不一样。」战场原同学以正经的表情说话。「我只是想看羽川同学的裸体,不会更进一步。」「…………」战场原同学新的角色设定逐渐成型。我之前也有听说过神原学妹的嗜好,不过圣殿组合的交情,或许出乎意料不是由神原学妹单方面成立的。「羽川同学,求求你,请和我一起洗澡!」她双手合十如此恳求。战场原同学新的角色设定太先进了。应该没人跟得上。「只要我和羽川同学联手,肯定可以打倒千石小妹!」「依照设定,你应该还不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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