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利益交换 皆大欢喜

    此时此刻高进香得非常清楚,手快有手慢无,等米军上层一旦过来小锤一敲,那个时候一切就都晚了,因此他决心孤注一掷。
    前面的开场不过就是煽情,拿他与这帮飞行员建立起来的友谊暖暖场,但真想让他们留下来,还是需要晒出真金白银才行。
    “我是一名军人,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高进左手扶腰,右手虚空一挥,学大领导做了一个漂亮的起手范儿,扬声说道:“打希特勒也好,揍裕仁老鬼子也罢,都是抗击法西斯,这一点上没什么不同嘛,你们说,对不对?”
    小小一个铺垫,高进偷换了概念,威廉他们自然看清了高进的狐狸尾巴,但他们已经得到承诺,收获颇丰的他们自然乐得高进表演。
    至于像迈尔斯特纳、罗伯特皮特这一类本身就是高进拥趸的家伙,现在更是吹着口哨帮高进烘托气氛,但总体上效果不是太好,因为过去的老人太少了。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高进也不着急,他微微一笑,终于祭出了大杀器:“咱们的时间都很宝贵,别的我就不多说了,自愿留下来加入我八路军‘雄鹰队’的,不论飞行员还是机械师亦或是地勤、场站后勤保障人员,中尉以下每人每月薪金600美元,上尉650美元,少校700美元,依此类推...作战期间还有红利,每击落一架敌机奖励500美元,如果你受伤了,养伤期间待遇不变,薪金不变,如果你不幸阵亡,八路军方面额外会给每人赠予3000大洋作为抚恤金,相关部门会将这笔钱亲手交到你的直系亲属手中,考虑到大洋在美国消费不便,而我们手里又没有美元,因此我们可以拿等价的黄金予以...兑换,兑换率同步上海交易所。”
    高进笑了,因为他看见了刘三好,那家伙从太原赶过来了,随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两箱银元和一小箱小黄鱼,原太原正金银行金库出品,绝对真金白银。
    朝刘三好招了招手,刘三好带人将三个箱子直接抬到了米国兵的队列前方,高进指着那三个箱子笑着说道:“喏,我承诺的真金白银来了,下面留给你们的就是选择时间了,机会对于你们只有一次,好好把握哦。”说完笑眯眯的从人群中往外走去。
    “哄~~~~”
    一石击起千重浪啊,高进的话音一落米国大兵们直接就疯了。
    此时米国士兵的军饷不过每月100多美元,高进直接照搬了同时期国民政府给陈纳德组织的飞虎队的薪金标准,这帮米国大兵还不疯?同时期一个国民革命军的师长才领多少钱?300大洋而已,600美元一兑换,一个米国飞行员顶20个国军师长,震不震撼?同时期300美元就可以在米国买一辆小轿车,高进给出的最低600美元每月可以让他们买两辆,舒不舒服?
    跟中国军人的薪金水平比差距太大,可比性不高,那跟米国军人比呢?还不说跟同级别的米国军人比了,此时坐镇云南的中国战区总参谋长史迪威中将才拿多少钱?600美元不到,而这点薪金一个普通飞行员就可以在高进手里拿到,遑论更高级别的飞行员?如果每月还能打下一架半架的敌机,500美元就算是额外红利,米国大兵不疯才怪。
    再加上有罗伯特皮特和迈尔斯特纳从中造势,讨论场面近乎失控,有眼疾手快心思快捷的还没等高进走出人群已经挤上前去要报名了,现役100美元自由600美元,傻子才会选择现役,再说了,退出现役也就是一封报告罢了,如果上面不批,大不了提前支取半个月的薪水走走后门,待上面大笔一挥,在八路军这边发大财的神奇之旅就开启了。
    人都有从众心理,一旦有人开始报名,某些嘴上高大上心里啪啪响的家伙就会紧随其上,随着报名的人数不断增多,威廉鲍勃脸色越发的难看。
    他知道高进是有备而来,出于朋友之间的友谊,以及高进给他承诺的大礼包,他对高进从中招募一批自由飞行员乐见其成,但...现在报名的人数也太多了吧,眼瞅着都快半数了,这才几分钟啊?
    高进和刘三好已经笑歪了嘴,帮他张罗的迈尔斯特纳和罗伯特皮特还在人群里大声宣讲,刘三好带来记录的几个精通英语的随员恨不能多出一双手。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让现役变自由,高进心想,有钱就是人性,哼哼。
    旁边的威廉鲍勃和约翰逊脸色煞白,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惧,其实如果他俩不是将军,他们早就找高进报名去了,由己及人,他们也能理解那些正在疯狂报名的米国大兵。
    可理解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码事。人都走光了,难不成让他俩做光杆司令?不说别人,此时坐镇云南的史迪威中将就饶不了他们。
    之前他们在重庆成都的时候听到的都是八路军穷,现在看来他们一点都不穷,不,他们在一些关键问题是花钱比米国人都豪放。
    不能再等下去了,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威廉鲍勃快步来到高进身边,也不说话,拉着高进的胳膊就往外走,高进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也就随着他走,二人来到指挥部。
    威廉鲍勃一把关上大门,急吼吼的冲着高进喊道:“这样不行,这跟我预想的不一样,不行,你不能这么办,你这么办我就完了。”
    听威廉鲍勃失态的在眼前罗里吧嗦,高进心里偷乐,嘴上却说道:“鲍勃,这不是咱们事先说好的吗?怎么,你变卦了?”
    听到此话,威廉有点哑巴吃黄连的赶脚,但事关他的前途,原则问题他不准备想让,于是拉着高进央求道:“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做哦,人都被你拉去了,我去非洲当光杆司令?亲爱的高,这是你希望看到的吗,我的朋友?”
    高进自然没有招募恁多飞行员的计划,虽然总部领导给了他全权,但他还是按照现在战时的基本需求,再加上对太原金库以及解放区发展需要购买海量原材料的基本了解,他原计划此次最多招募240名飞行员足矣,机械师和地勤以及后勤保障人员200人以内也足够用,这样他就可以组建10个飞行中队,对抗关东军起码不落下风。
    但他没有想到米国大兵听到薪金待遇直接就都疯了,外面吵吵嚷嚷,显然还有人在继续报名,也怪不得威廉鲍勃都急了,再这样下去他可真就是光杆司令了,等他的上级下来一看,他和约翰逊绝壁会被扫进垃圾桶,从此弃之不用,如若那样,威廉鲍勃毋宁死。
    “那怎么办?”
    高进决定抻一抻他。
    威廉鲍勃现在也是急病乱投医,但他脑海还抱有一丝清明,于是随手将皮球甩给了高进,他道:“作为你的朋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这厮已入彀,高进笑着说道:“此事简单,我可以招募,我的目标是飞行员400人左右...”
    “不行!”
    威廉鲍勃摇头摆手,他道:“最多100人。”
    他现在手上飞行员总数不到1400人,其中一半是作为副机长上阵的,驾机和作战经验稍逊于主驾机,他明白高进要的都是主驾机,那个数字他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太少了,350人。”
    高进开始跟威廉讨价还价,他的心理预期是240人,多一点无所谓,少一点绝对不行。
    “还是太多,我退一步,150人。”
    威廉鲍勃得了好处,他知道不能跟高进硬来,他的心理预期是给高进300人。
    “不行不行,亲爱的鲍勃,你是葛朗台吗?我退一步,300人,不能再少了,否则你让我怎么布局跟小日本的对抗啊?话说,作为我最亲密的朋友,你不想下次见到我的时候是在我的墓碑前吧?”
    高进这话就相当于说死了,如果威廉鲍勃脸皮厚一点,他就会说‘如果你坚持这个数字,或许是我先进入坟墓’,可威廉鲍勃的脸皮没有那么厚,于是听高进这么说完他脸红了一下,讪讪说道:“那好吧,300就300吧,你保证。”
    “好吧,我保证。”
    麻蛋,比心理预期多了60人,每个月就得多掏至少36000美金,再加上人吃马嚼,花销一下子多了将近四万美金哦,高进一阵心疼,咧嘴说道:“机械师和后勤保障的人数就不能变了哦。”
    威廉鲍勃大松一口气,摆手说道:“那些人不存在,如果你再多要一些我都可以给你安排的。”
    擦,倒是忘了这茬,相比作战经验丰富的飞行员,米国那边普通飞行员更多,而相比起飞行员来说,那机械师和后勤保障人员可以用海量来形容,因此威廉鲍勃对这类人群丝毫不介意,即便高进说把华北的机械式和地勤全部留下他都没二话。
    谈完这个话题,二人之间明显轻松了许多,威廉鲍勃也只是一时着急,但很快他就稳如老狗,眼皮一翻,对高进说道:“现在还剩最后一个问题,太原和运城的海量炸弹油料,怎么处理?”
    奸商!
    高进心里暗骂,脸色微变,探寻着望向威廉,道:“鲍勃,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是不是爱德华那边?”
    意思表达的很清楚,威廉鲍勃这话是替爱德华问的,炸弹和油料等军援物资肯定带不回去了,白白丢弃只能是便宜八路军,但这一点上又不符合爱德华和威廉鲍勃等人的利益,因此他们才利用这件事卡高进。
    “100根大黄鱼。”
    威廉鲍勃鼓足勇气说道。
    高进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摆手说道:“你们也太黑了吧?!500根小黄鱼,你们怎么不去抢?”
    此时一根大黄鱼重10两,民国政府采用旧制,1斤=16两,这么换算下来1根小黄鱼大约等于312.5克,兑换大洋500枚左右,而1美元可以兑换多少大洋呢?十年前是2.5枚,现在物价上涨的厉害,1美元可以兑换8枚大洋,如此说来1根大黄鱼就能兑换60美元,100根大黄鱼那就是6000美元,其实这样的兑换本身米国人就占了大便宜,他们如果拿着小黄鱼回国甚至可以兑换翻倍的美元。
    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这个道理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而且黄金是硬通货,在以金本位的米国价值更高,假如他们存在家里搁上十几二十年,那这俩老狗的后代就发达了。
    威廉鲍勃虽然贪心,但他的脸皮不够厚,见高进勃然变色,他有些尴尬的说道:“要不...50根大黄鱼?”
    擦,50根大黄鱼那就是500两黄金哎,换算一下也是3000美元,高进还是有些不舍得。
    这批物资本就是租价法案里免费支援八路军的军用物资,按理来说威廉鲍勃不应跟高进谈钱,但是县官不如现管啊,左右威廉鲍勃他们要离开了,那这就是一锤子买卖,能赚点外快最好,实在赚不到就给八路军这边搞点小麻烦,他不杀人恶心人那。
    高进也觉得自己口气有点硬,权衡利弊得失后还是对威廉鲍勃说道:“算了,我做主,给你和爱德华每人10根大黄鱼吧,如何?”
    意外之喜!
    威廉鲍勃脸上笑的拧成了菊花状,他连连点头,一副奸商得逞的模样。
    此事落定,高进再也不想在这屋里多待哪怕一分钟,可后续的事情他还需要威廉鲍勃这个‘二把手’帮忙咧,无奈,只好努力平复自己心里的怒气,过了一会才跟威廉这条老狗交代了善后事宜。
    要想顺利跟米国人达成交易,太原找吉奥森,北平找威廉鲍勃,而事实上吉奥森只是个样子货,给点甜头那家伙就得点头哈腰,自家人知自家事,他清楚自己已经被威廉鲍勃和约翰逊联手架空。
    再加上有迪戈加西亚基地那个贪财成性且在米军内部交游广阔的爱德华在后面支持,威廉鲍勃这条老狗绝壁会成为双方交易的决定性人物,高进虽然心疼现在花钱如流水,但他也清楚,只要钱花的值,最后都能翻着跟头赚回来的。
    要想让驴拉磨,光靠吆喝是不行的,得给它来点实际的,威廉鲍勃和约翰逊也是一样的道理,高进深切知道这一点,之后他很快让刘三好拿来了那个小皮箱,里面有30根大黄鱼,还有50根小黄鱼,这些黄金高进给了威廉鲍勃30根大黄鱼,声称这其中20根是威廉和爱德华平分的,10根是威廉鲍勃运作战损飞机处理以及置换手续的劳务费。
    最后叫来约翰逊,当着他的面拿出50根小黄鱼,给威廉鲍勃30根,给约翰逊20根,声称这是他们的劳务费,因为是朋友,所以高进提前给了他们,威廉比约翰逊多10根,那是因为威廉比约翰逊级别高,能决定的事情更多,所以约翰逊丝毫没有觉得不妥。
    黄金到手,两个米国佬就化身成了高进的知心人,各种对付他们自己人的损招暗招频频祭出,各种对八路军利好的方案眨眼间就送到了高进眼前,高进和刘三好相视一笑,事情...成了!
    接下来高进全权委托刘三好代他与米国人交接,威廉鲍勃则委托约翰逊代替他将拿出的方案落到实处,米军上层过来之后威廉鲍勃将会直接上阵,再有爱德华那条老狗在后面使劲,吉奥森那个傀儡顶多给他10根小黄鱼,而八路军将会得到什么呢?
    240架P38L闪电战斗机,其中75架被威廉鲍勃和约翰逊以各种借口以废品处理给了八路军,1架拿出去替换八路军开始用零式交易的P40野马战斗机,其余164架正面交易。
    2架B24远程轰炸机在前几次的作战中机身受创不少,其实不影响继续作战,但威廉鲍勃还是将这两架当成了废品处理给八路军,为此高进私下又答应给他两根大黄鱼,其余22架B-24属于正常交易范畴。
    B-17空中堡垒只是交威廉鲍勃协管,因此高进要求的24架必须正面交易,这个威廉一点办法都没有。
    拿的盆满钵满吃的放屁流油的威廉鲍勃和约翰逊还在P40上做了文章,因为八路军现在学员使用的教练机都是俘虏日军的KI67重爆机和一架拿零式换的P40,而米军撤离中国,他们手上的80多架P40因为作战半径太短根本就带不走,它们的命运只有一个,要么卖给国民党方面,要么卖给八路军。
    这事高进没有立即答复,他将先前跟威廉鲍勃还有约翰逊谈好的事情打包这件事情,写成一揽子的雄鹰计划,加上昨晚威廉鲍勃私自调动米军战机偷袭轰炸日军南北主要机场的事情一并让谢兵发给了总部领导。
    收到高进电报后总部领导高兴坏了,虽然昨晚刘三好和高进先后将米军轰炸日军的情报报给了总部,但今天早上开始南线日军不再发起攻势,这件事也从侧面反映出昨晚米军给日军造成的影响之大。
    更大的惊喜是高进只用很少的钱就从米军那边攫取了巨大的利益,这在总部领导意料之中,但仔细说起来还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毕竟难度太大了。
    “高进这件事上办得不错,进退有据,而且分寸拿捏的极好,这个年轻人成长的不满哟,”副总指挥笑眯眯的道:“延安已经全权让他负责此事,而且还把太原金库交给了他,他没有得意忘形,也没有大手大脚,100根大黄鱼换来的战机价值翻了几百倍哦,很好,不错。”
    参谋长接口笑着说道:“也辛苦了他啦,老赵那会来信,说他昨晚在滦平又犯病了,今天看着脸色非常不好,这种情况下他还能不辱使命,为咱们八路军拿下如此大的利好,铁血丹心,不怪咱们上上下下都喜欢他。”
    “呵呵。”
    “现在因为高进的运作,威廉和约翰逊这两人已经成为咱们最大的助力,他们喜欢挖自己的墙根,这是咱们乐观其成的,大家都谈谈,接下来怎么答复高进为好。”
    气氛融洽,众志成城。
    参谋长沉吟片刻说道:“这事咱们其实都不专业,我建议还是问问空军的周国志同志吧。”
    “哎呀,对对对,怎么把他忘了...”
    一帮子老陆直拍脑壳,现在需要直接直面交易的战机包括22架B-24和24架B-17,以及164架P38L,除此以外其他都是暗箱操作,现在需要总部决定的是要买多少训练机,也就是P40野马战斗机。
    周国志现在三河村综合军事院校调空军学员,电报过去很快周国志就回复了总部,按照周国志的意思,现阶段空军学员主要还是以学习教材为主,实操为辅,教练机有个一二十架就够用,如果价钱便宜,可以多买一点,在作战半径要求不远的情况下,P40可以直接由教练机转化为战斗机使用。
    购买数量已定,最后就是准备黄金了。
    原先米国佬卖给国民政府那边都是霍克一跟霍克三这样老掉牙的机型,价格还死贵死贵,八路军可不想当傻子,而且现在还有了爱德华、威廉鲍勃和约翰逊这三条老狗做内应,那么谈判的价位就必须要提前落实了。
    “第一,指示上海地下党同志,打听米军各战斗机型的出厂价和米军采购价,必要时可以直接购买情报。”
    上海是个情报之都,远东地区无有出其右者,世界各国的情报在这里都可以售卖,米军战机的价格自然也在买卖其列。
    “第二,报告延安,利用一切资源搜罗地质勘探人员,尽快在八路军控制区域乃至相邻区域寻找油田,准备自力更生。”
    求人不如求己,缅甸日军已经占领了那里的油田,往后再从迪戈加西亚基地往中国输送汽油,不说国民党方面会使绊子,即便花费重金拿到手也未必能满足八路军空军的需求,毕竟,虽然靠招募米国飞行员来支撑,但八路军事实上就要组建一支庞大的空军了,数百架战机一旦战斗,对于油料的需求那都是海量的,目前运城和太原的储存只能坚持一段时间,时间长了肯定不行。
    “第三,通知高进,P40交易价格如果过高,可以考虑购买20架,价格如果便宜,可以考虑吃掉一半。”
    这批米国战机八路军不可能全部吃下,毕竟现在是合作抗战,北边需要战机打鬼子,南边也需要战机打鬼子呀,好歹给人家留下一半,这事无论从政治上还是军事上都对八路军非常有利。
    这会总部又收到了周国志的追加电报,电报中特意请示总部领导,希望高进可以在跟米国人的谈判中留下更多的机械师和地勤人员,大部分用于战场,少量用于宜川基地的教练教学。
    根据周国志的建议,总部又给高进追加了一份电报,并且在电文中直接批复了高进的‘雄鹰计划’,以后国民党那边有‘飞虎队’,八路军这边就是‘雄鹰队’,并且内定雄鹰队队长或者副队长人选其一为周国志同志,刘三好担任参谋长,总部再抽调两人负责后勤保障和对外联络,从此以后‘雄鹰队’将展翅翱翔,共击日寇。
    在北平西郊机场的高进收到总部批示后立即将此事通知了威廉鲍勃和约翰逊二人,有的放矢才能便于操作,现在这二人的自主能动性极高,正是热火上头的时候,他们恨不得再多给高进出点好主意,以便用米军的装备从高进那里攫取更大的好处。
    交易出奇的顺利。
    之后高进单独找了迈尔斯特纳和罗伯特皮特二人密探,这两人都是高进的铁杆拥趸,他们在第一时间就心领神会的报了名,现在及以后高进依仗他们颇多,于是密探就是非常有必要的了。
    找来刘三好,四人在皮特的宿舍坐好,特纳和皮特很是兴奋的望向高进,二人非常清楚,高进将会交代他们大事。
    高进先是笑了笑,然后才对二人说道:“从今往后,咱们就是生死兄弟,兼亲密伙伴。”
    “嘿嘿。”
    特纳和皮特相视一笑。
    “我决定,雄鹰队的组建计划从现在就开始进行,”高进脸色一变,非常严肃的说道:“接八路军总部指令,结合现实情况,雄鹰队队长一职交给罗伯特皮特。”
    “是。”
    罗伯特皮特起身敬礼,不过是美式军礼。
    无所谓了,高进不太在乎这个,随后他看向迈尔斯特纳,笑道:“特纳,你担任副队长。”
    “是。”
    迈尔斯特纳也学皮特的样子起身给高进敬礼。
    高进点了点头,继续笑着说道:“你俩都是飞虎队淘汰的选手。”说完就见特纳和皮特脸色不愉,但高进还是说道:“他们飞虎队不识货,可我们八路军识货,事实证明你俩自进入华北打出的阵仗比起飞虎队里那些人要好的太多,不是吗?”
    “嘿嘿。”
    “嘿嘿嘿嘿。”
    两个米国人心情一下子由阴转晴。
    “嗯,你们俩的战绩我从来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高进道:“这次你们俩毅然放弃米军军籍,以自由人的身份加入雄鹰队,对此我非常感动。”
    皮特撇了撇嘴巴,不屑地说道:“能够加入雄鹰队,这是我的荣幸,跟着他们去非洲,有什么前途?哼,别看我们在华北和东京取得了那么多的胜利,说心里话,约翰逊还有点才能,至于鲍勃,哼哼。”
    特纳炮筒子一般跟了一句:“哼!”
    良辰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哈哈,这话放之四海而皆准,不管是中国人,亦或是米国人,都跑不出这个圈。
    看人看事高进只求做到心里有数,他基本不会背后说人,见皮特和特纳跑歪了,高进急忙将他们拉回正道:“人各有志,咱们先说说雄鹰队吧。”
    皮特和特纳知道肉戏来了,纷纷放弃臭骂威廉鲍勃的机会,安静做好。
    “雄鹰队的组成,我初步计划是240架P38L闪电战斗机、24架B24远程轰炸机和24架B-17空中堡垒,根据三种机型数量,咱们可以将其组编成10个P38L战斗机中队、1个B-24轰炸机中队和1个B-17运输机中队。”
    “P38L机群10个中队目前全部放在西郊机场,主要任务是巡航八路军实际控制区域、侦察日军占领区,作战时负责掩护轰炸机编队,同时可根据战场实情自行决定向日军战斗机群发起攻击。”
    “B-24远程轰炸机是雄鹰队的杀手锏,轻易不能出动,主基地放在太原,用于对日军重要军事基地和战略目标的轰炸,必要时可以作为B-17的预备队使用。”
    “B-17空中堡垒中队,主基地也放在太原,主要任务是将前线急需的军用物资运送到位,必要时可以作为轰炸机群使用。”
    “随后采购的P40野马战斗机主要是放在运城和宜川,一面执行教学任务,一面可以作为战斗机使用,只要用于黄河南岸。”
    “雄鹰队隶属关系在八路军总部,直接归八路军空军直辖,区别于长治日系战机编队,雄鹰队的主要作战对象是关东军以及渤海湾入侵日军,可用机场分别为太原、北平西郊、大同、乌兰察布,很快还得再加一个沽源。”
    “罗伯特皮特掌总,迈尔斯特纳辅助,周国志同志担任副队长,目前负责对外联络,刘三好同志担任参谋长,主要负责情报汇总和战机谋划,另外负责后勤保障的人员也会在近日陆续到位。”
    “作战期间,皮特,你跟特纳必须留下一人看家,”前面的布置说完,最后高进笑嘻嘻对两个米国佬说道:“你二人的待遇不同别人,皮特,你每月800美元,特纳,你每月750美元,二位,可还满意?”说完偏头看向二人。
    “这...这...这也太可以了...”
    “嘿嘿嘿嘿。”
    什么叫一飞冲天?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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