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锦丘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一边翻看着报纸一边暗自打量着四周,听着大门响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服,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就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走了进来
“范锦丘?”那人拱了拱手介绍道
“在下邓林生!欢迎你们过来。现在各处都差人,我还想着京师那边再不派人,自己就要亲自过去一趟了,你们过来可帮了大忙!”
然后做了个请字,等两人都坐好了,又开口道:“国内已经把你们的任命报告送了过来。你的情况老成已经告诉了我,这样更好!你我也不用再绕弯子了,现在的大明跟我们了解的大明已经改变了许多,这两个职位虽然比较轻闲,但重要性就不用我说了。你去京师主要是关注一下,京师的舆论,嘉靖的动态和朝堂上的反应,还有就是北方蒙古人的情况。自于军队,只需要盯着王番就行了!”
范锦丘在路上就已经知道这个余干侯,看到其开办的军校,心里就有些打鼓,这个历史上从没出现过的年轻人不会也是穿越的吧。这动作明显在学习老袁和老蒋的节奏。所以一听邓林生提起,连忙问道:“这个王番是什么来头!”
邓林生想一下,才说道:“这事我想你早晚会知道。他是我们中一个穿越者的后代。袭得父亲的爵位,人家里外都有人,你别乱动!”
范锦丘还想再问,可邓林生压根不给他机会,只在那儿自说自话。“自于京师现在最热闹的事,就是去年嘉靖刚把王艮请到了京师,那儿不仅新旧两派再斗,科举是不是改制,也吵得不可开交,你过去了最好不要参合进去!”
“怎么?大明要革新?”范锦丘吃惊道。
“差点亡了国,肯定会有变化的。不过大改到是不会,但‘洋务运动’已经开始了,你想清楚要重点关注那里吗?”
“新军!”
“新军?”邓林生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范锦丘,对方的选择到让他有一丝的意外,看来这人还不是草包。不过人品不行,又太聪明,,,,让这小子过去不会出意外吧!
“邓先生!您想什么呢?”范锦丘瞧着面前这位半天没回话,小心的问道。
“啊!没什么!想到其它的一些事情!”邓林生暗自叹了口气,即然已经选定,自己也就不好说什么了,于是转身拿了份单子出来。
“王番的新军已经开张快半年了,听说练得不错,正好他们也定了一批燧发枪。你送去时,顺便观察了解一下,那里有我们的教官。自于下属人员,即然你已经招了个秘书,那我就再派几个人同你一起去。北京那边的联络处就在原来的会同馆附近,那是一处三进的院子。应该够你用了,,,,”
范锦丘打开了笔记本,一边认真的记着一边观察着自己的这个上级,来得时候那成工说这位脾气不好,现在看来八成因为此人做事雷厉风行,太过独断,人是个做事的人,只要自己把应该办得办漂亮了,然后再做点别的,到是不用太担心。
却不知道他在观察老邓,邓林生也小心的盯着这位,看着这位一副认真聆听,受教的样子!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位怕真得不是个好鸟,作派上到不错。可那眼睛珠子在他进来后,就没在一个地方停过二秒钟。看来自己要让人多注意一下此人才行,不过这位还是有一定胆量和想法的,即使想捣乱,乱的也是大明,说不准大明真正改变就需要这样的人呢!
范锦丘又在上海停了三天,才和吴聪重新在上海的仓库中取了枪械,然后坐着海船,一路北上,往塘沽而来,不过三日,便到了大沽口,换了入海河的小船,又向上游行了十来里地,到了一个叫咸水沽的地方,老远就看见岸上不远处扎着一个军营,方圆二百米内没看见一个百姓。营门外十二名士兵站立在两旁,不时的有马队在四周围巡逻,到是戒备森严!
到这时候范锦丘终于想起来这地方是那儿了,这不就是前世袁世凯起家的小站吗?不过现在还没有后世的兴农镇和买卖街,那得等到清未,这儿才兴盛起来。这位对王番更加的好奇了,这小站是有了,新军也有了,不知道那位余干候有没有当年袁大帅的气度!
一行人来到了军营前,早有士兵把众人拦了下来,范锦丘上下打量了一下这群士卒的穿戴,一个个穿着黄绿色的军服,肩上居然还有一条红底白杠的肩章,腰上扎着皮带,带着副钢盔,手上拿着燧火枪,加上那寒光闪闪的刺刀,怕有一米八左右,活脱脱的一个二十世纪初的大兵。
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军官,那人也扎着腰带,不过带着大檐帽,肩上是黄底白杠,看来这又是一级了,不过对人到也客气,双方寒暄了一阵,范锦丘才跟着这位姓白的军械局少校局长走进了大营。
操场之上排列着三十个方阵,只见远远的点将台上,居中站着一人,头戴钢盔,也扎着皮带,腰上挂着把战刀,正监督着底下的人发着什么。
“这是在干什么?”
“先生来得正巧,今日正是营地发饷的日子,大帅在亲自主持!”
“噢!每月都是如此?”
“对!大帅不想假人之手!”范锦丘望着台上,每个士兵领到饷银后,然后和台上那位敬了个礼才走了下来。王番早早的就看到了从营门口走进来的一众人,只是瞅了一眼,又转过身望着底下的士卒,忽然已经发完饷的队伍中传来大声的喧闹声,脸色一沉,早有一边执法处的人员上前把那违反的军士捉了过来,按在地上!
“大军发饷,为何喧哗!不知道军令吗?”
“大帅!不是小人要喧哗,只是今儿发得银圆有点不对头,是假的。上月小的就收过一个!可是这月居然全是的。”
“什么?假的?”王番吃了一惊,不会啊!自己的银圆可都是从新成立的大美汇通银行提的,那可是呈办着海关关税收入的大银行,怎么会有假?直接走了过去,从那军士手上接过了银圆,上下掂了掂,虽然重量差不多,可还是能感觉到有点不对头,顺手把银圆往台阶上一扔,抽出腰刀就砍了过去,只听着叮的一声,那银圆应声断为了二半,王番重新把银圆拿了起来,只见那银圆露了中间的黑心,原来是外边镀了层银,里面全是铁!
王番脸色一黑,自己辛苦另起炉灶,居然还有人敢捣乱。大怒道:“执法处何在!”
旁边跟着的穆福抬脚走了一步。“立刻把粮饷局上下三十人全部押过来!”穆福敬了一礼,转身领着人就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就看见穆福押着几十号人连推带搡的走了过来,老远就听着有人大声喊道;“表弟!我可是你亲表哥。辛苦为你奔走,凭什么捉我!”
一行人被押到台前,领头的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年轻人,大约喝了酒,整个人看着不停左右晃当。
“凭我在立营的第一天,就说过军中不讲亲情,只讲军法。杨密!你进来得时候我也叮嘱过,要是受不了,可以审请走。可一旦一只脚迈进了军营,此地在无亲情,只有军记。到时候别怪我军法无情,你即入了我营,那一切当然要照军法办理。这银元是何人替换的?说!”
杨密被人按在地,抬头大声说道:“我怎么知道?从库房里拿来得时候就是这样。说不准是银行把假的给了咱们!”
“是吗?”王番转手拾起了那坏了的银圆,直接扔到了那人面前。“只是这造假造得也太粗了,你就没数数上面的齿有多少个吗?”
“什么?狗王八旦们,造个假,,,,”杨密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抬头望着王番。“你诈我?”
王番只是冷笑,这种蠢货到现在还没明白情况,也只配杀了立威。转过头对着余下人说道:“你们是自己招了,还是让本大帅继续察下去!”
余下的三十多人相互望了望,早有七八人站了出来指认。王番点了点头,把手一招。“即然知道那几个人,到少了一些麻烦。执法官!杨密等人监守自盗,该当何罪!’”
“斩!”一边穆福到也简单,大声回道。杨密原本以为最多打上几下,一听要掉脑袋,立马奋力的爬了起来。“王番!不就是一点钱吗?你连亲戚都不认了,你去京营看看,那家队伍不吃些空饷,那家管钱粮的不占些便宜,就你跟人不一样,我爷爷可是杨百万,你就不怕姨母找你吗?””
穆福回头望了一眼王番,王番摆了摆手。“不用问我!我立军法,军纪就是让大伙心存敬畏的,他居然敢有令不遵,坏我根基,如果不加严处,如何能服从人。来人!除了自首的六个人各打十军棍,赶出军营外,其它的人拉下去砍了!”喜欢1490汤请大家收藏:(663d.com)1490汤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看剑来